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严和他的同伴在前方拖着一大捆木材走,秦峰和陈达海则是肩上各扛了几根单木头,跟在他们身后。
陈达海小声在秦峰耳边说道:
“三哥,干啥要抽出这两根单木头扛在肩上啊,干脆都让这俩孙子拖着不是更好啊?”
秦峰偏过头,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透着警告的意思,陈达海悻悻地闭了嘴,他知道再说一句,他三哥估计会拿肩膀上的木头抡他。
闵严将木材一直拖到刘老头家院子里,才离开。
刘老头目送闵严两人离开才进的屋,走到秦峰和陈达海两人跟前,道:
“你们俩上山砍树干啥?”
刚才在闵严的面前,是他随意扯的谎,眼下想问一下秦峰他们真正的原因。
秦峰将事情,从头跟他说了一遍。
刘老头沉默了片刻,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到底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容易感性。
“孩子啊,谢谢你们俩...”
“大爷,您别这样说,我们同伴要不是您救了他,估计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小事情,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刘老头朝他们俩点点头,又杵着棍子,转身慢悠悠地出了门。
又过了一天。
张庆伟的状态已经恢复差不多,除了左手依旧不能动之外,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三人商量,一致决定今日动身。
刘老头给他们仨准备了三天的干粮,让他们在路上吃。
秦峰站在路口的尽头,回过身,朝院子大门口站着的刘老头两口子,挥手告别。
.......
接下来他们三个人要走山路,要爬过两座山,才能出了这个村庄。
太阳从东方徐徐升起,霎时,霞光万丈。
几人走在山间小路上,抬眼望去,远处是两座险峻的山峰,云雾萦绕,宛如仙境。
秦峰提前跟刘老头打探过,眼前的两座山峰,山路崎岖,植被茂盛。
要是换在夏天登山,那等同于寻死。
这山的名字就叫蛇山,纯粹就是因为山上蛇太多,并且大都是有毒的毒蛇,因此而得名蛇山。
所幸秦峰他们是冬天翻越此山,所以不必担心在山中遇到毒蛇。
三人一路上没有停歇,一鼓作气直接爬到蛇山的山顶,蛇山的山坡上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岩石,到处长满了荆棘灌木。
陈达海挥砍着砍刀,在前面开路,几人都是回家心切,恨不得直接飞回去就好。
秦峰尽量让自己保持谨慎小心的状态,因为他知道越是心急,越容易出岔子。
来福从陈达海跟前的灌木丛窜了进去,秦峰没有注意到来福的异常,全部心思都在脚下的山路上。
这荒山野岭的,根本没有山路可走。
他和陈达海轮流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劈砍灌木丛也是个体力活,张庆伟手臂受伤又帮不上什么忙,便让他在最后面跟着他们。
汪汪...
来福从前方的灌木丛里窜了出来,秦峰继续朝面前灌木丛挥着砍刀,无意低头瞥了一眼,注意到跟前的来福,嘴角边上的皮毛沾染上红色的东西。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蹲下身子,用手吹响了一个口哨声,来福快速奔向秦峰。
秦峰抓住来福的脖子,拎到跟前,仔细端量了一会儿,来福嘴角边的红色,居然是血。
这让秦峰微微有些震惊,他松开手,心里还在想着,来福嘴边的血液哪里来的。
才片刻的功夫,来福又窜入前面的灌木丛。
汪汪...
突然来福在灌木丛里犬吠。
秦峰和陈达海听到来福的叫声,马上戒备着,陈达海拿着砍刀跟在秦峰的身后。
秦峰用砍刀快速开路,跟上来福钻入的灌木丛。
两人身上的棉袄被荆棘灌木丛的尖刺给挂开花,脸上和手上都被划开几个不深的口子。
汪汪...
来福再次传出犬吠,秦峰心下担忧,立马加快步子,穿过灌木丛。
一出灌木丛,见前方五十米处的来福向着空中盘旋的‘大鸟’吠叫。
秦峰没有看清楚,眯着眼睛,又仔细看去。
这只‘大鸟’张开翅膀差不多有2米长,全身羽毛呈黑褐色,头颈部裸露,没有羽毛覆盖。
这明显的特征,让秦峰马上知道,在空中盘旋的‘大鸟’就是一只秃鹫。
来福从草地上咬着一只死野兔,快速朝秦峰奔跑。
秃鹫似乎很不爽,一直盘旋在来福的头顶...
嘎嘎...
一声尖锐的叫声从空中传来。
空中的秃鹫朝地面飞下,它的翅膀慢慢收拢,身体逐渐降低。
秦峰担心秃鹫要袭击来福,随即端起枪,瞄准快要降落的秃鹫。
突然发现秃鹫下降的地方跟来福不是一个方向,秦峰松了一口气,他差一点就要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