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这么多年我周某人没亏待过你吧?”
“周老板您这说的哪里话呀。”
“我那侄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呢,就算是被人给害死了,总该有具尸体吧。”
周贤贵坐在巡查队队长刘添的办公室里,心中倍感无奈。
虽然他那个侄子好色了一些,但是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他膝下无子,未来周家的产业还指望着周仁杰来继承呢。
谁会想到,那小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刘添也很是无奈,他们把电子厂的监控调出来查看了。街道周边的话还没有监控,根本无法查到人去了哪。
唯独知道的事情就是,周仁杰在厂里似乎对赵红梅和孙雅楠不太客气。
把那两个人也都叫过来问讯过了,却根本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要说周仁杰一个大男人,是被两个女人给谋害了,刘添都不相信,两个女人难不成还能把人给吃了不成?
刘添也询问过,这件事是不是明哥派人做的。
毕竟赵红梅和孙雅楠都跟我有关系,周仁杰欺负她们,明哥碍于面子,出手也是正常。
“周老板,那个王响,真的就一直没出现过么?”
听到刘添这么问道。
周贤贵愣了一下,有些气恼的说:“这个事儿,你该问我的嘛,不是应该你们来查的嘛。”
“那个宋玉明倒是跟我说过,王响已经不在津港了,不会是他做的。”
周贤贵叹了口气。
其实津港每天消失的人多了去了,就好像槟榔一样,那么牛逼的人物。不是一样被人给害死了,到现在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嘛。
“刘队长,仁杰的事情,还要继续劳烦你多上心了。”
“这是自然,都是我分内之事嘛。”
“行,那我就不打扰刘队长工作了。”
“好,好。我送送您...”
......
孙雅楠和表嫂从巡查队出来,两个人对周仁杰的失踪也是满心的疑惑。
甚至就连表嫂都觉得这事儿是我干的。
因为她心里清楚,周仁杰敢威胁她,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周仁杰的。
“雅楠,小响他到底在不在津港啊?”
“他真的不在津港,他跟我说过。这段时间在外面做生意呢,可能要一两个月甚至是半年才能回来。”
“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要走那么久?”表嫂担忧的说道。
孙亚楠的心里一阵难过,好些话她都只能憋在心里,不敢跟表嫂说。对我的思念,更甚了几分,对我的担忧也更多了几分。
不仅如此,她还要安慰身边的表嫂:“他能犯什么事儿呀。哎呀,你就别多想了啊!他不给你打电话,是想等到他赚了大钱以后,回来给你惊喜呢。”
“哎,我看他就是跟我生气呢。”表嫂低下头眼圈微微泛红。
两个人乘坐公交车回到公寓,都无心去上班,表嫂就回楼上休息去了。
但是孙雅楠却悄悄又下了楼,在胡同里喊住一个男人,“喂,你,你等一下。”
王强没有回头,侧着脸沉声问道:“你是在叫我么?”
“你,你是不是认识王响?”
自从我让王强把周仁杰做掉以后,他就和他的几个兄弟,轮流过来保护表嫂和孙雅楠。
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王强他们却一直在默默的做着。
王强一般都是三天才会过来一次,令他没想到的是儿,孙雅楠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王强犹豫了一下,还是否认了。
可孙雅楠又岂是那么好欺骗的。
“没关系,你承不承认我都心里清楚。最近还是不要经常过来了,巡查队正在严查周仁杰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暂住证,但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嗯。”
感受到孙雅楠并没有敌意,王强的心里一暖,随口应了一声。
正要离开呢,孙雅楠又突然喊道:“你等一下。一定不要走,在这儿等我几分钟。”
孙雅楠转身跑到楼上,从她的床底下拽出来一个小箱子,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沓钱,又快速的跑到楼下。
“虽然王响不在津港,但是你们既然是他的兄弟,这个钱你就别推辞。”
孙雅楠并未走过去,而是刻意和王强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将钱扔给了王强。
接住钱,王强转过身,对着孙雅楠道了声谢。
这个钱他还真不能推辞,他们五个人,每天吃喝拉撒都要用钱。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没什么工作维持生计。
这个钱对他们来说,是生存的根本。
“你可以记住我的电话,不过不要存号码。有事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
“王司长,您这样我是真没法交代呀...”
