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户酒店中,正在进行着酒卷昭氏的追思会。现场聚集着许多政界、财经界还有娱乐圈的名流。
宫野明美穿着黑色的礼服跟在克丽丝·温亚德身后,她今天是这位着名女明星的助理。宫野明美也是才知道,这位电视里的女明星居然是组织的人。
追思会六点钟正式开始,宫野明美看了看腕表,还差半个小时六点。她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是时刻盯着吞口重言就好。
这场追思会似乎与原本剧情并无两样,只是在场外的签到席上,来了两个原本不曾出现的人。
“小兰,进去了。”妃英理签到之后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了两条不同颜色的手帕,小兰连忙挂掉了电话跟了上去。
妃英理与这位导演的儿子是大学同学也是朋友,所以才会来参加追思会。
阿笠博士的车上,柯南打开眼镜追踪器,上面的红点就是琴酒车子的位置,他们跟踪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也不近,是一个刚好不会被对方察觉的距离。
柯南戴上耳机,希望能通过追踪器听见什么,但是监听设备显然没有那么大的强度,只能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可恶,果然还是听不见吗。”柯南无奈的摘下一只耳机,看着眼镜上的图标,“他们这个方向是要去杯户吗?”
阿笠博士的金龟子最终跟着琴酒的保时捷到达了杯户城市酒店,车远远的停下。柯南从车窗里看过去,他看见从保时捷上下来的江浸。
“杯户城市酒店,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柯南沉思了片刻,然后他发现所有进入酒店的人几乎大部分都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白花,“这是……什么人的葬礼吗?”
柯南立刻拿起手机,去看网上的消息,翻了几下后柯南就注意到有一条新闻是关于知名导演酒卷昭氏去世的消息。而下面紧接着的信息就是在杯户城市酒店举行酒卷昭氏的追思会。
“这场追思会似乎有很多人要参加,那么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谁啊?”柯南翻看着关于追思会的新闻,上面写了好几个人都会参加,“吞口重言?这个名字……”
柯南往上一滑,在一条报道怀疑某位议员涉嫌贪污受贿的新闻里看见了同一个名字。
“这个人也参加追思会?”柯南多看了几眼那个叫吞口重言的政客的照片,然后翻出了目暮警官的电话,“算了,不管是谁先通知警方好了,如果警察在的话他们想要做什么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小兰一直跟在妃英理身后,在自己母亲与旁人说话时,她无意一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广田小姐?”小兰还记得在银行工作的广田雅美在发生十亿日元抢劫案之后就离职了,“她这是去做什么?”
小兰的视角里,广田雅美神情有些许紧张的跟着一个男人往拐角处走去,她有些担心。扭头看见妃英理的聊天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便表示自己遇到了朋友想去打个招呼,妃英理没多想冲她点了点头。
宫野明美只是在跟着吞口重言,因为涉嫌受贿的事情已经被警察注意到了。他和自己的助手在卫生间说了什么之后,就一前一后离开了。
“!”宫野明美也没有想到会被碰到小兰,她心中一惊还未做反应小兰便从背后被劈晕了,“你……”
皮斯克接住小兰,冷冷道:“真是新人,被一个小丫头跟上了。”
宫野明美看着小兰,心中紧张:“她大概只是担心我……”
“会暴露的,回去继续盯着吞口,她交给我。”皮斯克打断了宫野明美的话。
宫野明美微微握拳,她一个外围成员在代号成员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她只能听从对方的命令转身离开。
六点二十分,江浸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进入了追思会的现场,暗红色的目光轻轻一扫,就看见了被记者围住的吞口重言以及在她附近穿着黑色礼服的宫野明美。
两个人的目光也只是稍稍碰撞了一下便分开,江浸拿起了侍应生托盘里的香槟走进了追思会的角落里。
正在与人攀谈的克丽丝·温亚德将余光投向了江浸,那个银发的年轻人似乎是最近忽然存在感变得强烈起来的新人。
柯南跟着人混进了追思会,他在追思会的现场看见了不少名人,自然也就注意到了被记者围住的吞口重言。
“等等,那是……广田雅美!”柯南在转身之际看见了穿着黑色礼服的熟悉的女人,“难道,组织的目标就这个政客吗?”
这时候,追思会大厅的门被推开,柯南看见了目暮警官带着人来了。
就在这时,追思会现场的灯光全部都关掉了,大荧幕上播放起酒卷昭氏生前尚未播出的作品。
“遭了,这种情况下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太容易了。”柯南立刻紧张起来,所有人都聚集在放映机前,他开始在黑暗里寻找吞口重言。
黑暗里,江浸在人群中无声的移动着,他目标不是吞口重言而是那个有可能拍到皮斯克杀人的摄影师。
“咔嚓!”一阵闪光灯声响起。
“哈哈,这张底片就算是用上闪光灯恐怕也不能拍清楚哦。”主持人面对拍摄的摄影师笑着说。
众人善意的笑起来,摄影师便挠了挠头也没当回事。随后幻灯片继续播放起来,那名摄影师便离开原来的位置,打算换个角度拍摄。
丝毫不知自己的身后跟了一个人,江浸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在黑暗之中,借着一声带着消音器的枪声从背后一刀刺进他的肺部,倒灌的血液堵住他的喉咙令他无法发出挣扎声。
刀子在伤口处搅弄了一下快速拔出来,江浸半托着摄影师将他安置在椅子上,戴着黑色半掌手套的手将底片从摄像机里取了出来。
“咔嚓——”一阵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灯全部打开了,众人震惊的发现现场的水晶灯掉在地上,下面压着一个人,血流了一地。
柯南拿下在开灯前落在自己头上的一张手帕,然后看向被压在灯下的人。他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凶手就是那个组织的人。甚至很可能就是之前追杀他的那个银色头发年轻人。
不过,还要看证据才行。
“各位,麻烦让一下。”目暮警官带着几位警官拨开众人,“目暮警官?你们来的这么快吗?”
