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熙微愣,原来是她担心多余了。
她耸耸肩,哼哼道,“我当然知道,我们是铁打的友谊。”
“那是,我的目标就是继承家业,然后天天风流快活。”慕言辰笑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温颜熙的背影,一时间胸口发疼,好像有什么巨物在压着他,好像呼吸都被剥夺了。
慕言辰克制了情绪,那双邪魅的眼眸里恢复一贯的随意和放纵不羁,“换好了,我想要睡了,浑身都痛。”
温颜熙转身回头,看到他懒懒地靠在了枕头上,他额角被擦破皮,红晕的血迹残留在唇角,看起来就像开往地狱的曼珠沙华那般妖艳,夺目。
他头上缠着一块大纱布,但配上他这张俊美的脸,看起来没有落魄感,反而添了一抹暴力学美感。
温颜熙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帮你换药。”
她走过去打开门,走了出去后,她没回房间,而是下楼,驱车离开了别墅。
温颜熙一路去到了她以往最熟悉的地方,祁司寒的别墅。
深夜了,二楼的灯还亮着。
温颜熙从包里拿出一瓶消炎止痛的药,然后下车,走到门口,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祁司寒为了她挨了三刀,甚至不惜和家人作对,这份情,让她觉得不安。
“太太,是你回来了吗?”
一道声音传来。
温颜熙抬眸就看到晴姨从门里面走出来。
她随手把药瓶放在别墅门口的信箱,然后就转身走了。
“太太,是你吗?太太!”
晴姨追了出来,只看到汽车离开的背影,她小声嘀咕,“是太太吗?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她转身,就看到药品子放在信箱上,于是她就拿了回屋。
祁司寒在书房看文件,受伤的手臂在隐隐作痛,他不耐烦地蹙眉,“给我弄点止痛药过来。”
周全站在旁边,察觉气氛很阴冷,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少爷,你今天吃了三片止痛药了,这种药不能吃过多。”
吃多了是对身体有伤害的,再说了,少爷不顾及伤口,也不忌口,伤口能好才怪了。
“少废话,让你拿,就赶紧去。”祁司寒冷哼道,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不由地变得紧张起来。
敲门声传来,晴姨拿着药瓶子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书桌上,“少爷,这个好像是太太送过来的。”
祁司寒冷沉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人呢?”
“太太放下药就走了。”晴姨说道。
祁司寒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晴姨如实道。
周全看了一眼那药瓶子,赶紧道,“这可是医院的处方药,止痛消炎的,肯定是太太惦记着少爷的伤势,所以才会还是恋恋不舍的。”
祁司寒那张冷峻的脸上突然就寒日回春,看着手里的药品,胸口瞬间都觉得舒畅了不少。
放下药就走?
她这是在救助流浪小猫小狗吗?
祁司寒打开药瓶子拿出了两颗药,顺着水咽了下去。
另一边,地下会所的包厢里。
慕言明大口地灌着酒,心情很不好。
刚才在医院他还被慕易训了一顿,别因为慕言辰不是他的亲哥哥,就区别对待。
他在父亲心目中建立的起来的形象,都被温颜熙破坏了。
“你怎么回事?区区一个慕言辰你都处理不了?”说话的男人手上戴着一条蝎性的牛皮手链,手上夹着香烟,目光冰冷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