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把苏娜娜轻轻拥入怀里,过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媳妇儿,别担心,这件事你只管相信我就行了。”
秦峰刚一松开苏娜娜,立在原地,眼眸一瞬不瞬地盯向她,目光里的闪着炽热与坚定。
苏娜娜望着秦峰有些愣神,水灵灵的眸子闪了闪,心里没有了最开始的担惊受怕。
或许早在秦峰替她退婚开始,就已经在她内心深处,悄然萌生了丝丝缕缕莫名的情愫,让她的内心盈满了安心之感。
她轻抬眸子,目光直直落在眼前男人身上,那眼神里,满是怔愣与动容。
在她眼里秦峰就像一座巍峨高山,给予了她莫大安全感。
此刻,心底有个声音笃定响起,她决意抛开所有犹疑,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秦峰目光火焰灼灼,直勾勾落在眼前佳人身上。苏娜娜本就天生丽质,面容姣好恰似春日繁花,眉眼含情、朱唇不点而朱,身姿更是曼妙,红色格子外套下,难掩其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秦峰情难自禁,心潮澎湃间,再顾不得其他,大步上前,在庭院之中猛地打横抱起苏娜娜,阔步迈入屋内,急切的脚步藏着满心炽热。
......
翌日。
一大清早,秦汉林就来了秦爱国家,易春梅和她两个儿媳妇在偏屋忙着做早饭。
秦央和黄蓉各端着两个大海碗进了厅屋,很快屋里每个人都端着一碗面条开始吸溜吃起。
一群人在厅屋吃完早饭,秦爱国带着秦央和秦汉林一起出了门。
秦峰站在屋檐底下,目送他们三人离开。
原本秦峰也打算跟他们一块去,但秦爱国执意让他待在家里。
待他们离开,秦峰进屋拎着一些刀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脚尖抵着一块砖头大小的磨刀石,拿着一把侵刀仔仔细细地打磨着刀刃。
苏娜娜提着满满一桶脏衣服准备出门。
秦峰抬起头喊道:
“媳妇儿,我陪你一块去。”
苏娜娜连忙摆手,道:
“不用,你忙你自己的,现在又不是晚上,我洗衣服不用多长时间。”
秦峰见苏娜娜态度强硬,也不好在坚持,便点头回道:
“行,那你别去下游码头了。”
苏娜娜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提着木桶出了大门。
院子大门口,易春梅弓着身拿着一把竹子做的大扫帚,扫着地面上的枯枝落叶。
打扫完毕,拎着扫帚回屋,刚一关上院子大门。
咚咚……
院子外面响起急促地敲门声。
易春梅上前打开门,见院子台阶上站着两个生面孔,奇怪地问道:
“你们找谁?”
院子外面站着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一个戴着红军帽,另一个留着三七分头,两人都身穿军绿色立领的军便装。
“请问这里是秦爱国家吗?”
易春梅皱着眉头,犹豫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啥事找他?”
两个身穿军便装的男人,相互对视一眼,胖一点男人开口回道:
“我们是枫坪公社的,过来请秦爱国的儿子秦三去一趟公社。”
易春梅一下慌了神,正要说几句搪塞过去,秦峰突然走到易春梅的身后,伸手搭在易春梅的肩膀上,回道:
“我就是,你们等一下,我进屋穿件衣服就跟你们一块儿去。”
易春梅转过身,面露焦急,生怕自己儿子会出什么事。
“三儿,你真要跟他们去?”
秦峰停下脚步,对易春梅说道:
“老妈,你别自己吓自己,我就算去了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秦峰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纯粹是为了安抚易春梅,不想让她担心。
他没料到公社这么快就派人‘请’他过去,一时间也搞不清什么状况。
目前这个情况,也容不得他拒绝。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峰在屋里跟苏娜娜和易春梅交代几句,便出门与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往村口方向走。
在途中,迎面碰上刚从村口回来的陈达海。
“三哥!”
陈达海站在秦峰面前,挡着去路,偏头面露不善地盯着秦峰身边的两个男人,问道:
“三哥,啥情况?他们要带你去哪儿?”
秦峰扭头对身边的瘦一点的男同志,语气平缓,道:
“两位同志,劳烦等几分钟,这是我一个兄弟,我跟他说两句话。”
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同意秦峰的请求。
秦峰将陈达海叫到一边,与他说了几句话。
与陈达海交代完,便跟着公社两位同志往公社方向走。
陈达海站在原地盯着秦峰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还在回想刚才秦峰跟他交代的话,不再犹豫,转身快步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
秦峰站在公社大门前,公社是由三间瓦房和两间草屋组成,大门位于正中间,左右两边的墙壁上,写着方方正正的红色标语。
左边写着‘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gcd’。
右边写着‘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秦峰跟着一胖一瘦的两位同志进入公社。
在来的路上秦峰与瘦一点的同志聊了几句,得知了一个情况,原来是公社副书记王鹏飞特意将他‘请’了过来。
秦峰不认识这个副书记,心里也在猜测这个副书记找他来,估计就是因为赵二狗的事情。
没多久,秦峰跟着他们进入公社。
瘦一点的同志对秦峰说道:
“你到办公室先等着。”
秦峰点了点头,又抬眼看了眼前的门头,上面写着枫坪公社办公室。
屋内陈设简单,屋中的采光欠佳,有些灰暗。
秦峰抬脚进了办公室,四下扫视一圈,墙壁上挂着几张毛主席的画像,另外一面墙上贴着两张盖了公章的通知,还有几封表扬信......
秦峰盯着墙壁上的东西,看得有些投入,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背手而立,目光锁住秦峰的背影,中年男人面上闪过一丝阴狠,很快消失不见。
“你就是秦三吧?”
秦峰闻声转过身来,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眉间的川字纹很深,穿着一身中山装,周身透着一股官家气派。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