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轴的光芒散去,昭阳如月和乌蒙天龙揉了揉眼睛,感觉像做了一场奇幻的梦。
梦醒之后,更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推广濮族文化,比想象中难得多。
首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想宣传,连块像样的布告板都找不到,更别提印刷宣传册了,这宣传经费简直比他们的考古经费还紧张。
昭阳如月无奈地吐槽:“这推广文化,怎么感觉比盗墓还刺激呢?至少盗墓还能挖点值钱的东西补贴家用。”乌蒙天龙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嘛,感觉咱们现在是‘文化荒漠’的开拓者,连个赞助商都找不到。”
其次,民众的反应也是相当冷淡。
他们对着稀稀拉拉的几个路人讲解濮族文化,结果对方一脸懵圈,还以为他们在宣传什么新型祭祀活动。
有人甚至直接来了一句:“这东西能当饭吃吗?”昭阳如月和乌蒙天龙对视一眼,内心想:这届群众太难带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昭阳如月灵机一动,想到了古滇王国的学者们。
她深知,要让文化传承下去,必须先得到知识分子的支持。
于是,他们找到了王国里最博学的司马学者。
司马学者一开始对这“新鲜东西”嗤之以鼻,认为是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昭阳如月也不气馁,她从考古学的角度出发,旁征博引,从墓葬形制、青铜器纹饰等方面论证濮族文化与古滇文明的联系,甚至还搬出了“文化自信”这种高级词汇。
司马学者听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有点意思……竟能从考古的角度来解读文化传承,这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啊!”
在昭阳如月的努力下,司马学者最终被说服,并答应帮忙联络其他学者,一起研究濮族文化。
诸葛史官、夏侯工、皇甫祭司、拓跋舞者等各界代表人物也陆续加入进来。
虽然资源依然匮乏,但有了这些学者的支持,文化传承总算有了理论基础。
“看来,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昭阳如月长舒一口气。
乌蒙天龙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跟女皇陛下汇报一下进度了?”
昭阳如月:“走着!”两人来到金碧辉煌的宫殿,女皇正襟危坐,气场强大得仿佛自带背景音乐。
“微臣参见陛下!”昭阳如月和乌蒙天龙行礼道。
“平身。”女皇的声音清冽如山泉,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朕听闻你二人在推广濮族文化上遇到了一些困难?”
昭阳如月连忙汇报了目前的困境,从缺钱少粮到群众不配合,简直一把辛酸泪。
“陛下,这推广文化,比考古难多了!感觉我们现在就是个‘文化扶贫’工作队,每天都在为业绩指标发愁。”昭阳如月忍不住吐槽。
乌蒙天龙补充道:“是啊,陛下,这经费要是能像双十一打折一样就好了,我们也能‘剁手’买点宣传材料。”
女皇听后,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被他们的幽默逗笑了。
“朕相信你们的能力,困难只是暂时的。古滇国的未来,需要文化的滋养,这担子,就交给你们了!”女皇的眼神充满了力量,让昭阳如月和乌蒙天龙瞬间感觉充满了斗志。
回到工作岗位,昭阳如月和乌蒙天龙立刻召集了各方代表,准备开个“文化推广动员大会”。
然而,会议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诸葛史官,这位古滇王国的“抬杠担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陛下!这濮族文化里的一些内容,与我国现有的历史记载完全不符!比如……”诸葛史官滔滔不绝地列举了一堆“史实”,仿佛要把濮族文化批得体无完肤。
“诸葛史官,时代在发展,文化也在进步,不能一味地抱着旧观念不放!您这是典型的‘刻舟求剑’!”昭阳如月毫不示弱地反驳,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会议室里充满了“学术”的硝烟。
眼看着这场“学术研讨会”就要演变成“大型争吵现场”,乌蒙天龙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这场争论。
他走到夏侯工身边,低声说道:“夏侯师傅,您是王国里最有名的工,我想……”乌蒙天龙走到夏侯工身边,低声说道:“夏侯师傅,您是王国里最有名的工,我想,如果能把濮族文化融入到您的工艺品中,那绝对是强强联合,打造爆款啊!”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想想看,这要是成了‘网红款’,那银子……”他用手比了个数钱的动作,夏侯工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这能行吗?”夏侯工虽然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
“试试嘛,万一火了呢?”乌蒙天龙继续怂恿,“到时候,您就是古滇王国‘首席文化创意官’!”
夏侯工被“首席”两个字彻底击中,当即拍板:“干了!”
于是,古滇王国第一批带有濮族文化特色的工艺品诞生了。
这些工艺品新奇有趣,很快就在市面上流行起来,甚至连王宫贵族都开始追捧。
与此同时,拓跋舞者也在民间表演时,偷偷融入了濮族舞蹈元素。
她热情奔放的舞姿,配上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瞬间点燃了围观群众的热情。
“这是什么舞蹈?真好看!”
“是啊,以前从来没见过!”
人们纷纷议论,对这种新奇的文化充满了好奇。
濮族文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古滇王国的各个角落。
昭阳如月看着这一切,欣慰地笑了:“看来,我们的‘文化扶贫’项目,终于要‘脱贫’了!”
乌蒙天龙也笑着点头:“这才刚刚开始呢!”
然而,就在两人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皇甫祭司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你们这是……“
皇甫祭司脸色阴沉得像一口古井,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活像只炸毛的猫。
“你们这是……胡闹!”他指着那些带有濮族图腾的工艺品,又瞪了一眼正在人群中翩翩起舞的拓跋舞者,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这些奇技淫巧,简直是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乌蒙天龙挑了挑眉,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祭司大人,这叫文化交流,懂不懂?这叫潮流!这叫时尚!”他说着,还特意掏出一把做工精致的骨笛,上面雕刻着濮族的图腾,吹奏了一段欢快的曲子,“好不好听?有没有一种‘耳朵怀孕’的感觉?”
昭阳如月在一旁偷笑,这乌蒙天龙,真是个人才,这彩虹屁吹得,估计一会儿就能把皇甫祭司气得七窍生烟。
果然,皇甫祭司的脸更黑了,他指着拓跋舞者,厉声说道:“还有这种……这种伤风败俗的舞蹈,简直是亵渎神灵!必须禁止!”
“祭司大人,此言差矣。”一直沉默的司马学者走了过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文化嘛,贵在交流融合。濮族文化虽然与我古滇文化有所不同,但也不乏可取之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可取之处?糟粕?”皇甫祭司打断了司马学者的话,冷笑一声,“我看全是糟粕!你们这是要败坏我古滇的千年基业!”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昭阳如月,一字一句地说道:“公主,这件事,您必须给老臣一个交代!”
昭阳如月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女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人群之后,她缓缓走上前,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祭司所言,朕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