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再小它也是一条命,女人再弱也有一颗不屈的心。
特别是当妈妈的女人,为了孩子什么都豁得出去。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办法总归是想出来的。
再说,自己还占了看过各种末世小说的先机,不管如何,前期充足的囤食物总是没错的。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各种末日来临前该做什么准备,该囤什么。
首先保质期长的饼干方便面之类的食物,自己这两天采购的这点远远不够。
还有水,因为不知道末世的水是否还能饮用,多存水是必须的。
天亮后必须继续去采购。
其次是防身武器。
此时的热武器是想都不要想,自己这种底层平民根本接触不到,也没渠道去接触。因为多半现在已经末世开始了,房卖不掉,钱没有,找不到渠道。所以,热武器就不用想了。
倒可以准备些铁棍啊钢管啊什么的还差不多。
其三,体力、武力。自己这小体格还不到一米六,没健身锻炼过,最多也就练了几年瑜伽,什么武术啊散打啊南拳北腿之类的,也就看过人家的表演,自己不是武术奇才,没有看一眼就会的本事。所以,别妄想了。
哎,还是小说中的异能好啊,多么的帅气威武,好希望能觉醒一个哦!
正胡思乱想期间,小宝哼唧着醒来,看了眼妈妈的位置,手脚并用的爬过来。
马鸿珊赶紧递上奶瓶,小家伙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喝着热乎乎的牛奶。
由于姐姐还在睡,没人闹出动静,小宝喝的饱饱的,还想继续睡。
马鸿珊三下五除二的赶紧给小家伙换了干净的尿不湿,轻拍着他的小屁屁,又给哄睡了。
如果平时的话,这个时间点外面这条路已经开始堵车。
路上的行人也该出来了。
小区里负责卫生的、赶着去上班的、晨练的、买菜的、遛娃遛狗的,也该出来了。
但这两天,因天气原因,大家能不出门都尽量呆在家,所以此时的大街上,马路上,小区里,只零星的有几个在顶着寒风出行。
正当马鸿珊祈祷着凌晨的车祸和类似的丧尸是小概率事件的时候,小区楼下就出现了骚动。
她起身仔细听,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惊恐的在喊叫。
马鸿珊把窗户拉开了,探出上身往外一看。
只见一个女人在手脚并用的使劲的拍打靠近她的另一个女人,并尖叫着:“走开,怪物,滚开,滚开啊,救命,救命啊~”
可那个被驱赶的女人却根本不理会耳旁的尖叫,以及拍打在自己身上的提包。
此时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鲜活的女人。
马鸿珊脑子里还一团浆糊的时候,女人的尖叫突然就停了下来。
有经过的路人大叫着四散跑开了。
马鸿珊定睛一看,后背麻了,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只见那个被驱赶的女人,仿佛正在享受什么美味般,埋头在啃咬着那个曾经尖叫的女人。
她间或抬头间,马鸿珊看清了那糊满了一脸的鲜血。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的时候,头皮发紧,双腿一软,她缓缓跌坐在地,忍不住的干呕。
她吓坏了,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立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齿和牙齿仿佛失去了指挥一般,疯狂地敲击着,发出“磕磕磕”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她的目光缓缓地移向床上的孩子们,看着他们安静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
强忍着内心的害怕,她哆嗦着撑着墙,轻轻地,悄悄地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醒孩子们。她壮着胆子,半眯着眼,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却又不得不再次看向外面的情况。
此时的她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没资格害怕。
她是一个妈妈,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她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保护自己的两个孩子平安长大,自己必须习惯眼前这一幕。
因为今天过后,外面的世界再容不得自己矫情了。她咬着牙,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
马鸿珊顶着发麻的头皮,死死地抓住撑着墙体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都微微发白。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幕再次清晰地映入眼帘。
她清楚地看到那女人,不,是那怪物。
那怪物正疯狂地啃食着地上女人的脖子和头脸。脸被啃得稀巴烂的时候,两个爪子又毫不留情地破开了地上女人的肚子,蛮横地从肚子里拽出类似肠啊肚啊之类的东西往嘴里塞。那血腥的场景让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 马鸿珊实在忍不住了,赶紧关了窗户,捂着嘴奔去厕所。她趴在马桶上,胃里的东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一顿狂吐,直吐得头昏脑涨,吐无可吐。
经过这又惊又吓又吐的折腾,马鸿珊被折腾得实在没力气了。她在马桶上趴了一会儿,等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她又拖着瘫软的身躯去看那恐怖的场面。
再看的时候,虽然还是害怕,但马鸿珊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她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紧紧地捂着嘴巴,尽管身体还是颤抖着,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怪物,哪怕腿抖得像打摆子。
她看着那怪物放开了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僵硬地起身朝着对面走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未来等待着自己和孩子们的会是什么。
这时候,她看到刚才还静静地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却在这让人难以置信的时刻奇迹般的 ,“活” 了过来。
是的,她,不是它,她应该死了,它活了。它缓缓起身,晃晃悠悠,那模样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的傀儡。它拖着一串肠子,那肠子在地上拖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缓缓地往这边过来。
只见它半边头脸都没了,那原本应该是完整的面庞此刻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
鼻子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另一边脸皮随着它的走动而颤悠悠地挂着,欲掉不掉的,仿佛随时都会脱落下来。
没有了唇皮的包裹,那森森的牙齿血呼呼的,如喷口般大张着,从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那声音传到马鸿珊耳朵里,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