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看,周家是怎么养女儿的,周家的大小姐几次派人去追杀我奶奶,现在还在牢里,没出来吧?周家的二小姐,竟然把整个首都当成自己的地盘,我倒要去问问政府,他们什么时候给了你周二小姐这么大的权力。”
周婍的身体晃了一下。
她冲动了。
原本以为对付宋令淑这个老女人,武力干不过,那就用软刀子,却不想,这刀子敢不好使。
宋令淑问道:“怎么,周二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周婍的脸色很难看。
如今的情况,她要是真的闹出什么,对周家真的不好。
刚刚只不过以为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对付宋令淑这样现在无权无势的女人,对付也就对付了,却不想,她们现在都想好怎么做了。
看来,她要赶紧去找母亲商量,宋令淑这次是故意来的。
街坊都出来了,也在外面对这件事评头论足,她不能再让事情影响下去。
只能对着宋令淑说道:“我刚刚可能表达有误,但是宋老太太既然洁身自好,自然就不会做出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来。”
池兰兰哼了一声:“你一个小三的女儿跑到前大娘的面前说这种话,心里不虚吗?”
周婍气得想杀人。
“你胡说什么?”
“周二小姐,我劝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下次再出现在我奶奶的面前,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了,毕竟小三可是人人喊打的,小三的女儿,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外面的大姨大妈们都开始指指点点了。
周婍简直是来找虐的。
她气愤地拂袖离开。
池兰兰走向宋令淑:“奶奶,你没事吧。”
宋令淑摇头。
“奶奶,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让她们一直觉得好欺负。”
其实她明白,像宋令淑这种,骨子里就透着高门贵女的气质,她只是不屑,不是不会。
宋令淑说道:“你放心,奶奶到了这里,就再也不愿意被人欺负,下次奶奶上。”
池兰兰笑着点头。
周知延说道:“我也可以。”
池兰兰摸摸她的脑袋,笑着点点头。
……
周婍被气得不愿意回家,原本刚从医院出来,却又再次跑到医院。
贾丽珍问她:“你不是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周婍的内心有点忐忑,说道:“妈,我刚刚见到宋令淑那个老女人了。”
“哪里见到的?”
周婍只能一五一十地把情况说出来。
贾丽珍一听脸色就暗沉下来。
“谁让你现在过去?”
周婍不服气:“妈,我就不服气,那个老女人,害得爸半年多不回家了,让你成为整个大院的笑话,我不找她杀杀她的锐气,以后我们就要被欺负死了。”
“我不想像姐姐那样喊打喊杀的,杀人诛心也行啊。”
却不想,她出师不利,被别人给秒了。
贾丽珍说道:“她现在是有备而来,再加上那个叫做池兰兰的。”
说起池兰兰,贾丽珍突然觉得自己忽略了太多。
她一直以为乡下的丫头,即便有点能力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却不想一个村姑竟然能给宋令淑那个老贱人做手术。
“先不要去对付宋令淑了,先除了池兰兰吧。”
“你可真是能耐。”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贾丽珍和周婍双双惊慌地看去。
周本禹拄着拐杖出现在病房的门口,陆定森去找他,让他多少到医院看看情况,他知道宋令淑回来了,本来想着过来看看,再过去看看宋令淑那边有什么需要的,却不想,一到门口就听到二女儿去对付令淑了。
现在母女还在密谋要怎么除掉池兰兰。
“爸。”
周婍的心颤着,喊出来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周本禹眼神幽寒无比:“你不用喊我爸,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周婍吓得脸色发白看向贾丽珍。
贾丽珍只能说道:“老周,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周本禹:“我倒不知道,你们恶毒到如此的程度。”
既然露出真面目,贾丽珍知道无法再用她那知书达理的人设了,只能说道:“要不是你把我逼狠了,我也不会有这种想法,老周,你我夫妻几十年,现在你却把我逼到医院,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她满脸伤心,脸上有着癫狂的笑容:“我的大女儿做了错事,我承认,但她为什么会偏激,为什么会走上错路?你敢说你这个父亲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在她的成长路上,你哪怕有做过一点父亲的责任?”
周本禹这个人在外面有着很大的光环,但对她来说,只是一抹不可能触碰的太阳。
但她即便是把自己烧个殆尽,也要拉住。
周本禹深深的眸光看着贾丽珍:“这不是你造的孽吗?”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眼里的冰冷足以说明一切。
贾丽珍的心也跟着土崩瓦解一样。
四分五裂去了。
周本禹来了,又转身出去了。
周婍想追出去,但是,被警卫拦了下来。
跑到外面人多的地方,她根本不敢喊。
从小到大,别人家的女孩子在父亲的怀里撒娇,她向来只有羡慕的份。
现在怕是被父亲彻底厌弃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都抖了,跑到病房拉住贾丽珍:“妈,我该怎么办?爸现在更恨我了。”
贾丽珍看着女儿与她相似的脸,垂着的手缓缓地握了起来。
这些都是她心中无法说出来的疼。
三个孩子都是她用了手段才到手的,以至于,怀孕到生产,周本禹全程都是静观,他的所有时间用到工作上。
现在他的地位不一般,而她却吞了几十年的伤。
她一直认为无所谓,即便他不爱自己,她也要把他永远地困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她总能把他的心捂热。
但是生下来的三个孩子,都继承她的容颜,特别是二女儿,几乎和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以至于周本禹从来没这么正眼瞧过这些孩子。
老大会恨宋令淑,那也是因为她恨那个女人抢走了他们的父亲啊。
贾丽珍的手摸了摸周婍的脸,说道:“不要哭了,被他听见就听见,我们还没动手,他也没有治我们的证据,而且,我和他之间,现在离不了婚。”
地位越高的人,离婚就越不容易。
她抬头看看窗外,笑得发狂。
这辈子她就是要和周本禹不死不休。
他凭什么不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