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已然这样了,我们先不要着急,等欧阳惊雷他们回来,我们坐在一起,好好合计合计这件事怎么处置稳妥。”
雷金克他们之所以空手而归,就是与晏惜寒的想法一样,以什么理由和以什么身份去孔家要人?
如若那个阿菊在场就好办多了,以自己孩子被邹虎强掠而去,他们跟着去要人,但问题是阿菊不在他们身边。
等欧阳惊雷这个工夫,晏惜寒把他们接管绿树大车店的遭遇也给刀疤他们学说了一遍,听得医生一个劲地咂舌。
寨主经历的凶险强度可比他们大多了,那可是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赌徒啊!
无论凶险大小,他们两伙人毕竟没出什么事,也没有人受伤,这是值得庆贺的大事。
晏惜寒看见还有些时间,就问了一下住宿和餐饮情况。
王慬惠回答道。
“寨主,依照你的要求,除了安排你在二楼一个套房,其他人全部都安排在一楼,有两人间、三人间和四人间。
“伙食是自助餐,六菜一汤,荤素搭配,主食是白米饭和发糕。餐厅分两个部分,你们单独安排在一号餐厅用餐。”
如此安排还算妥当,但似乎王慬惠落下了什么,晏惜寒眉头一紧。
“王掌柜的,马匹要有专门马夫喂养,适当喂些豆糠和麦麸子。”
“那十几条森林狼也要务必精心照顾好,不得懈怠。”
“寨主,在下忘了禀报,你们那些马匹单独喂养。森林狼有专人负责,不会受屈的。”
王慬惠眼神像是打保票似的眨了眨。
晏惜寒随意瞧瞧众人,一个个脸上泛起疲惫般的憔悴。
“王掌柜的,晚餐好了就吃吧,我都饿了,大家肚子肯定也瘪了。既然是自助餐,就不等欧阳惊雷他们了。”
“那我去后厨瞧瞧,准备好了马上来叫你们。”
王慬惠拽开门,离开了
就在王慬惠过来通知大家可以去餐厅时,欧阳惊雷等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七个掌柜中的一个跟了回来,都不用寻思,一定是哪个店铺出了问题。
欧阳惊雷安排赛加尔把收缴上来的钱袋和明细表给了胖子。
众人满脸倦容,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晏惜寒把目光投向欧阳惊雷。
“惊雷,也不在乎吃饭这一会儿,让大家都去吃饭。”
“饭后,我们都来刀疤这个房间,要商量的不止一件事,而是好几件事。”
说实在的,自从进了这个绿洲城,大家就一刻都没有闲下来,一个个都在忙活,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只是寨主没张罗着吃饭,众人都不好意思吱声。
现在,寨主主动说出去餐厅吃饭,众人也没再客气,一个个鱼贯而出,跟着晏惜寒往一号餐厅走去。
……
暮色渐暗,庭院悄无声息,仰望星空,月光清淡,北斗低低斜转,银河飞渡,疏星点点。
远处传来隐约不清的嘈杂,夹杂着女人牝声浪气如同嘴里嚼蛆的声音,预示着绿洲城的夜生活开始了。
胖子和娘娘腔摘除了森林狼脖子上皮带和绳索,带着森林狼把整个酒店的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才返回。
两人把追风和五条森林狼布置在酒店前的一个库房里,库门敞开,以便有事件突发,森林狼能跑出去。其他森林狼由灰风带领巡视酒店后院。
楚雨菲与朱嘉燕则把自己领养的小狼带在身边。
说是小狼,其实两只狼的身躯长得已经与成年狼一般大小,只是年龄才几个月大。
两只森林狼不再黏腻母亲灰风,倒是跟两人形影不离。
两人对森林狼的黏腻倒是有一种母亲般天生的耐心与宠溺,就像是两人孩子一般,就连参加讨论会议,小白与小黑都像跟屁虫似的跟着。
胖子与娘娘腔进到刀疤房间,晏惜寒正在听欧阳讲述接手那几家店里的经过。
接手太阳大道水月湾酒店、月亮大道梦之岛酒店、闲庭大车店、山野大车店都比较顺利,四个掌柜的一看欧阳惊雷等人那气势汹汹的尽头都退缩了,没人敢在希望城堡人面前逞强。
逞强的人都下了地狱,没下地狱的都成了残废。
于是,欧阳惊雷他们赶往富冠路,准备接手富冠上那家珠宝店,但进到里面找掌柜的秋子凯时,却出了意外。
出来接待他们的不是纸片上写的那个秋子凯,而是一个叫孔鹤礼的掌柜,他拿出与秋子凯签订的珠宝店转让契约让欧阳惊雷查看。
白纸黑字,既有签字,又有捺押,最重要的是还有城主府事务官的见证,盖着红红的印章,转让契约就是这么体现的,不怕你不相信,但欧阳惊雷真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不相信那个秋子凯敢无视他们希望山寨,把这么大的一个珠宝店私自给转手卖掉了。
但他手中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代表他身份的证件都没有,他一看事情麻烦了,很棘手,就没动声色地撤了回来。
当然,撤回来之前,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清楚的。
比如孔鹤礼与孔鹤彬有没有关系,如若有,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秋子凯怎么能找到他等等。
欧阳惊雷看着晏惜寒那若有所思的神态,继续说道。
“寨主,孔鹤礼是孔鹤彬的哥哥,是孔家大少爷,我怀疑这里面应该有猫腻。”
“只要寻到那个秋子凯,事情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即使珠宝店不能索回,最起码秋子凯手中千枚金币我们能收回来。”
晏惜寒看着欧阳惊雷那张颇为自信的脸庞,轻缓缓地摇着头,接话道。
“孔家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占据了公牛山寨,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实力在扎罗几乎没人敢惹。”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敢与秋子凯签订珠宝店转让协议,说明他们早准备了退路,不会让我们得手的。”
只见欧阳惊雷“嘿嘿”一笑,眼中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痞性。
“寨主,找到秋子凯,问清楚为什么要转让珠宝店,是不是被逼迫的?如若是被逼迫的,我们就能以这个借口向孔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