“交代个屁!这赌场,不是我有我的干股么,你把我每个月的钱换成码。”
王明洋的脸色涨红,一身的酒气,看样子是着实没少喝。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经常会一整晚都泡在赌场里。也正是如此,他的钱跟流水一样,虽然是有输有赢。
但经常是输得多,赢得少。
一来二去,开始跟赌场签单借贷。
这日,他的筹码又都输光了,来到里屋找钉子继续要签单借贷。
可钉子却不像以往那么客气了。
“王司长,您知道这几天您都签单多少钱了嘛?”钉子笑吟吟的说道。
王明洋却冷哼一声,“那咋了?”
我擦!我这几天告诉你,咋了!
钉子直接拿出一沓子的借贷票据,放在的王明洋的面前。
“王司长,你看看这些。加起来都快有一百万了。就说咱们这小小赌场每个月进账十万,能分红给您的一个月也就一万多。您这些钱,把十年的分红都透支了。”
“钉子,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跟我算账!”王明洋算是寻思过味儿了,直接拍案而起。
“不是,不是。王司长您先别生气...”
“我去你妈的钉子!你拿我王明洋当什么?真以为搞这些破玩意就能威胁我?你妈的,你这点逼钱,算事儿?”
“王司长您误会了,您先别激动。我哪敢威胁您啊...”钉子笑着解释道。
可王明洋却不依不饶!
“别说就特么百十来万,你特么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这里彻底歇业!还特么敢拿这玩意威胁我。我看你真特么是活腻歪了!”
王明洋气的怒瞪双眼,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猛灌了一口。
钉子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王司长,您看咱们也是小本买卖,既然这对您来说都是小钱,您看是不是...”
“我去你妈的!”
不等钉子说完,王明洋直接一酒瓶子就砸在了钉子的脑袋上。
房间里,正在盯着监控的两个小弟顿时愣住了。
钉子的脑袋也是够硬,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慢慢抬起头,整张脸看起来狰狞里夹杂着狠厉。
“王司长。今天你在这打死我都没关系。不过呢,你最好别对赌场动歪心思。”
“我看你特么就是找死!”王明洋同样气的脸色铁青,酒劲也去了。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钉子突然开口说道:“王司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晓雯那姑娘了。”
王明洋虎躯一震!
只听钉子咧嘴笑着继续说道:“哦,应该是不记得了,那我就好心提醒您一下,就是那个在酒店被您扔下楼的姑娘。可有印象?”
王明洋直接转身,一把掐住了钉子的脖子!
“你们他妈的真是都活腻歪了。知道我爸是谁么?敢特么用这个威胁我?信不信下一个从楼上摔死的人就会是你?”
“呵呵呵...我信,我当然信。但是...您父亲就算能够只手遮天,能挡得住舆论么?能拦得住悠悠众口么?”
王明洋的眼角抽动着,紧咬着牙,阴沉着脸,却说不出话来。
钉子的话不无道理,这件事若真被抖出去,他爹是可以平了事。可他还能改名换姓啊,以后还不是要在津港混。
这个把柄是把他给捏的死死的。
钉子继续说道:“王司长,其实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是不让您玩,也不是不给你分红。但是,玩归玩,还清的账,你还是要清的,对不对?”
松开钉子,王明洋的脸阴沉的都快成白无常了。
他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钉子嘴角挂起一抹讥讽,问道:“王司长,不再玩一会啦?”
推开门的王明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明天,我会把之前的账都清了。”
嘭!
房门被恶狠狠的摔上!
“嘶...”钉子抬起手直接捂着脑袋,疼的他呲牙咧嘴。
旁边的小弟赶紧起身去拿医药箱子。
“还特么拿你妈的药箱啊,赶紧的,去开车!”
哪怕都这样了,他还是拿出电话,给明哥打了过去。
“喂,明哥。王明洋搞定了!”
“他没爆发?”明哥问道。
“给了我一酒瓶子。我没办法,只能跟他摊牌了!”
明哥冷笑一声,“哼!真当他是省府的大少就可以万事白嫖了。确实该给他点警告了!”
“嗯,他说明天会把钱送过来,我要不要派人盯着点?”
“没那个必要,你不敢乱来。你脑袋怎么样?”
“没事,去医院缝几针就行。”
“哈哈哈...行,赶紧去吧,辛苦你了,钉子。”
“明哥您这不是折煞我呢嘛,那我先去医院了。”
电话挂断。
明天抬起头陪着笑脸的说:“不好意思,李镇长。是钉子打过来的,还是小王那点事儿,呵呵呵...”
李镇长嘴角抽了抽,跟着陪着笑。
“小王其实人不坏,就是出身不同有那么点傲气。慢慢来,社会会给他上一课的。”
“哈哈哈...对对对,来,我们接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