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信你。”
霍谨行笑着开口，语气轻佻。
似乎方才吃醋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湘宁没拆穿霍谨行，故意开口道：“原来是我误会了，既然霍爷这么大方，那…”
“我不大方。”霍谨行忙不迭打断：“认识我的人都清楚，我睚眦必报。”
“所以你也可以试一试，看我不大方起来，究竟是什么模样。”
霍谨行的尾音上扬，略带些许撩拨的意味。
林湘宁听得连心跳都加快了些许，嘴比脑子更快，近乎是下意识地转移话题：“我刚才的计划，你觉得有什么纰漏吗？”
话题转移地太过生硬，霍谨行用不着思考，便一眼看穿了她如今的目的。
不过，他并不想揭穿林湘宁。
光是想想女人面色微红的模样，霍谨行便觉得食髓其味，恨不得现在就去林家将林湘宁圈在怀中。
不过，为了不让林湘宁再度亮起她毫不客气的小爪子，霍谨行决定暂且搁置自己的想法。
“能有什么纰漏？”霍谨行反问道：“无论她是否成功，最后得利的人都会是你，你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吧？”
自己未曾言说的目的，没被王虹看穿，反而被手机对面的霍谨行看了个一清二楚。
如果王虹真有本事，能在两边都为林湘宁安装好窃听器，即便录音本身不能作为证据，至少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局中出现了足以被林湘宁窥探的裂缝。
但更大的可能，王虹压根就没有能力做到。
林正涛与赵之荣已经坏事做尽，又怎么可能介意再杀一个人呢？
从头至尾，王虹所面对的，都是一场死局。
“还好我们不是对手。”林湘宁感慨道：“否则我想干什么，都会被你一眼看穿，那也太可怕了。”
“现在终于知道了？”霍谨行嗤笑：“当初利用我的时候，你可是一丁点都没有客气。”
“不能说是利用，只能说是各取所需。”林湘宁轻声哄道：“连霍远安都说，他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让你那么满意。”
林湘宁顿了顿，想起霍谨行一而再再而三地吃醋行为，索性有样学样地开口道：“看来以前他也给你塞了不少女人啊？”
霍谨行哑然，半晌才无力地解释道：“他塞了，我都推了。”
虽然吃瘪，但霍谨行的心里却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有一次算一次，为了秦玉瑶吃醋也好，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吃醋也罢。
只要他能闻到来自林湘宁身上酸溜溜的醋味，至少证明自己在林湘宁心中愈发重要的地位。
“以后只有你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刻意压低，穿过手机微弱的电流声传入林湘宁的耳中，明明只是保证的语气，却偏偏被林湘宁听出几分撩拨来。
霍谨行似是觉得不妥，又补充道：“以前也只有你一个。”
“霍爷的嘴什么时候也这么甜了？”林湘宁弯了眉眼，掩盖不住地心底泛甜，似乎只要一瞬，方才心里所有的苦都能轻而易举地掩去。
“想来尝一尝吗？”
“有机会一定尝尝。”
林湘宁的推脱几乎不加掩饰，霍谨行却并未因此生气。
他轻声同意，又道：“好，早点休息。”
通话挂断，林湘宁垂下眸子，手机因长时间的通话变得略微发烫，一如她此时此刻难以压下的心跳。
她似乎，真的有些离不开霍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