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大家的显然没有将牛婶子的这番好意放在心上。
她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嘿,我说她牛婶子呀,你就安安心心地做好自个儿手头的活儿得了,至于我要跟这秦知青说些啥,那纯属我的个人自由,您就甭跟着瞎操心啦!”
说完,陈大家的压根不理会牛婶子的劝说,步履匆匆地朝着秦莞所在的方向奔去,她一心想要好好摸摸秦莞的底细。
牛婶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陈大家的,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队长史永峰看自己指派的牛婶子变成了陈大家的,心里有些不爽。平时让她指点一下知青,她都是推三阻四的,今天……想到陈永明看秦知青的眼光,史大队长觉得他真相了。
陈大家的因为心里有所算计,走路的速度特别快,很快就走到了最前面,她来到女知青面前,对着秦莞热情地说:
“秦知青,你来跟我一起吧,我特别会带人。”
陈永明在大队部一直打量秦莞,那算盘珠子都要蹦到众人脸上来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是门清。秦莞自然也不例外。
秦莞忍住自己内心想要打人的冲动,跟在陈大家的身后,想着待会儿自己要怎么把这个老虔婆弄走。
秦莞快速来到自己所分的任务地。然后等着陈大家的来教。
她倒要看看这个精明的女人会怎样来教自己拔草。
起初的时候,陈大家的表现得相当认真负责,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导师一般教导着:
“秦知青啊,今儿个我们先来学学如何拔草。来,你瞧这儿,”说着,陈大家的轻轻拉起一根红薯秧子,向秦莞展示着,并接着解释道,
“这是红薯秧子,你千万不能给它拔掉喽,至于其他那些杂草,统统都要清理掉。
至于这些拔掉的草,你集中起来堆放在田埂上,等完成任务之后,再一并抱到地头那边晾晒起来。
现在你就先从这一畦红薯地开始动手吧,我在这儿看你一会儿,要是遇到啥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开口问我就行啦。”
陈大家的讲完这番话后,便稳稳当当地站在了秦莞身旁,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秦莞拔草时的一举一动。
“多谢婶子您啦!”
秦莞非常有礼貌地向陈大家道谢过后,紧接着便开始依葫芦画瓢般地模仿起陈大家刚才示范的动作,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拔草工作当中。
其实秦莞身怀木系异能,天生就跟各种草木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此时此刻,她正一边尽情地汲取着来自田间草木源源不断散发出的清新灵气,一边巧妙运用自己的异能与田地里的那些嫩绿小草们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心灵对话:
“嘿,可爱的小家伙们呐,能不能麻烦你们稍微将自己的根系变浅一点点呀?如此一来,我既不需要费太大劲儿就能顺利拔掉你们,而你们自身也能少受些苦头,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怎么样呀?”
那些杂草也知自己在劫难逃了,它们也不挣扎,与其被人撕得肢离破碎,还真的不如自觉来到地表,获得一个全尸呢。
于是,它们很快自觉地将自己的根须从地下收回,浮于地皮,等待秦莞的处理。
站在秦莞身边的陈大家的惊奇地发现,秦莞拔起草来竟然比自己这个多年的拔草老手的速度还快。不一会儿就甩出大家老远。
陈大家的看着这情景,心里暗喜,她都做好秦莞不会干活的准备了,没想到秦莞却送了她这么大个惊喜。
这秦知青不但会干活,而且干的相当好,照这样看来,一天拿个满工分是不成问题的。
她欣喜地往前走了十几步,站在秦莞身后,说道:
“秦知青,你干活还挺厉害的,刚刚我还担心你学不会,准备帮你拔拔草呢。"
“我这人特聪明,不管干什么,一看就会,而且我力气特别大,干什么都比别人快。”
秦莞说起来一点都不谦虚。
“力气大,能干,这是好事啊,秦知青,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可就有福了,啥事都不用干,就可以发家致富。”
陈大家的自认为自己很开明,不嫌弃女人大力气。
“婶子,这样也不是好事。”秦莞说着,站起来,走向陈大家的,凑近她的耳朵说,“婶子,力气大也不好,吃的多。我一个人就得两三个人吃的,我家里人经常说我家里穷都是我吃的。”
秦莞说着,又往陈大家的耳边凑了凑,声音又压低了一些: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就是我不但吃的多,脾气有些暴躁,爱打人,有时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只要我感到不舒服了,就想要打人出气,医生说是我患了狂躁症。
我家里这回让我下乡,就是因为他们受不了我经常打人,经常被家长逼上门。”
说完以后,秦莞还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了看,低声叮嘱陈大家的:
“不过,婶子,这个秘密只能咱们两人知道,你可别对别人说,不然,没人敢娶我就不好了。
婶子,这话我可是只对你说过,要是我听村里风言风语地说我,婶子,我的拳头可不饶人。”
秦莞说完,从地上捡起一个大大的土坷垃,用手一捏,土坷垃顿时成为齑粉。
陈大家的本来是想推销一下自己儿子的,不料却被秦莞这一波操作给吓了一跳,她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假笑着对秦莞道:
“秦知青既然知道怎样拔草,那我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秦知青,你在这儿拔吧,我要回我的任务地里去拔草了。”
她可以接受秦知青力气大,能劳动,却不大能接受秦知青的胃口大,爱打人!原先她自以为很合适的亲事,现在看来需要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