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来夜探皇子府的原因就是弄清楚宋暖暖为什么说那句话,现在已经知道了,
也没有必要一直待在这里,不过宋暖暖三番五次的出手,也是欠教训,
现在还不是收拾她的时机,所以这么吓唬一下,但是看到她恐惧的的样子又没了趣味,
她没有这种虐待人的喜好,从空间里找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
猛地冲到宋暖暖的身边,宋暖暖看到的一瞬间声音都发不出来,瞳孔放大剧烈颤抖,
一翻眼没了气息,宋阮阮一愣,探了探呼吸,不会吓死了吧。
胆子这么小还总是害人,还好,还有温热的气息在,将人挪出空间,丢在地上就走了。
她还要去见一见唐诗诗,她真的很会伪装,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对自己的维护和歉疚,曾经一度让她对原主的记忆产生 了 怀疑,原主的记忆里唐诗诗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面对她的唐诗诗是一个母亲的样子,没想到她的直觉没有错,唐诗诗果然有问题。
很快她来到唐诗诗的院子,门外有人看守,靠着房门似乎睡着了,
宋阮阮没有惊动所有人,依葫芦画瓢将唐诗诗带进空间,很快唐诗诗被光源刺激的醒来,
她不适的打量四周,随即警惕的四处打量,远远的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
“翡翠,翡翠,你在不在?”
比起宋暖暖,唐诗诗就要镇定多了,她呼唤着自己的丫鬟,将自己缩到墙角靠着,
没有听到翡翠的回应,想来自己应该是到了陌生的地方,会是谁抓了自己?
在脑海里想了很多,最后锁定宋阮阮,她缓缓开口,“阮阮,是你吗?”
宋阮阮勾唇,缓缓的从光源处走出来,“母亲果然好眼力,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唐诗诗,唐诗诗看到是宋阮阮心里奇异的安定了一些,
她站起身走到宋阮阮面前不远处,也没敢靠近,她怀孕了,还是有些害怕宋阮阮会伤害她的孩子。
“阮阮,原来真的是你,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来。”
宋阮阮挑眉,“你不知道原因?我喊你一声母亲,你就真的以为你是我的母亲了?”
唐诗诗一凛,“对不起,我...你娘还好吗?我不是存心的,她也是我的姐姐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不然我也不会留她至今,那时候你娘让我替代她,
留在你爹的身边,后来...我承认,后来是我贪心了,可是那也是因为原本和你爹议亲的就是我,
我也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人生,我有什么错,而且那时候你娘的脸已经毁了,
她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你爹也会厌弃她的,不如就让我留在你爹的身边,至少在你爹的心里,
你娘依然是美好的,这样不好吗?”
虽然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她做的这些事从来都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斩草除根,现在被人发现这些事。
宋阮阮嗤笑一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自从找到哑娘之后,
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唐诗诗,她也想过唐诗诗见到她会不会忏悔,
看样子是没有的,只怕对方还会后悔没有早早的解绝后患,这一点还是和唐诗诗的心思不谋而合了。
“什么叫那是你本来的人生,一开始宋承志就没有看上你,即便没有我娘,
最后宋承志也不一定会选择你,现在的你之所以可以在宋承志的身边这么多年,
也是多亏了我娘的脸,不是吗?不要自欺欺人了,为了你自己的私欲,随意的伤害别人,
还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借口,承认吧,宋承志从来都不爱你,”
“你胡说。”尖利的嗓音传来,唐诗诗打断宋阮阮的话,呵斥着她。
“你懂什么?那是因为你娘横插一脚,如果不是你娘的出现,侯爷怎么会看不见我,
如果没有你娘,我就会从一开始就嫁过来成为你爹的妻子,之所以用你娘的脸,
那是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每每照镜子,我都恨不得剐了这张脸,你又如何知道我的苦楚。”
都是别人的错,她自己才是受害者,她才是,唐诗诗狠狠的瞪着宋阮阮。
“是吗?那现在你为什么被禁足了?现在宋承志知道你不是我娘,而是假冒的,
就立刻将你禁足,丝毫不顾及与你这十多年的相处之前,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情,
你又怎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醒醒吧,你就是自欺欺人。”
杀人诛心,宋阮阮今日就是来诛心的,句句都砍在唐诗诗的心口上。
唐诗诗虎着眼,面容狰狞,死死的盯着宋阮阮,哪里还有往日里当家主母的端庄,
“我为什么被禁足,不就是你的手笔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就是你来过侯府之后,
我就被禁足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宋阮阮点头,“不错,就是我的要求,不过,我也只是提出建议罢了,
最后执行的是宋承志,如果他不同意,我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难道还能将手伸进侯府?”
是啊,下令的是宋承志,那个自己爱了半辈子的人,那时候家里人说给自己找人相看,
她一眼就看中了宋承志,长得精神,有学识,风流倜傥,多少女子的梦里人,
没想到自己有机会成为她的妻子,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成亲,可是却等到了他看上家姐的消息。
她们家是旁支,自然是争不过主家的,自己的爹娘也让自己断了心思,
可是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先与她有缘分的人,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后来有了机会,终于靠近了侯爷,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般,温润如玉,
处处体贴,对自己是无微不至的关爱,可是,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自己?
难道这十多年的相处都是假的?
唐诗诗突然捂住心脏,那里似乎被人攥住一般,扯得生疼,好一会才渐渐缓了过来,
她冷冷的看着宋阮阮,“说吧,找我来到底为要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你娘抱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