李岁直接回怼了一句,“老人家就好好在家养老,别什么事都出来掺和,有这空闲功夫,还不如多晒晒太阳来得快活!”
那老者怒道:“好你个小子,非但不知感恩,竟还教训起老夫来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老夫不给你点教训,还真当这城头是你家了!”
一时之间,那老者心湖念力涌入四肢百骸,剑诀运转。
手中长剑猛然出鞘。
一招御剑术施展开来。
长剑化作剑光,剧烈颤抖了几下,直接化作十余把长剑。
悬浮半空,剑气肃杀。
老者用御剑术辅以剑诀出招。
李岁怒喝道:“给你脸?去你大爷的,老子生气了!”
长痛不如短痛……不对,是快刀斩乱麻。
麻烦事后面肯定还有,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来个杀鸡儆猴,将后面的那些麻烦全部扼杀在摇篮。
李岁拳架一开,拳意不断攀升。
一步踏出,身形还未动,拳头已然递了出去。
老者边御剑朝李岁轰去,边一步步往身后退去。
李岁根本不在意那些破剑的杀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先前递出去的那一拳直接轰碎了那老者同样御空而来的第一把长剑。
紧接着,又有长剑从四面八方袭来。
攻势凶猛森寒。
李岁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完全无视了一切伤痛。
压根不去在意那些御空的长剑在他身上划开的伤口。
他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将那些长剑,一把一把的轰碎。
不过几个呼吸间。
十余把长剑就剩下了四把。
李岁浑身衣衫破烂,血流不止,脸颊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白发被切断了好几缕,随风飘荡而落。
李岁揉了揉拳,目光如电,脚尖借力,一个俯冲,瞬间来到老者跟前。
老者在李岁做出俯冲动作时,就已经唤回了那剩下的四把飞剑。
老人想以四把飞剑截杀李岁。
结果若是如他所愿还好。
再不次,只要能阻拦住李岁的哪怕几个呼吸也可。
老人都能借机逃命。
可,现实远比想象残酷。
李岁以登云术一瞬之间便近了老者的身。
四把长剑姗姗来迟。
李岁用左手一把扼住老者的脑袋,右手接连递拳,硬生生轰碎了那迟来的四把飞剑。
战斗结束。
李岁毫不客气,一把将老者朝前方那群无动于衷的旁观者甩了出去。
人群下意识退开了,老者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惨嚎哀叫起来。
李岁用手抚过肩头,缕缕白发落在手中。
李岁面无表情,寒眸扫过在场的所有剑修,言语不冷不热道:“怎么了?怕了?原来南遥关剑修竟只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先前最先出声的年轻修士背着长剑,气势汹汹,站出身来,“南遥关剑修简更,问剑!”
李岁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奉陪!”
修为不过五境的年轻剑修,不出意外,被李岁一拳砸进人群里。
李岁这一拳却大有意味,不是伤敌,而是以纯粹拳意喂养年轻剑修的剑心。
算是送了一场机缘。
李岁摊了摊手,“先前一个个的那表情,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到头来竟是一群胆小鼠辈。”
随即又嘲讽道:“就你们还上阵杀妖?我看怕是连自刎都没有力气。”
大概是气不过,有女子剑修持剑拦路,正是之前开口说什么我的飞剑不长眼的那女子。
李岁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
准备越过这口气比本事更大的女子。
李岁才走了两步,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太好受吧?”
那拦路的女子剑修身后,传来一道清脆而又冷漠的声音。
“同境修士厮杀,剑修杀力更强,可当作是高一境的碾压。”
那人缓缓走来,声音淡漠,“早就想领教一下武夫拳法高低了,今儿正好就是个机会。”
李岁咧嘴一笑,“你就那么自信能胜过我?”
来人一身红衣,是个女子,名叫胡鸢,是城头剑修一派的领头人。
胡鸢轻抬眼眸,极其自信道:“同境对同境,以前从未输过,以后也不会有,如今更不可能有。”
“自信和自负,一字之差,云泥之别,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越界了!”李岁说道。
胡鸢满脸不屑,“怎么,你怕了?”
李岁故作沉思,突然惊喜道:“光打架没意思,来点赌注怎么样?”
胡鸢冷着脸不说话。
李岁自顾自道:“我若是赢了,你们就解散剑修一派,以后只以镇守大将的命令为尊,怎么样?”
胡鸢像看个白痴一样看了眼李岁,“无聊的事情我向来不做,更别说是一个白痴提出来的赌注。”
李岁苦笑一番,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路让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城头众人隐隐有些怒气,却是敢怒不敢言。
胡鸢改换抱剑而立,“路就在这里,走不走是你的事,让不让是我的事。”
李岁最后好心提醒了一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鸢轻呵一声,眼底尽是轻蔑。
对此,本来还想以理服人的李岁,不准备再继续说话了。
说时迟那时快!
李岁一招登云术施展开来。
身影如同鬼魅,诡异无形。
一个呼吸之间,李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那女子剑修跟前。
女子剑修胡鸢的危机意识很强,反应速度也很快。
她好似预判了李岁的动作。
几乎是在李岁的身形凝聚出来那一刻。
她手中的长剑早已出鞘,剑气肃厉而暴戾,直冲李岁的心脏处。
李岁面无表情看着那一剑迅猛刺来。
然后只是抬手一抓,便让所有剑气直接化作齑粉。
那把长剑更是寸寸断裂。
女子剑修胡鸢不由得眯了眯眼,杀气翻涌。
李岁果断转身,轰出一拳。
拳意炸响,荡漾开去。
一把两寸余长的无柄飞剑,被李岁那一拳直接轰飞。
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胡乱飘荡,又好似醉酒的汉子,左摇右晃,四处碰壁。
最终,像块废铜烂铁一样,直接坠落在另一边的城头。
由于飞剑吸引了李岁转身,身后的女子剑修胡鸢,趁机出手偷袭,手段阴险狠毒。
一把利刃直接破开李岁后背,好在武夫体魄强悍,刺进血肉三寸便硬生生止住,再无法刺入半分。
也算是皮糙肉厚救了李岁一命。
女子剑修胡鸢怒目一扫,果断祭出法相,高达二十余丈,盘踞在城头,怒目而视。
随着胡鸢祭出法相,城头众人纷纷退出这片战场。
有人是想怕被波及,避而不及。
大多数人则是抱着看戏的态度,隔岸观火。
李岁以念力直接震出那把刺入后背的利刃。
李岁缓缓转过身来,直接无视了那尊高大的法相,眼神冷漠无比的看向胡鸢。
“你刚刚动了杀心?”
“怎么,想杀我?”
李岁深吸了一口气,漫步向前走去,声音极其阴冷。
“杀死我,或许我还会感激你,可惜,你没能杀死我,那么……”
“那么,我要还手了!”
话音刚落。
一尊背剑法相凭空出现,只以百丈身躯降临人间,踏出一脚,便踩碎了胡鸢那尊盘踞城头的法相。
法相碎片如雨坠在城头,逐渐消散。
那尊百丈身躯的法相,来得快,消失的也快。
凭空而来,凭空消失。
李岁步步逼近,寒目死死盯着胡鸢,杀气腾腾。
胡鸢下意识退了退,心底不禁生出阵阵恐惧。
一步,一步……
距离在缩短,三丈,两丈四尺……
死亡在靠近。
七尺,三尺……
李岁与胡鸢擦肩而过。
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