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千恩万谢地走了,武水都却突然跳了出来,他指着李定国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李定国,你不允许我娶她,难道你自己想要金屋藏娇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汪公福急忙说道:“水都,不可胡说!”然而,武水都却并不在意,继续指责李定国。
此时,马忠良也站了出来,对着李定国说道:“表哥,自古红颜祸水,这个女人,你绝对碰不得。”
李定国被两人的话气得不行,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武水都和马忠良,大声骂道:“你们两个瞎说什么呢?谁说我要金屋藏娇了?你个没文化的家伙,居然敢用成语来骂我!”
“我没文化,总比你强占兄弟媳妇强。”武水都还是不服啊。
“快去找谯山告状去。”马忠良道。
“我强占兄弟媳妇,你这个臭小子。”李定国扯着武水都的耳朵,气愤地说:“你给我听好了,我李定国要是碰了陈圆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话一出口,心里后悔了,虽然这陈圆圆娶进家门不行,但是碰一下那滋味别提多带劲了,哎,祸从口出啊。
汪公福一脚踹在武水都的屁股上,武水都一个踉跄,“参谋长,你踹我干嘛?”“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冒犯大都督,快跟大都督认错。”“我何错之有?”武水都不服气,“快点给大都督认错。”半条龙使劲朝着武水都眨眼睛,武水都似有所悟,连忙向李定国行礼道:“大都督,属于多有冒犯,请大都督责罚。”“责罚就不必了,你小子记住,别再一根筋。”
樊一蘅笑着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别扭了,大都督是要把这个陈圆圆作为一个奇货,替吴三桂养着,你们看不明白吗?。”
汪公福竖起大拇指道:“大都督深谋远虑,真是安民军之福啊。”李定国哭笑不得,这陈圆圆长成这样,他怎么也想当一把刘宗敏、李自成过过瘾,可樊一蘅等人共唱这么一出戏,等于把自己放在一个道德的支架上用大火烤熟了,这陈圆圆说什么自己是无法染手了。
第二天,宋应星就拉着李定国到綦江去了,解决矿上技术问题,这问题就是感觉每道工序的产量不一致,导致有些工序要停工待料,不过解决这些问题并非一朝一夕,李定国知道解决问题的重要性,不厌其烦地花了大半个月才得以完成。整日里与谯棠在一块儿,谯棠的聪明大气,知书达礼让他非常心动,他有时幻想要不然谯棠做大老婆,陈圆圆做小老婆就好了,有时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无耻,真是个禽兽呀。
刚刚回到重庆,了不得了,谯山拖着他到顺庆等地视察农业生产,虽然各地都在奖励耕种,还是有一些人愿意做流民,或者土匪,影响耕种,李定国接见当地官员,了解耕种情况,实地查看生产生活,寻找解决办法,这一来又是大半个月。
李定国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十分想念陈圆圆,但又不好直接表达出来。毕竟,他曾发过毒誓。他匆匆忙忙地赶回重庆后,一直在琢磨如何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与陈圆圆“偶遇”一下,以解相思之苦。正当他绞尽脑汁时,樊一蘅却突然找上门来。那么,樊一蘅来找李定国究竟有何事呢?原来,大饥荒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重庆的存粮只剩下一个月的量了。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们该如何应对呢?
饥荒的事给李定国紧张得十个陈圆圆也抛在了脑后,一帮人思来想去,觉得必须找杨展借粮,这两年全四川,也就杨展的嘉定州农业生产稳定,粮食自给有余数。可是怎么借却有学问,最终半条龙这个半吊子出了主意,让马忠良和亲,为什么让马忠良去和亲呢,李定国去和亲谯家不会答应,兄弟们也怕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马忠良是李定国表弟,也显示两家亲近的意思,有了这层姻亲关系,借粮就名正言顺了。
和亲的事情定了下来,就是怎么落实这个事情了,两家都是川内的大佬,联姻非同小可,不能让别家搅黄了,樊一蘅给以前的旧部写信,让他们去做杨老夫人的工作,去给杨展陈说联姻的好处,李定国和谯山等得花尽心思地准备礼品,和粮食比起来,李定国觉得金银财宝就不那么重要了,人没了,钱还在,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接着汪公福把他给缠住了,清军在夷陵等地集结,从水路进攻四川的意图非常明显,汪公福在积极地集结军队、整顿沿江军备、安插钉子,李定国和崔直、钟小旗在夜以继日的勘察沿江水情、修缮港口、屯积物资,忙得脚朝天,大半个月过去了。
各个老兄弟们,这个有事儿,那个有事儿,李定国忙得像个陀螺,可是有什么办法,一来是真有事儿,二来是人家怕他真出事儿,用什么的姿态表明了对陈圆圆的态度,李定国徒呼奈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稍有不慎,可能造成安民军的分裂,也可能让陈圆圆凶多吉少,有缘无份啊。
就这样李定国将陈圆圆安置在了重庆,派遣一个班的士兵,名曰保护,实则软禁,陈圆圆每日里去识字学校教孩子们识字,虽然粮食异常困难,但是李定国仍然保证了她的物资供应。
自陈圆圆十五岁起,便周旋于一众富豪渣男之间,听尽了他们的谄媚之言。这些人或富有,或有权,但无一例外都是虚伪的。然而,陈圆圆内心深处却渴望真正的爱情和温暖。
当李定国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时,陈圆圆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她怀疑李定国是否也是那些垂涎她美貌的男人之一。毕竟,李定国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能够击退豪格、战胜鳌拜,相比之下,吴三桂显得如此不堪一击。这样一个英勇无畏的男子,会真心对待她吗?
与此同时,李定国英姿勃发的模样深深吸引着陈圆圆。她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她开始想象,如果有一天,李定国真的对她展开追求,她该如何应对。或许,她会在他的逼迫下,半推半就地投入他的怀抱。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感到既期待又害怕。
因此,陈圆圆坚持不懈地精心打扮自己,每天都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修饰自己的容貌。她试图通过不同的妆容和服饰来展现出各种风情,希望能够吸引到李定国的注意。
今天,她选择了一套江南大家闺秀的装扮,穿着淡雅的丝绸长裙,梳着精致的发髻,脸上施着淡淡的粉黛,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清新脱俗;明天,她换上了北国胭脂的浓妆艳抹,身着华丽的锦缎旗袍,头戴珠翠,妆容艳丽而妩媚,如同一只迷人的狐狸,妖娆动人;后天,她又摇身一变,成为西南小家碧玉的朴素模样,穿上一袭简单的棉布衣裙,头上插着一支素雅的发簪,面容清秀而自然,恰似一朵纯洁的百合花,温婉可人。
她满心期待着李定国再次前来与她相见,但现实却让她感到失望。数月过去了,除了安民军的保卫班偶尔会经过她的住所外,她再也没有见到安民军的其他高层。这让她开始怀疑李定国是否还记得她,甚至担心他可能对她毫无兴趣。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圆圆的心情逐渐变得低落,她开始失去信心,不再像以前那样用心地打扮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无功,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曾经那个充满活力、自信的女子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落寞、沮丧的形象。
樊一蘅与儿子樊曙私下里议论李定国时,认为李定国不像李闯王、张献忠这样的流寇,而是克己复礼、能文能武的盖世英雄,对他赞不绝口,坚定了跟他走下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