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起床,下楼吃饭,没有看到丈夫的身影。
顾雅慈松了口气,以为是丈夫已经去上班了。
宋穆堂下班回到家,看着整理得整理干净的房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间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若仔细观察,很快发现了异常之处。
桌子、被褥、地面,无一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没有人住过似的。
他心里一慌,将手上的公文包丢到地上,快步朝着衣柜走去。
微微颤抖着手,将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精美衣柜打开,里面女人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那里。
他为妻子专门从国外买的那件藏青色毛呢大衣却不见了。
隐隐猜测到什么,宋穆堂转身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化妆品护肤品都还在,唯独少了她最喜欢的口红和护肤油。
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死了,宋穆堂脸色铁青,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转身朝着楼下跑去。
宋夫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画报,动作优雅,一看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
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动静,她蹙了蹙眉,抬头看去,轻声呵斥,“刚下班回来,你这是又着急忙慌地去哪儿?你们父子俩都一个德性,对工作上的事比家人还上心。”
对于母亲的埋怨,宋穆堂没有搭话,语气有些焦急地问:“妈,雅慈呢?你有没有看到雅慈?”
“她一个大活人去哪里还得跟我汇报不成,我哪知道。”
看着儿子对儿媳这副在意的神态,宋母脸色一冷,冷哼道。
“雅慈她什么时候出门的,您总该知道吧?”
宋穆堂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她不在你们的房间里?”
宋母一愣,不儿媳妇的离开明显不知情。
“不在,算了,我自己去找找吧。”
看母亲的模样不像是作假,宋穆堂不敢指望从母亲这里获得什么线索,只能朝着外面跑去。
那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怀着身孕就敢出走,不用想就知道她要去哪里。
她一个被自己保护起来的女人,哪里知道外面有多乱。
尤其是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更是危险。
宋穆堂急得不行,开着车就朝着外面驶去。
顾雅慈办了出行证,拎着手提包直奔火车站。
也是运气好,等她到达火车站时,恰好有一趟京市开往省城的火车。
只是卧票已经卖完,只剩下坐票,还是硬座。
两天一夜的火车,只能坐着,让自幼没吃过苦头的顾雅慈有些迟疑。
要是平常,她忍忍就过去了,可现在又怀了身孕,长途跋涉,她不确保身体会不会受得住。
要是真出点什么意外,想到丈夫对孩子的关心,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出了意外,孩子保不住,宋穆堂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车票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让开,让后面的人买!”
售票员满脸不耐烦地看着顾雅慈,看她这打扮,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没想到连十几块钱的火车票都买不起,真让人唾弃。
呸!
没钱装什么大头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