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怎么才回来,我问了公司,你今天没有业务的。”梅启鸣一脸的恳求,“给哥哥一些钱,救急用。”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拿钱出来。”覃美金则是不耐烦地催促,紧接着看到梅艳妨车上的婚纱,“阿芳,你怎么买婚纱了?怎么要嫁人了也不和我说一下。”
“没有嫁人,就是想买来穿一下。”
“传一下?”覃美金看了看吊牌,“哇,一万多港币,你买来就为了穿一下?你有这个钱,不拿来给你哥哥还债,你买这东西?”
一边说着,一遍伸手打在梅艳妨的身上,“你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吃猪食,跟乞丐差不多。”
“妈,我没有给你们钱吗?每次给你们多少?但哪次不是转身就拿去赌?而且你们吃的喝的,不是高档餐厅就是参茸补品,我不过是买个婚纱,这您难道很过分?”
梅艳妨满眼摩挲,痛的无法呼吸,“妈,我也是您的女儿,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为你考虑什么?你赚的比你的哥哥多多了,你哥不管怎么说,也给梅家传宗接代了,你呢,有什么用?你不照顾他,谁照顾他?拿钱!”
覃美金伸手将梅艳妨的包扯过来,翻了几下没找到钱,直接将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倒了出来,指着梅艳妨的鼻子骂道:“钱呢?你真是太狡猾了,出门竟然不带钱,走,给我回去取钱。”
“上次你答应我的,买楼养老的钱还缺200万,正好一起拿给我。”她拖着梅艳妨,让其回家给自己和梅启鸣取钱。
“小妹,我做生意也要200万,也帮我一起取出来。”
“妈,你们把我当成提款机,但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不是印钞票的?”梅艳妨泪如雨下地看着母亲和大哥,浑身颤抖,“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没了我,你们怎么办?”
“没了你?什么意思?你不准备管我们了?”覃美金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你这个不孝女,这次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准备管妈了?”
“大家都来看啊,香江的大明星梅艳妨,她不管她妈了......”
看着自己母亲,梅艳妨的两颊削尽血色,绝望和痛苦如裹尸布一般笼罩着她,任由母亲和大哥拖着她上楼。
等尘埃过后,梅艳妨双眼无神地从楼上下来,再次想起李琦说过的话,心头一动,让司机带自己去医院做检查。
......
香江养和医院
医生拿着片子,不住的摇头,“发展的很快,去年年底的时候还只是癌前病变,如今至少也是一期,甚至已经是二期也说不定,你必须赶紧做决定了。”
“按照这个发展速度,我还有多长时间?”
“这个不好说,但一年的时间,可能就发展到三期、甚至四期了,到时候癌细胞转移,谁也无力回天。”
“一年,竟然也是一年......”梅艳妨攥着手指,喃喃地说道。
与那位大师说的毫无二致。
“你最好尽早下定决心,时间越早,对你的病情越有利。”
梅艳妨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谢谢大夫,我再考虑一下。”
她没有立马做出决定,而是从医院出来,让司机再次带着他来到钟甄涛的住所。
......
“我早就和你说了,你要相信大师,你上次那么冲动,让我很难办的。”
钟甄涛一脸的不好做,在梅艳妨的再次恳求下,他终于答应,“我给大师打个电话,能不能成,就只能看大师的心情了。”
“大师,我是阿涛......”挂完电话的钟甄涛转头看向梅艳妨,“大师说你还有的救,不计前嫌愿意再见你一面,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
“放心,我一定珍惜,一定珍惜。”梅艳妨再次道歉, “这次我给大师包个大红包。”
钟甄涛摇头,“大师说了,成功了你来还愿,不成功分文不取。”
“......”梅艳妨闻言不由愈加佩服。
相比白龙王动辄几十万的布施,动辄几十万,到了人家这里,分文不取。
高下立判。
很快,两人从钟甄涛的住所出来,一起乘坐梅艳妨的车,再次到了李琦的酒店。
与上次相比,梅艳妨虔诚了太多,“大师宰相肚里能撑船,还请您不计前嫌,帮我解惑。”
“手相我已经看过了,把你身边人和亲人的八字给我看一下。”
很快,三个人的八字被摆在了李琦的面前。
身边人的八字是中泰混血儿Shum Shum,李琦没有多注意,倒是对覃美金和梅启鸣的八字不住的摇头,“这两个人天生刻薄,与你相生相克。”
“这两个人对你的伤害太大,哪怕你做了手术,如果不远离他们,依然没有机会活下来。”
“可一个是我的母亲,另一个是我的大哥,真让她们露宿街头,我是无论如何是不忍的。”梅艳妨面露痛苦,“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也不至于让他们沦落街头,你可以办一个家族信托基金,让她们每个月领固定的生活费......”
“还请大师解惑。”
前世,李琦最看不惯的就是梅艳妨的母亲和大哥梅启鸣,两个吸血鬼,在梅艳妨的葬礼上竟然还笑的合不拢嘴,只因为这下可以继承女儿的资产了。
殊不知,梅艳妨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遭,早就设立信托基金,每个月只支付固定金额,防止母亲烂赌。
只是太晚了,在最后时刻她才幡然醒悟。
当然,一切的前提和选择还是在梅艳妨身上。
李琦不介意再帮她一把,将这两个祸害给剥离出去,毕竟身心愉悦,才更利于病情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