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云舔了舔嘴唇,露出杀意,点了点头。
武子颜挥挥手,她倒要去看看她府中到底是谁在背刺她,司马灵川摸不着头脑,什么老鼠,病虫害那些都是按时有人到府上清理的呀?
莫白云嘴角带笑做出请的姿势,随后领着众人去了柴房方向。
走到柴房门口,莫白云把门打开,一个人冲出来跪在武子颜的脚边,声音颤抖,身体也在抖着不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莫白云在武子颜的背后眯着眼睛。
张郎官儿看着莫白云藏着杀意的眼睛带着哭腔:“主子,饶了我吧,别杀我!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磕头,额头都磕破皮,司马灵川想上前扶起他,楚秋冷眼看着,但是眼底有一丝说不清的动容,也许,他没有把他抓回来,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我的张美人!”武子颜演技与声音都极其夸张,她慢慢蹲下盯着他的双眼,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寒冷似刀子,手捏着张郎官儿的脸。
“我不该偷盗赏赐去换钱!我不该……”越是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往别处看,根本就不敢正视她。
“不该什么!”武子颜站起来把他下巴用力的托起,俯视他。
“子颜,你,他,这是怎么了。”司马灵川手攥紧衣角,后院里的事按理来说都是他处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会闹到武子颜的面前,他都不知道,这个主夫当的实在是不称职!
“主夫你就不要管了。”莫白云拉着司马灵川。
那张郎官儿也不说下去,眼泪流出两条痕迹,楚秋皱眉,剑指在武子颜与张郎官儿之间,剑面儿亮的能映出武子颜的脸。
“你是谁的棋子!”声音冰冷
武子颜转头看着楚秋,总感觉他指出的这一剑带着点私仇的意思,要换个人得被他吓死,可他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棋子,而不觉得他就是个普通偷盗的小贼。
“哈哈哈!说出来又如何,你们知道又能拿我怎么样,我要不是因为二殿下,会委屈的在这里当郎官儿!”这个张郎官所性开始摆烂。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武子颜站起身,对莫白云使个眼色。
莫白云给武子颜悄悄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武子颜摇摇头,楚秋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你走吧,但别让我看见你。”眼神恶狠狠的。
张郎官儿狼狈的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说着什么,司马灵川拉住武子颜的手,武子颜说:“这是我那好二姐安插的棋子,与你无关的。”
司马灵川很是震惊,表示很难相信,这郎官儿可是入府很久了,他又开始内疚是自己没有把这后院管好,武子颜说:“这就是皇室。”
楚秋难得的多看了武子颜一眼,他心里以为,她会杀了他,而且纵使不忍,也该杀了他!
晚上,武承业如约去了司马宗承府上,两人坐在桌前,一壶酒,几个小菜,闪烁的烛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司马丞相,这次,武子颜可是栽到你手里了。”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二殿下可别高兴的太早。”
“你帮我除了她,水那么大,被淹死了,谁知道呢,这天灾人祸的。”
“二殿下,不要妄言。”
“丞相,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戎……”
听到这话,司马宗承脸色一变,武承业哈哈大笑喝下一杯酒:“丞相何不助我成事?到时候,你就是开国第一相!”
说到这,一个男子从外面走进来,翩翩步伐,淡蓝色衣衫衬得这人格外好看,司马宗承一愣看着来人:“灵余,你怎么来了。”
“母亲,府里今日来了些许香,有助眠的,想着送来给母亲些。”司马灵余声音很好听,宛如百灵。
这司马灵余走进来的时候,武承业都看愣了,这与司马灵川太过相似,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翻涌,对武子颜的恨意更深!
司马灵余说了两句,行礼离开,武承业的眼神也跟着他的背影出了门,当然,这一切都让司马宗承看在眼里,武承业开口:“丞相,我们之间总要有个架构的桥梁才可靠吧。”
自古婚姻巩固政权关系,这是必然,司马宗承虽然不太愿意司马灵余嫁给武承业,但是她说的也还是有些道理。
况且,司马灵余一向听话,也不为是一个好的棋子安排在武承业身边;只可惜,司马灵川这颗棋算是废了!
他们都有各自的打算,但是这话,却被走在转角的司马灵余给听见了,他脚步一停,叹气,喃喃自语:“好生羡慕哥哥啊,早早就摆脱了。”
司马宗承问:“那,二殿下的意思?”
明明都已经知道,还要问出来,武承业又喝一杯:“二公子可有婚配,我的主夫位置尚空,他嫁过来也不吃亏。”
“未有婚约,到也尚可,不过这事,不可急。”
“我明天就会向女皇请旨的。”她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二殿下,当下水患,你还是多操心这个吧,莫要在惹恼女皇。”
是啊,名门的婚姻,得砸多少钱两,武承业攥紧酒杯,叹气把酒杯用力放在桌上:“那烦请丞相你快些!”
转身就往外走,司马宗承站起身:“二殿下慢走,恕臣不远送了。”
她看着武承业离去的背影,有勇无谋,不堪大用。
在司马宗承眼里,武承业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武承业回到府上,一个人就冲到她的身边跪下。
这不是张郎官儿又能是谁,他涕泪横流,诉说着他在武子颜那边遭遇的一切,还以为能得到武承业的怜惜,谁知道武承业一脚踹开他:“什么!你被武子颜抓住了!”
“二殿下,你可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的人啊!”他声嘶力竭,断人肝肠。
“滚!”一颗已经被敌人吃掉的棋子,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还有脸在这里聒噪!
眼神狠辣,极其烦躁,对着暗处的人说道:“他没用了!”
这是什么意思?没用了,那就意味着失去价值的蝼蚁,命可就一文不值,张郎官儿怎么也想不到,以为能出口恶气,最后连命都没了。
就在第二天清早,武子颜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楚秋突然在她身边冷声说道:“死了!”
武子颜没听清又询问了一遍:“什么?”
莫白云也皱眉头快步跑到武子颜身边:“昨天那被赶出去的张郎官儿死在花巷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