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满脸笑容的川伯,乐呵呵走上前来:“大爷您来了!”
刚才那个敲门通报的年轻小哥并未跟随自己一同进入府内,仅仅是简单说明了一下来意后,便转身回到了马车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立着等待指示。
川伯虽然年纪大了,但毕竟年轻时也是上过战场经历过风雨的人。
他只稍稍观察这个年轻人走路的姿势、动作以及身形的灵活程度,便能轻易判断出此人定是曾经当过兵的。
因此,面对这样来历不明且可能颇具背景的人物,川伯自然不敢多言半句。
只乖乖地站在门口,脸上始终挂着恭敬的笑容,静静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同时满心期待着主家能够尽快现身迎接这位贵客。
张成见此情形,心里立刻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他连忙转过头去,压低声音对着身旁的小六子吩咐道:“快!赶紧去请老夫人过来,有贵宾临门了!”
“好嘞!我这就去!”
小六子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然后拔腿就往王春花所在的院子飞奔而去。
“贵客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宅蓬荜生辉啊!”
张成嘱咐完小六子后,如离弦之箭般冲下台阶,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招呼着。
“嘿哟!张大公子太客气啦。”
此时,一位身形魁梧如铁塔,说话声如洪钟的老人从中间那辆马车旁走了出来。
“您老如何称呼?清晨寒气逼人,您老赶紧进屋喝碗热汤,暖和暖和身子骨。”
张成乍见这位老人,身体猛地一僵。
此人年约半百,面色白皙无须却毫无阴柔之气,双眸清明有神。虽声音粗犷豪放,却又似长辈般亲和友善。
“哎哟!这娃子客气的哟,我叫徐金匮。”
“徐伯好!”
“哎!哎!你好!你好!呵呵!”
“呵呵!贵客来家,喜事连连呐!”
王春花乐呵呵地拎着裙摆,如同一只年轻的老龟,在张宇的搀扶下迅速下了台阶,眨眼间便来到了门口马车旁。
王春花走到一半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呐!
急忙上前说道:“哎哟!来迟了,来迟了,让您们久等啦!”
“呵呵!客气了。”
只闻第一辆马车里传来一道如春风般温暖的话语声,未见其人,便能感受到他那如暖阳般和煦的气息。
随后,一位身披棉衣的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如同闲庭信步般从马车里缓缓走下。
徐金匮见其现身,急忙快步上前,伸手准备着。
这人轻搭着徐金匮的小臂,不疾不徐地走了下来。
走到王春花跟前,嘴角还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目光柔和亲切地看着王春花娘几个。
他身形挺拔如老松,面容温润瑞气,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看向王春花几人时,眼中仿佛闪烁着点点繁星,熠熠生辉。
王春花见他走近,不知为何,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威压从这人身上袭来,让她的膝盖有些发软。
但又见他一脸亲善的笑容,又觉得有几分亲切感,心下稍安。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王春花不禁有些恍惚,随即她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呵呵!外面天寒地冻的,来前可做好保暖,这天气出门辛苦哟。”
“呵呵!恭人实在是太客气啦。”紧接着,从后方传来一道温柔而又和煦的女声。
听到声音后,王春花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气质高雅贵气的妇人正牵着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女娃子,不紧不慢地朝着这边徐徐走来。
那妇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仿佛盛开的牡丹,贵气天成。
王春花一时间竟看呆了,心中暗自惊叹,莫不是见到仙人下凡了?
这位夫人的气质简直太好了,甚至比那部热播的“某莲灯”电视剧中的王母娘娘还要出众几分呢!
尤其是当她微笑时,更是犹如春风拂面一般令人感到无比温暖和舒适,又让人对其敬畏不已。
这般雍容华贵的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让人不禁联想到古代那些能够母仪天下的尊贵凤影们。
仅仅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便足以感受到其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呵呵!夫人好!”王春花赶忙回神,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并礼貌地向对方行见面礼仪。
这时,她已然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想必是那退位的老友来访了!呵呵!
“婶子好!”
其身边粉雕玉琢的女娃子随着贵气夫人,走到王春花跟前,娇俏的喊道。
“哎!你好,快快进屋,这外面冷的很嘞。”
王春花只觉得这小姑娘可爱的紧儿,笑呵呵的请众人进院子。
众人鱼贯而入那宽敞明亮的正厅,尚未来得及找寻座位坐下稍事歇息一番,便已有训练有素的仆人手脚麻利地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热茶和精致可口的点心一一呈上。
就在此时,张家上上下下所有成员皆已陆陆续续出来,他们井然有序地站立于王春花的身后。
王春花在张成让小六子喊自己时,心中便多少有些猜测。
于是,在出去迎接之前,她便快速地吩咐人去喊家里其他人。
又看看下人们,抓紧准备迎接的东西。王春花知道这些人肯定不用自己多吩咐,都知道该有的礼节以及物品。
出去的张云两口子自然是没喊的,毕竟时间紧迫,如同那离弦之箭,根本来不及。
不过,王春花却把家里的三个儿媳妇、小女儿以及几个孩子都喊了出来。
这是必须要有的礼节,万不能马虎了。
今年张宇一家也回来了,所以才能如此齐聚一堂。
待孩子们都到齐后,王春花宛如那领头的大雁,带着几个儿子媳妇一同缓缓向前迈步。
与此同时,他们如朝圣般,向屋内之人深深地参拜下去。
只听那齐声高呼,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参见太上皇,太后娘娘!”
随着这声呼喊响起,王春花身后犹如那被风吹倒的麦田一般,呼啦啦地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