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前头好像有个小宫女滑倒了,堵住了去路。”一个小太监道,“瞧着好像是忘忧宫的。”
安亲王捏着珠串的手一紧,从龙辇上走了下来。
走到龙辇前面,弯腰将小宫女扶了起来,“这么大的雨,如此着急是去做什么?”
“回王爷,我们娘娘得了风寒,奴婢想去太医院抓点药,脚下太滑摔了一跤,扰了王爷的路,王爷恕罪。”
“她...贤妃素来不怎么出宫,如何就得了风寒?”
“严不严重?”
“谢王爷关心,近几日天气转凉,早晚温差又有些大,忘忧宫又比较偏僻,比别的宫殿更是冷上一些,因此我们娘娘每年这几日都会感染风寒。”
“奴婢们想着去求皇上要些银炭先将地龙烧起来。”
“但是娘娘说这些都是有规定日子发放的,太后和皇上那边都还没有,她不能逾举。”
“不对啊,今日我刚瞧见福公公去给太后寝宫送了银炭去。”小太监道。
“快些去抓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让人出宫来王府寻本王。”
安亲王将自己府中的腰牌送给小宫女,“莫要让你们娘娘知道。”
小宫女犹豫了一番,将腰牌接过,“奴婢替我们娘娘谢谢王爷关心。”
安亲王目视着小宫女远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才重新上了龙辇离去。
“今年天气冷的有些早,”皇上听完福公公的回话后,说道:“老东西,你再跑一趟,给贤妃和德妃也送一些银炭过去。”
“算了,只给贤妃送吧。”
“德妃天天带着她宫中的丫鬟太监们上蹿下跳,连自己儿子都不管,冬日里她那屋子里都不怎么用地龙。”
“贤妃身子弱,便都给贤妃送去吧。”
“这...皇上,德妃知道了会不会?”
皇上扭头看向福公公,“会怎样?心里不舒服?你看她像吗?”
“只要不是给别人赏赐酒的时候没她的份儿,她才不在乎呢。”
“是,德妃娘娘性子豁达,就好点酒,老奴这倒是忘了。”福公公道。
“哼,她那已经不是好酒了。”皇上翻了个白眼,“朕若是有一日驾崩了,要她守灵,她都待带二两酒唤我从棺材里与他碰一杯。”
“哎吆皇上,您龙体康健,万不可说这种话。”
“说一说,又死不了人。”皇上瞪了一眼福公公。
“老东西,你过来,过来过来。”皇上突然招手道。
福公公挽着腰走到皇上身边。
“你看看那儿是不是少了个东西?”
福公公顺着皇上手指的方向看去,“没有啊皇上。”
“哎呀就那儿,那个青瓷旁边的位置,你记不记得,朕放了一个东西在那儿。”
福公公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一个东西摆在那儿,老奴记得,那儿摆着的应该是一把象牙扇。”
“那可是扇子中的精品,老奴记得好像是哪个国家进贡的贡品来着。”
“东西呢?”皇上摊了摊手。
“这...这...老奴这就去查?”
“得了,御书房丢的东西还少吗?哪一次找到了。”皇上一甩袖子坐在了罗汉床上。
“是老奴失职,皇上恕罪。”福公公跪下请罪。
皇上摆了摆手,“家贼难防啊!”
“瞧着吧,过两日这东西就出现在辰王妃手上了。”
“皇上是说,东西是辰王妃偷得?”
“你个老东西,就莫要在朕面前装糊涂了,自然是那个猴崽子为了讨自己媳妇欢心。”
“臭小子,他老子差点吃牢饭,他倒好,找一个不着调的周也来救驾,自己来当家贼了。”
“一会儿找些人来,将这些摆件都锁起来。”
“老狐狸,你笑什么?!”皇上将一只鞋子扔了过去。
福公公不敢闪躲,双手接住鞋子,憨笑道:“老奴只是觉得辰王这哄辰王妃的法子,倒是跟皇上您挺像的。”
“你不也时常将太后宫中的东西拿来送给德妃娘娘吗?”
皇上抬脚将另一只脚上的鞋子扔了出去,翻身背对着福公公躺到罗汉床上。
......
“崔嬷嬷,这丫头怎么了?一张元宵脸都快拉成黄瓜那么长的。”
慕容辰打了两个喷嚏道。
“回王爷,因为皇上的事儿,被王妃罚只准看着,不准吃。”
慕容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嬷嬷你去,给这丫头弄点肉吃,一定要盯着她吃。”
“让她今夜就别来打扰王妃了,免得被王妃闻见了味儿又怪罪她。”
竹月猛的从台阶上站了起来,高兴道:“谢谢姑爷。”
慕容辰听见‘姑爷’二字,心中欣喜。
这丫头因为一顿饭是终于认可自己的身份了。
喜滋滋道:“再叫一声听听。”
“本王给你再加道红烧肘子。”
“姑爷!”竹月吞了吞口水,叫的干脆。
“吃了肘子切记今晚可不能再来找你家小姐了啊,”慕容辰小声道:“不然被发现了本王也要被罚的。”
“这是咱俩的秘密。”竹月欢快的点了点头。
“嬷嬷,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待崔嬷嬷将竹月领出去后,慕容辰浑身轻快,加快步伐往屋里走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棠儿。”慕容辰轻轻唤着。
沈清棠睁开眼便看见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自己,鼻尖都快要与自己的鼻尖相碰。
刚要起身,便被慕容辰伸手压住。
“既然已经睡了,那便接着睡,起来作甚?”慕容辰声音异常好听,尤其是此刻。
不等沈清棠开口便袖袍一挥,用掌风熄灭屋内的烛火,只留床前一盏。
又快速放下窗幔,“今日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了。”
慕容辰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衣衫散落,腰间的玉不经意间的垂下,触碰到沈清棠光洁的玉臂上,
一丝凉意引得沈清棠身子一颤,脸颊又红至耳根。
正欲说话,薄唇被他堵住,紧接着便开始攻城掠地。
“唔——”
沈清棠眉头轻皱,身体似是被人从下至上劈开了般,眸子微怒看向罪魁祸首。
芳姐骗人!这是什么飘飘欲仙,明明是疼的要死!
“你终于。”
“终于真真正正的是我的了。”慕容辰将头深深埋进沈清棠的脖颈处。
“棠儿你可知这一刻我等了多久?”
说罢,慕容辰的动作缓了一些,伸手抚平沈清棠的额间的肌肤,
“乖,多几次就不会疼了。”
沈清棠......
什么叫多几次就不会疼了?这还分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