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看着三人,微笑着开口。
“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凌依的心腹之人,我不会让你们失望,也希望你们能真心待我。做我凌依的人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许背叛。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背叛我,我能救你们,也同样能杀了你们。”
马管家恭敬的说道。
“主子放心,属下定会忠心不二绝不背叛。”
“主子放心,属下也绝对忠心不二绝不背叛。”
“主子放心,属下也绝不背叛,以后小姐让我撵狗,奴婢绝对不会撵鸡!”
最后一个声音不用说,正是最跳脱的白芷的声音。
看着跪在地上表忠心的三人,凌依微笑着将三人扶起。凌依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在这个古代世界,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马管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我还是叫你马叔吧,叫马管家显得太见外了。”
马管家听到凌依对自己换了称呼,心里美滋滋的,这是自家主子愿意信任自己,愿意跟自己亲近。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我有点事要交给马叔去做。马叔去寻一些根骨好的乞儿孤儿,找个庄子培养起来。”
都城中玄刺阁的人不少,虽然现在都听令与凌依,但那终究是组织里的人,不是凌依自己的人手。凌依打算给自己培养一批人手。
让马管家找孤儿乞儿,也是想着这些人无牵无挂,从小培养不管是忠心还是本事都没有问题。
“人数不用太多,先找个二三十个就行,男孩女孩都行。”
马管家点头应下,很明显,马管家猜到了凌依是想培养自己的人手了。
“找到人之后先养在庄子上,将他们的身体都调理好,等他们的身体调理好之后,训练的方案我再给你。”
凌依交代完,马管家就明白了凌依的意思。凌依说的这个养着孩子们的庄子,肯定要找不是组织给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还要避开组织的眼线,一切都要私下里进行。
玄刺阁眼线到处都是,要想避开玄刺阁的眼线还是有些难度的。但这是马管家成为凌依心腹之后,凌依交给他办的第一件事,所以,就算是这件事再有难度,马管家都铆足了劲要把事情办好。
马管家这边忙的飞起,整天的见不到人影,而凌依和芍药白芷就闲了,闲的每天不是弹弹琴就是赏赏花。要问为什么凌依不绣绣花,绣花是不可能绣花的,凌依觉得自己的手是拿刀的,绣花那是小姑娘做的事。
这天闲的实在是无聊,凌依看向把桌子擦得都快抛光了的芍药和白芷。
“这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出门转转吧。”
芍药和白芷听到凌依的话全部都放下手中的活,特别是白芷,目光灼灼的看向凌依。前段时间因为南宫继礼的小舅子,她们都有阵子没出门了。
不出门倒不是说凌依怕了南宫继礼,主要是凌依嫌麻烦,万一要是碰上南宫继礼的人,她还得费功夫解决。
“小姐,我都快在府里闲出病来了,小姐今天去哪玩?!”
白芷原本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能在府里待这么长时间不出门也是难为她了。
凌依笑了笑。
“最近也没什么任务送到咱们手上,咱们去组织的风点看看吧。”
风点,是玄刺阁接收任务的据点,任何人想要在玄刺阁下刺杀任务的单,都要找到玄刺阁的风点。这个风点一般情况下都是铁匠铺子,门牌上有个小小的龙卷风标志。
芍药和白芷对于凌依的安排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两个小丫头飞快的收拾了出门的东西,主仆三人就出门了。
都城中,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街道的角落里,被岁月侵蚀的木板拼凑成墙面,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
屋顶上的黑瓦片歪歪斜斜,有些地方还长出了几簇顽强的野草。那扇小小的门,门板上油漆早已剥落殆尽,只留下一片斑驳的痕迹。
破门的上方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牌匾,牌匾上简简单单的就刻着“铁匠铺子”四个字。在牌匾的左下角,刻着一个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龙卷风样式的花纹。
在靠近铺子的时候,凌依就听到了铺子中传来的叮叮当当的打铁的声音,热浪也是透过铁匠铺子的破门隐隐传来。
凌依带着芍药和白芷走进铺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砧,它稳稳的立在屋子的正中间。铁砧的周围堆满了各种形状的铁块和铁条,有的锈迹斑斑,有的还带着新铸后的乌黑色泽。
整间铺子不大,墙面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铁器,有农用的铁锄头,有柴刀菜刀,甚至还有一柄看起来挺普通的长剑。
见到铺子里进人,一个正在抡锤子的人从眼前的活计中抬起头来。凌依看了看眼前这人,这铁匠看着年龄不小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只是,虽然头发花白,但这人的身材魁梧,几乎光着的膀子肌肉紧实。
“三位客人有什么看上的只管吩咐,小老儿这里铁器质量在都城中可是最好的。”
老铁匠抬头看到凌依三人的时候,眼中的精芒一闪而逝。老铁匠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也是玄刺阁的杀手,只是现在年龄大了,才被组织安排在这风点。
在看到凌依三人的瞬间,老铁匠就察觉到凌依三人身上与自己相似的气息。老铁匠不敢确定凌依三人是不是组织里的人,但他知道,凌依三人绝对是练家子,身手绝对不会弱于他就是了。
对于自己的直觉老铁匠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年轻的时候做杀手这么多年,能顺利的在无数的刺杀任务中活下来,到现在被组织派来这里养老,正是因为他的直觉。就是因为他敏锐的直觉,让他许多次在危险来临之际成功逃脱。
凌依给芍药使了个眼色,芍药立刻上前走到老铁匠的面前。
在芍药靠近老铁匠的时候,老铁匠不由的全身肌肉绷紧,就连手中拿着的打铁的锤子都攥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