目暮警官看见妃英理也有些惊讶:“是英理你啊,你也在?我们是得到消息,说追思会上有人要行凶赶来的。”
“原来如此。酒卷先生的儿子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会带小兰一起过来。”说起小兰,妃英理四周看了看,表情隐隐透着担心,“不过那孩子在追思会开始前,似乎遇见了什么朋友,一直没出现。”
柯南躲在桌子后面,听见妃英理的话心里突突起来了,小兰竟然也在,她该不会……
江浸站在人群外围,看见妃英理时也很诧异,毕竟原本的剧情里他记得小兰是不在的。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么大的吊灯,如果是谋杀的话只能是有人在吊灯上做了手脚,在黑灯的时候把人带到吊灯下再动手。”那位女作家说道,“但是那个吊灯上明显没有这样的装置,应该可以说明根本不是什么谋杀吧?”
“那只能说明,那家伙真是遭报应了,不然怎么偏偏就砸中他了?”另一个投资人边说边吃着一碗蛋炒饭,“嘶!呸!”
男人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这什么啊?厨师呢?”
柯南从桌子底下用手帕悄悄捡起来那个东西:“这是……那个吊灯上的零件,怎么会掉那里面?”
他看着手帕和零件,心中已经有了线索。柯南跑到门口,以去卫生间为借口离开了大厅里。
“继续把这些人扣在这里,恐怕会发生骚乱。”目暮警官也知道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好得罪,“先让他们离开好了,反正门口的签到处都有登记。”
柯南在返回时,便看见所有人都从追思会的大厅里出来了,其中他看见了神色着急的妃英理。
“小兰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妃英理拿着手机打电话,对面却一直没有人接。
“英理阿姨。”柯南跑过去,“小兰姐姐出了什么事?”
妃英理看见柯南颇为惊讶,但眼下也没有时间去纠结柯南怎么出现在这里,她语气有些焦急但还算冷静的回答:“我联系不上小兰了,她在追思会之前说是去见一个朋友。”
“朋友?”柯南疑惑这个追思会会有什么人是小兰认识的?他忽然看见了从大厅走出来的宫野明美,柯南的目光和她对上,随后对妃英理道,“我知道是谁了,英理阿姨你稍等一下。”
柯南追着宫野明美而去,直到人少的地方,也因此他没有看见从他身后离开的江浸。
江浸把任务顺利的消息发给了琴酒,现在他要去和皮斯克碰头。
见面的地方是杯户城市酒店的旧址,通过一扇联通门就可以从新酒店到达旧址。
“嗯?琴酒呢?”皮斯克看见江浸眉头一皱,“你这个小子又是谁?”
江浸插着兜回答:“度亚戈。老大说了,让皮斯克前辈尽快离开,东西交给我就好。”
“什么时候,什么级别的新人都可以来和我对接了。”皮斯克冷哼一声,江浸从兜里拿出一张底片,晃了晃,“那什么时候像皮斯克前辈这样元老级的人物,连一个如此简单的任务都要我们这些新人负责擦屁股了?”
皮斯克脸色一黑:“你什么意思?”
“追思会现场,你在动手的时候被一个摄影师拍下来了。还好被我找到了人,解决掉了。”江浸说着,拿出了打火机,“前辈,你应该感谢我,不然老大现在就不会坐在车里,而是来杀你了。”
皮斯克的表情很难看,黑了又白了,最后将一只硬盘递给江浸:“这是上面要的东西。”
江浸拿过硬盘,然后点着了底片:“皮斯克前辈还是早点离开吧,免得一会儿走不了了。”
皮斯克甩手要走,江浸想起什么,忽然又喊住他:“等等,忘了问皮斯克前辈一件事。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个小姑娘?”
“什么?”皮斯克扭头,看见江浸手机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小兰,“你也认识她?”
江浸一挑眉:“也?”
“那个外围成员被她盯上了,我恰好看见就把人带走了。”皮斯克回道。
江浸收起手机:“人呢?”
“死了。”皮斯克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拖到酒窖杀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浸不信皮斯克能杀得掉小兰,她可是女主:“酒窖在哪里?我去看看……她真的死了没。”
十分钟前,柯南叫住了宫野明美。
“广田小姐,你看见小兰姐姐了,对吗。”柯南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非常肯定,“小兰姐姐在这里不可能认识其他人,除了你。”
宫野明美垂了垂眸子,然后回答:“她被带走了。”
“被带走,被谁?是不是那个银色头发的年轻人!”柯南急忙问。
宫野明美摇摇头:“你是说度亚戈?不是他。是我的另一个同伙,被带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抱歉,我救不了她。”
柯南握紧了拳,转身跑开,他跑了几步又转头语气十分严肃的问:“广田小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应该躲得远远的一群人。”
柯南咬了咬牙,眼下什么都没有马上找到小兰更重要。他避开了人群,用工藤新一的号码,给小兰打去了电话。
“嘟——”柯南焦急的看着手机,“新……新一……”
柯南一喜,立刻用工藤新一的声音道:“兰!你现在在哪里!”
“我……”小兰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新一,我好像变得有些奇怪。我……我变成了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