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来韩氏倒是不用等着秘书来接了，上官馨儿觉得还挺讽刺的。
果然做韩晓成的老婆没啥加成，有的只有耻辱。
“沈小姐，这边请。”这次来给她带路的是一位短发的年轻女孩，看起来也是大学刚毕业的模样。
“周秘书不在？”上官馨儿会有此一问，也是因为她之前都是和周雨桐对接的。
“哦，雨桐她在医院陪白姐呢，今天我们韩总会亲自和您对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上官馨儿脚步一滞，显然有些不情愿。
可她是代表灏天投资来的，不能被私人感情所扰，如今韩晓成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客户。
“韩总，沈小姐来了。”顾苘敲了敲门，就见韩晓成快速地站起身来，那神色称得上是喜悦期待。她移开眼睛，不敢多想。
韩晓成走到会议室的门口，就看到沈佳昕的背影，她安静地坐在那，就如同无数次安静地等着他一样。
“去楼下给沈小姐买一杯美式。”
他也不清楚沈佳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咖啡的，但离婚前难得的几次相处，他清楚地记得她每天早上都是要喝一杯美式的。
顾苘愣了两秒，就快步离开去给沈佳昕买咖啡。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板明明就很在意这位前任老板娘，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离婚的。
上官馨儿听到皮鞋的声音，很自然地站起来同他打招呼，就好像他们就是萍水相逢。
她眼底含笑，毫无波澜。这样被普通地对待，却是让韩晓成很不爽，他不想沈佳昕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
“佳昕，芯蕊她怀的其实不是男孩。”
“所以韩总是想说，早知她怀的不是儿子你就不会和她结婚，是吗？”
这种话说出来都觉得混帐，但韩晓成还真是这样想的。如果只是女儿，他完全就可以用钱把白芯蕊给打发掉，那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韩总，咱们还是来谈谈公事吧。”上官馨儿深吸了一口气，她怕再继续和韩晓成聊这个话题，她会忍不住给他一个大逼斗。
韩晓成现在也拿捏不住她，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顾苘拿着咖啡回来的时候，其他同事都在偷瞄会议室，只有她能正大光明地走进去。
“沈小姐，您的美式。”
“谢谢。你坐下帮我和韩总记录下会议内容吧。”上官馨儿寻了个理由把顾苘留下，她实在不想单独和韩晓成相处。
不是怕面对他，而是厌恶他总是提起过往。
顾苘瞥了眼韩晓成，见他不反对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拿出小本本。
两个小时的会议还算顺利，排除私德，韩晓成算是个挺不错的合作伙伴。
“韩总，那今天就先到这，回头等第一批款项审批下来，我们再谈接下来的合作。”
“我让顾苘订好了位子，一起吃个便饭吧？”
“不用，我中午约了人一起吃饭。”上官馨儿抿着嘴，嘴角露出笑意。
韩晓成下意识地就认为她是要赶回去和姚天灏一起吃饭，嫉妒之火在心中浓浓燃烧，拳头攥的紧紧的又无奈松开。“那下次吧。”
“也祝白总早日康复！”上官馨儿故意提及白芯蕊，也是为了堵住他的嘴。
“顾苘，送沈小姐下楼。”
这次上官馨儿没有拒绝，她加快脚步恨不得早点离开这栋大楼。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令她头秃。
回去的路上，沈曼曼就发来了一个定位。
“姐，你在回来了吗？来不及的话你就直接去这家店等位。”
“好，我先去取号。”
“3位哦，蔡姐也在。”
上官馨儿让滴滴车司机改了目的地，去到那个店的时候果然已经看到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好险，她取的号还赶的上第二轮。
沈曼曼和蔡清妍到的时候，她已经坐到位置了。
“还好你先来，不然我们就要等下一波了。”沈曼曼找的网红店，自然对这家店的人流量有点数的。
“这店也不是非吃不可的。”蔡清妍是不懂这些年轻人对网红店的推崇，在她看来好吃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点好套餐后，沈曼曼就开始八卦地问起沈佳昕在韩氏有没有见到糟心的人。
听到她和前夫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沉稳如蔡清妍都露出了钦佩的表情，直接伸出手给她点赞。
“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谢谢蔡姐对我的美好期许！”
“那你们俩就没聊点旁的，除了公事？”
上官馨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除了开头那两句，好像是没别的了。
“他就说如果早知白芯蕊怀的不是男孩，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
“真渣啊，这么看小三也挺惨的！”
“曼曼，不要同情小三，再惨都是她咎由自取。”蔡清妍到底年长几岁，心肠也硬，她一点都不觉得白芯蕊可怜。
要说可怜，最惨的明明是佳昕和她的女儿。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你前夫现在没有孩子了，他会不会想要回女儿的抚养权啊？”
蔡清妍这句话警醒了上官馨儿，送进嘴里的牛肉卷都不香了。“我们签离婚协议了，他还能要回抚养权吗？”
“可以打官司。你最好是不要被他抓到什么错处。”离婚官司本就难打，其中很多弯弯绕绕和不能公开的隐秘。
“那我晚点去找律师聊聊，早做规避。”
麻烦的是，袁思琳和徐天宇闹翻了，她现在肯定是不能用徐天宇公司的律师了。
好的律师没点关系是很难请到的，看来她还得找人才行。
“姐，先好好吃饭，渣男也不一定会这么坏。”
“希望吧。”
沈曼曼一回到办公室就把从姚天灏那得来的巧克力拿给沈佳昕。
“姚总给的。”
“那你给我干嘛？”上官馨儿不爱吃甜食，对巧克力也不怎么感冒。
“姚总说，我收他送的巧克力彭奇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就当是姚总送给你的，你再分给我吃。”沈曼曼肯定觉得自己相当聪明，两颗葡萄眼亮晶晶的。
女孩子这么可爱，怎么能不宠她呢？上官馨儿当场就把巧克力盒子给拆了，递给她，“敞开了吃。”
姚天灏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沈佳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有时候他还挺羡慕沈曼曼的，能得到她那么多的在意和宠爱。
沈曼曼一回头看到他，瞬间一个立正，“姚总，是佳昕姐送给我吃的。”
“你不爱吃？”姚天灏却转而看向沈佳昕，她看着对巧克力一点兴趣都没有。
“嗯，我不爱吃太甜的。”
“我爱吃。”沈曼曼快乐地举起了手。
上官馨儿觉得能一直保持天真无邪还挺幸福的，沈曼曼有时候和朵朵还挺像的，难怪她一直都想宠着她。
当着姚天灏的面把整盒巧克力都交给沈曼曼，上官馨儿也没忘了告诫姚天灏，“你别再吓唬她了，她很容易当真的。”
“我就开个玩笑。”姚天灏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姚总，佳昕姐今天去和前夫开了两个小时的会，很辛苦的。”
上官馨儿无奈，她心想一整盒巧克力都堵不住她的小嘴呢。看向姚天灏，他倒是没有特别的神色，好像漠不关心一样。
“聊的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后续就等梓萱回来后跟进。”
“挺好。”
姚天灏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成熟一点，不想让佳昕认为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等到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才放弃表情管理，恨的牙痒痒的。
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呢，上官馨儿盯着他的背影，心头莫名有点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