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密接触让柳青青多少有一些尴尬,但胜利的喜悦很快就让她忘了这一些。
“王爷好厉害。”柳青青抱着陶瓷娃娃喜笑颜开。
“想不想骑马?”楚天帆看看不远处的马场。
“想……但我不敢。”柳青青底气不足。
她骑马的所有经历就是在景区花了五十块钱,被管理人员一路牵着马,走了一圈。
“哇,这马好威风啊!”柳青青惊叹,根本不敢往马前走一步。
她从没见过如此神骏威武的马,那铁蹄,似乎一下能把人踏碎了。
小远说:“这是王爷的西风烈,可厉害了。”
西风烈,好名字!
“这马认人儿,生人根本不能靠近它。你离它远点,一会儿给你找个温顺点的。”小远生怕柳青青被踢到了。
柳青青忙退后一步。
楚天帆换了骑装过来。
好帅啊!柳青青被惊艳到。顶级的骏马帅哥,今天真饱眼福了。
马夫给柳青青选了一匹栗色母马,也很漂亮,只是跟西风烈一比,差距就出来了。
楚天帆看出她对西风烈的欣赏,牵了马走过来。
柳青青想躲,那马竟伸头到柳青青跟前,闻了闻,又拿脸蹭蹭柳青青,很是友好。
把小远都看呆了。“西风烈认识你啊?”
柳青青也一脸茫然。楚天帆脸上平静无波,似乎这一切在意料之中。
“我……我可以摸摸它吗?”柳青青掩不住内心的喜爱。
楚天帆拿过她的手放在马头上。
马皮毛油滑,长鬃飞扬。柳青青绽开笑脸,“马儿,你好威风,好漂亮啊。”
马儿像是能听懂她的话,又把脸向她贴了贴。还似乎迁就她的身高,把头放低些任她抚摸。
“这马也好色啊。”展进悄悄对楚方说。楚方瞪他一眼。
“上马。”楚天帆把她拦腰一抱,轻轻一托,柳青青就在马上了。
这么高?她紧张地抓住马鞍上的扶手。身后一暖,楚天帆也上来了,拉着缰绳把她圈在怀里。
楚天帆驱着马,先是慢慢走,待她适应点,又快一点,最后策马奔驰。
柳青青从紧张到慢慢放松,然后是兴奋刺激。楚天帆扣紧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怀里。
“我没有骑过马,可是今天这感觉好熟悉呀。我是不是有骑马天赋?”柳青青臭屁极了。
楚天帆弯起一抹浅笑,耳边似乎响起一串笑声,“哈哈哈……楚天帆,我做了个好美好美的梦啊,我看了日出,还骑了大马……”
还有那支奇怪却欢悦的歌,“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感受到身后有力的依靠,柳青青尝试松开紧抓着扶手的手。她伸开双臂,迎接扑面而来强劲的风。拥抱风的感觉,她喜欢!
这般的相偎相依,让柳青青感觉两人亲近了许多。
品着茶,看着欢乐的柳青青,楚天帆觉得,她什么都忘了也挺好。
为了查她的来历,楚天帆出动了鬼影,可作为最神秘情报机构的鬼影竟也查不出什么,只带回来一个陈年积案和一个模棱两可的猜测。
阳夏距离月光湖百里的地方,隐居名士方卓实乃前陈皇孙,陈灭亡前他携带美姬不知所踪。
方卓育有一女名方依莲。刚及豆蔻已有倾城之姿。先太子路过无意遇见,心甚爱悦,向其父求娶。
方居士并未答应,后来不知道太子用了什么手段,居士最终答应了。
但要求必须到女儿及笄之年才可送入东宫。
可未及时限,发生宫变,太子自杀。
那方依莲,据说是方居士亲自缢死的,为防尸首受辱,还一把火烧为灰烬。
只是在烧了方依莲当夜,方家一家三十余口惨遭灭门,连奴仆的婴孩都没放过。
地方无法侦破,就此成了一桩悬案。
而发现柳青青的地方,是距阳夏百里的娘娘岭月光湖。
事发已经四年,如果方依莲活着,当时刚及豆蔻的话,现在应是十七。柳青青,正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楚天帆微微蹙了眉,如果柳青青真是方依莲,那么不管她是前朝血脉,还是太子余孽,他都不应该留她在身边。
可她那么简单明媚,阳光快乐,除了能说出自己叫柳青青,把什么都忘了。
“王爷,翟大人和邓侍卫也来了。”小远跑过来。
楚天帆抬眼,翟阳和邓子翔一块儿过来了,两人见他行了礼,落座。
翟阳笑,“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来马场玩了。”
楚天帆看向马场,柳青青正骑在栗色马上,紧张地抓着马鞍上的扶手,驯马师牵着马不断地提醒她放松,不要夹马肚。
刚才吹牛的“天赋”全没了。
“今天闲了。”他淡淡地说。
等到一圈转过来,翟阳和邓子翔才发现那个学骑马的少年竟然是柳青青。
学了一上午,柳青青终于敢自己骑着,并保证自己不掉下来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都是熟识,几人中午就在聚缘楼用餐。
没那么多规矩,柳青青就活泼起来。翟阳见她好玩,就逗着她说话。
几人正说笑着,楚天航也上来了。
“六哥,你们去骑马也不叫我。”楚天航上来就抱怨。他这几天,可被夫子整惨了。天天背那破书,头都背大了。
“哎……青青?”他刚落座,发现起身给他让座的少年竟是柳青青,一时又惊又喜。
柳青青冲他一笑,楚天航忙把座还给她,自己拿了座位在她旁边坐了。
菜刚上来,门口传来声响。
“杜小姐,李小姐,王爷是在里面,但你们不能进去。”是楚方的声音。
一个娇脆得有点尖利的声音很是不悦,“我们和王爷以后都要成亲戚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你一个侍卫,不要管得太多。”
一个低一些的声音似乎在劝她。
“可是王爷都回京那么久了,我们还一次都没见着呢。”娇脆的声音低了些。
楚天帆听得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