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苏暖,再看看自己,苏昕恼的牙齿咬的咯咯响,苏暖所享受到的这一切明明应该是自己的啊。
若不是她一时行错,给了苏暖机会,苏暖又怎么能入得了荣国公府的眼,享尽这荣华富贵。更可恨的是苏暖享受了她的生活,却还不思感恩,反而处处与她作对,她怎能不恨!
石竹以为这是来拜访苏暖的客人,“暖暖,既然你有客人,就不必送了,我先走了。”
苏暖笑了笑,“闲杂人而已,无碍,我送你上马车。”
苏昕本来并没有注意到穿着朴实的石竹,直到听到石竹说话,这才看到人。
算了算时间,不禁脸上一喜,定是自己的计策生效了,“你就是那个石竹?苏暖的青梅竹马?”
本来脸色有些不耐烦的彭毅听到苏昕的话,也不禁一愣,转而看向石竹。
石竹赶紧解释道:“这位夫人误会了,我是石竹,但我跟暖暖的关系却不是你说的那样,是暖暖认了我娘当干娘,所以我是她的义兄。”
本来石竹并不想攀附苏暖,但若是自己不认下这个名头,那他连名正言顺护着苏暖的身份都没有了,所以他认了这个身份,虽说以后两人也许不会有交集。
苏昕听了不以为然,面露嘲讽,正要继续开口,却被彭毅给直接打断了,“原来是姐姐的义兄,倒是我们失礼了,还请见谅。”
轮椅上的彭毅温文儒雅,语气柔和,措辞也很客气,可石竹总觉得这个人不好惹,他还是得赶紧离开,否则只会给苏暖惹出麻烦,于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苏暖也没有停留直接跟着石竹来到门外,只留下彭毅和苏昕站在那里。
刘管家见此也开口说道:“彭世子,少夫人,这边请,老夫人在等着你们呢。”
苏暖站在路边看着石竹上了马车,转头对侍卫叮嘱道:“车里的是我的义兄,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
“少夫人放心,属下遵命。”说完便驱车前行。
马车从苏暖面前经过的时候,一个荷包从马车里扔了出来,落在苏暖脚下。
苏暖看了看荷包,又抬头看向马车,果然,石竹将头伸出马车,双目赤红,看到苏暖瞅自己,笑着摆了摆手,
深深的看了苏暖一眼,似乎降将人烙印在脑海里,这才摆了摆手缩回马车里。
马车也一路奔驰越走越远。
白芷将地上的荷包捡了起来,“小姐?”
这荷包是苏暖放在包袱里的,放进去的时候里边是两张银票,但石竹还给了她,还回来的时候里边还多了一些碎银子。
苏暖拿着荷包,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叹了口,转身走进府里。
一进府,就看到刘管家匆匆朝她跑了过来,“少夫人,少夫人,刚才老夫人遣人过来说,府里虽然来了客,您身子还没有恢复好,还是得已身体为重,让您回去休息。别再累着了,客人也会不安的。”
苏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有劳刘管家跑这一趟。”
老夫人的意思她都懂,彭毅和苏昕,想起来烦,看着就更烦了,既然如此干脆离着远远的,省的坏了心情。
苏暖知道老夫人这是护着她,于是痛痛快快的转身回了自己院子,此时萧墨尘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也没打招呼,不知去向。
彭毅与苏昕见了萧老夫人先是一顿寒暄,刚坐下,苏昕就忍不住说起石竹来。
“我那姐姐在庄子上也是不安分,又是樊大壮又是石竹的,招惹了这个又招惹那个,尤其是这个石竹,差一点就要成为我的姐夫了呢。”
萧老夫人笑了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尤其是暖丫头这么好的孩子,谁家看了不喜欢?石家也是有眼光。”
苏昕本来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耷拉了下来,“我......”
没等苏昕说完,就被彭毅打断,“老夫人说的是,少夫人知书达理,乖巧懂事,我母亲也是经常夸赞。”
田嬷嬷忍不住看了彭毅一眼,这话说的,难不成你们也眼光好,看中了少夫人?但是那又如何,少夫人现在是他们荣国公府的人了,谁也别想夺走!
这俩人一进来她就觉得不爽,现在看来,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彭毅又与萧老夫人寒暄了一会,也没等到苏暖过来,也就干脆的告辞离开。
坐在马车上,彭毅不冷不热的说道:“看到了没有?萧老夫人对苏暖可是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苏昕低头不语,感觉?她确实有感觉,悔恨交加啊。
重活一世,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有那么多法子可用,为何非要算计苏暖,将人送进了荣国公府呢?
若是自己不想嫁进荣国府,只需将萧墨尘养外室的事情爆出来即可,或者把那个牵扯不清的表妹拉出来也行,办法那么多,可苏昕自己选了个最笨的。
至于苏暖,也不必接回苏家,就让她待在乡下,与那个泥腿子绑在一起,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一步错步步错,现在非但没有让苏暖吃到苦头,反而将苏暖送到了富贵窝里。
想到这里,苏昕瞅了彭毅一眼,“你有没有法子,只要能毁了苏暖,让她失去一切,我什么都听你的。”
彭毅看着苏昕,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对于毁了苏暖这块上,苏昕是真的执着,并且态度之积极,手段之毒辣,让他都有些佩服。
苏昕看着彭毅笑,还以为彭毅是在笑她,“你为何笑我?你不是很想得到苏暖吗?那我们目的就是相同的。”
“若是不能毁了苏暖,让荣国公府休了她,你又怎么能得到她呢?只要她被休了,她无处可去,我以妹妹的名义接她过来,到时候还不是任你宰割?”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为何如此想要看到苏暖倒霉?其实说起来,她有你这样的妹妹 已经是最倒霉的事情了。”
苏昕冷哼道:“倒霉的是我吧?有她这样的姐姐,我才是最倒霉的。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彭毅看着苏昕如此理直气壮,一点心虚都没有,不禁心中腹诽,也许心理最变态的是苏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