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宁没有答话，霍谨行便默认他们之间的规则成立。
他的牙齿轻轻咬在林湘宁的肩膀，随后便顺势而上，在她的脖颈处落下一处咬痕，随后就是第二处，第三处。
林湘宁觉得自己脖子上或许都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方才好笑地开口阻止：“够了吧，你又不是属狗的。”
“我说了，不要拒绝我。”
“我同意了。”林湘宁打断了霍谨行的话，“就按照你说得来，下了船，我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落在自己耳畔的呼吸骤然加重，显然是霍谨行的情绪发生了改变。
还用想吗，自己又一次触到了霍谨行的逆鳞。
“等你说出那些话了再说吧。”
霍谨行低声开口道：“说不定等下船时候，你就发现，你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绝情。”
“别太高看我。”林湘宁嗤笑，她缓慢地从霍谨行腿上站起。
霍谨行的一只手还与她相扣，林湘宁索性就着力气将他拉了起来。
“不是要跳舞吗，他们既然辛苦演奏了音乐，我们总不能辜负他们。”
林湘宁牵着霍谨行往舞池中走，一旁有双充斥着嫉妒的眼睛，将视线狠狠落在了林湘宁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会。”
霍谨行随着林湘宁的动而动。
林湘宁步子轻盈，随着乐声旋转，身形却软如云雾，美中不足的是少了几分力气。
好在霍谨行足以弥补这点，他们二人身姿交叠，林湘宁低声喃喃：“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
“是吗，那回头我可要好好跟你请教一下。”
霍谨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故意将林湘宁靠得紧，以至于两个人的舞步都有些变形。
“除了跳舞，你还应该会一些其他的东西才行。”
“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想要我继续学什么？”林湘宁低声敷衍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实在不是什么勤恳好学的人，而且也更愿意待在舒适圈中。”
“没关系，因为我想让你学习的东西，就在你的舒适圈中。”
“哦？”
霍谨行垂下眸子，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中，他的眸色似乎跃动着不同寻常的情绪。
林湘宁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你应该学一学，怎么当霍太太了。”
音乐声恰好停下，二人的旋转也随之停止。
林湘宁飘逸的裙角落下，温顺地贴在她的小腿上。
下一刻，却被红酒溅上了层紫红色。
与她裙角有相同遭遇的，还有霍谨行一身私人定制的西装礼服。
红酒贴着霍谨行的头顶缓缓滴落，滑过他的领口，在带有暗纹的白衬衣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霍谨行直勾勾地盯着林湘宁，舌头舔过下唇，脸上并无怒意。
他似是打趣一样，不紧不慢地开口：“浪费了一杯好酒。”
“霍谨行，不要得寸进尺。”
林湘宁将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蹦起，其中一片甚至划过了霍谨行的耳垂。
鲜血缓慢流出，林湘宁的脸上却没有多一分的心疼，她厌恶地瞥了一眼霍谨行，随后转身扬长而去，徒留下一地的凌乱。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一拥而上围在了霍谨行身旁，对他嘘寒问暖，生怕他千金贵体，真的磕着碰着。
唯有霍谨行与他们不同，他的视线始终不曾从林湘宁的身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