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样?”
李福全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不多,就两万两银子,拿出来,本公公就给你们想想办法,让你们少受点罪。”
一众高丽使节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可看着李福全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再瞧瞧周围如狼似虎的禁军,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们哆哆嗦嗦地从行囊里翻出银票,极不情愿地递给李福全。
李福全接过银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仔细地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才满意地将银票塞进自己的怀里。
随后,他大手一挥,吩咐禁军:“把他们押走,路上给我盯紧了,要是出了岔子,你们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禁军们齐声应和,押着高丽使节鱼贯而出。
处理完高丽使节,李福全又转身看向那些樊楼姐儿。
姐儿们还在抽抽噎噎地装模作样,李福全走上前,脸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姑娘们,今儿个多亏了你们帮忙,咱家也不能亏待了你们。”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部分银票,分发给那些姐儿。
姐儿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个个娇笑着向李福全道谢:“多谢公公赏赐,公公真是大好人呐!”
李福全看着她们,心中得意极了,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今儿个的事,可都给咱家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半句,可别怪咱家不客气。”
姐儿们纷纷点头,拿着银票,扭着腰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驿馆。
此时,驿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金国使节完颜烈听闻高丽使节被抓,带着一群随从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完颜烈满脸怒容,大声叫嚷着:“大宋此举是何用意?为何无故扣押高丽使节?你们这是公然破坏邦交,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金国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福全刚走出驿馆没多远,听到这叫嚷声。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满脸威严地看着完颜烈,“完颜烈,这高丽使节在我大宋境内犯下滔天罪行,欺凌我大宋良家女子,官家下令将其抓捕,乃是维护我大宋律法尊严,何来无故扣押之说?”
完颜烈不屑地嗤笑一声,“律法尊严?我看你们大宋就是想借机生事,故意针对我等藩国。高丽使节不过是寻些风月之事,何罪之有?你们如此小题大做,分明是别有用心。”
李福全脸色一沉,“哼,风月之事?
他们威逼良家女子陪酒,肆意打骂侮辱,这岂是简单的风月之事?
完颜烈,你莫要在此强词夺理。若你再这般无理取闹,休怪咱家不客气。”
完颜烈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抱胸,“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今日你若不释放高丽使节,我即刻修书回国,让我大金皇帝出兵,踏平你大宋。”
李福全神色冷峻,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直勾勾地盯着完颜烈,扯着嗓子高声嘲讽道:“就凭你们,还想踏平大宋?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宋金这几番恶战下来,你们金国损兵折将,近二十万金兵命丧疆场,如今国内兵力空虚,士气低落,还拿什么来攻打我大宋?
莫不是在做白日梦,说些大话来给自己壮胆吧!”
完颜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恼羞成怒,但李福全所言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金国在与大宋的多次交锋中,兵力折损严重,国内如今也是人心惶惶,要再发动大规模战争,谈何容易。
可让他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却又实在心有不甘。
“哼,” 完颜烈强撑着气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大金底蕴深厚,岂会怕了你大宋。你们今日这般行事,就是不给我大金面子,这仇,我们记下了。”
李福全冷笑一声,“面子?
你们金人自己做的那些事,还配提面子?
如今在我大宋的土地上,就得守我大宋的规矩。
你们这些使节,一个二个都当这里是无法无天的地方了?”
完颜烈被李福全怼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身后的随从们也个个摩拳擦掌,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
李福全居高临下地睨着完颜烈及其随从,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来人呐,把金国使节‘护送’回他们的驿馆,给我好生‘照顾’起来。”
李福全特意在 “护送” 和 “照顾” 二词上加重了语气,语调拖得老长,声音里的嘲讽意味浓得化不开 。
周围的禁军心领神会,立刻上前,看似恭敬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完颜烈一行人团团围住。
完颜烈又气又急,却也只能在禁军的簇拥下往驿馆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大宋如此行径,必遭天谴!我大金定不会咽下这口气,待我回国,定要让你们好看!”
李福全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轻声啐道:“就凭你,也敢在我大宋撒野?”
……
这边,禁军将完颜烈等人送回驿馆后,便在四周严密布防,说是 “照顾”,实则是将他们软禁起来。
完颜烈一进房间,就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的随从们也是一脸怒容,却又无计可施。
“大人,我们就这么被困在这里吗?” 一个随从不甘心地问道。
完颜烈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哼,这大宋皇帝如今行事如此强硬,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我看那赵桓,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完颜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你们,趁着夜色,想法子溜出去,给我联络西夏使节,就说大宋要对我们三国动手,让他们速速做好准备。”
随从露难色,“大人,外面全是大宋禁军,我们怎么出去啊?”
完颜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废物!办法是人想的,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我饶不了你们!”
……
另一边,李福全脚步匆匆,踏入御书房,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消的兴奋与得意。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而后挺直身子,目光炯炯,一五一十地将驿馆发生的事向李世民和赵佶细细禀报。
“官家,太上皇,咱家带着禁军一到那儿,就把他们全都拿下了。
那些高丽人还妄图反抗,叫嚷着什么他们是使节,不能被如此对待,简直是荒谬至极!”
李福全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其中为首的那个叫崔什么的,还大放厥词,说要面见官家,说咱们这是自毁两国邦交。咱家可没惯着他们,一脚就把那为首的踹翻在地,让他知道知道在大宋的地盘上,就得守大宋的规矩!”
李福全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当时的动作,仿佛又回到了那剑拔弩张的场面,“后来那些樊楼的姐儿,咱家稍稍暗示了一下,她们就心领神会,开始污蔑那些高丽人虐待她们。
一个个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咱家要是不知道真相差点就信了!
高丽人都看傻了眼,完全没想到这些姐儿翻脸比翻书还快。”
李福全说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眼中满是对自己计谋得逞的得意。
“再后来,金国使节完颜烈听闻高丽使节被抓,带着一群随从气势汹汹地赶来了。
他质问咱家为何无故扣押高丽使节,咱家就把高丽人欺凌良家女子的罪行一一说给他听。
可他却强词夺理,还说要让大金皇帝出兵踏平大宋。
咱家可不怕他,把金国如今兵力空虚、士气低落的事儿都抖落出来,把他怼得满脸通红。
最后,咱家还让人把他‘护送’回驿馆,给软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