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秦莞踩在脚下的那个男人插话说道:
“姑娘啊,我明白您这一番好心劝告。但事实上,我和小松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请问您是否有什么好方法可以传授给我们呢?”
秦莞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她只知他们偷盗是不对的,可也给不了他们出路。一顿时,心里生出一股无奈来。
最后,她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对他们实话实说: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我就是觉得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这里有十块钱,你们先解解急。但那个钱包是我朋友的,你们必须还给我们。”
就在此时,一阵嘈杂声从巷子口传来,清晰地传入几人耳中。原来是王丽铭等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我刚刚亲眼瞧见莞莞就是从这里转弯走进去的,咱们赶紧顺着这条小巷子找找看,兴许还真就能发现她们的踪迹呢!”
说话之人正是张二秀,她的语气充满了焦急与期待。
秦莞听到这话后,转头看向身旁的那两名男子,眼神坚定而严肃地说道:“你们立刻将我朋友的钱包交还给我!”
那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显然被秦莞的气势所震慑,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钱包,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秦莞手中。
秦莞接过钱包,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轻声对那两个男人说道:
“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要是等会儿被他们撞见可就麻烦大了。”
那两个男人如获大赦般连连点头称谢,尤其是那位瘦弱的男子更是感激涕零,他满脸真诚地说道:
“真是太感谢您了,这位好心的女同志。不知能否请教一下您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您今日赠钱之恩。”
秦莞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客气,我其实并没有帮到你们太多,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你们还是尽快离去吧,以免节外生枝。”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巷子深处走去,留下那两个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与敬佩。
那个矮壮的男人便道:
“多谢姑娘,以后没有机会便罢,如果有机会,我钱壮一定不负赠钱之恩。
然后,矮壮男人和瘦弱男人顺着小巷的另一方向跑去了。
秦莞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钱包,脚步轻盈地顺着幽静深邃的小巷缓缓往回走去。
没过多久,她便来到了巷子口处,一眼望见了早已等候在此的王丽铭、刘冬以及其他众人。
秦莞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属于王丽铭的钱包,并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到了王丽铭面前。
她轻声说道:
“当我匆忙赶到那里时,那两个可恶的家伙已经把你的钱包给打开了,正聚精会神地数着里面的钞票呢!还好我及时赶到,不过嘛……至于这里面究竟具体有多少钱,我可真不太清楚。反正不管怎样,有多的话你就拿多点,有少的话你就少拿点吧。”
听到这番话,王丽铭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脸上满溢着感激之情,回应道:
“哎呀,真是太谢谢你啦,莞莞!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恐怕我连一分钱都别想得到啊!这份恩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一旁的张二秀和周红梅见状,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附和道:
“是啊是啊!这次多亏了秦莞,不然我们大家可都损失惨重喽!”
一时间,整个巷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格外融洽和谐。
经历过钱包被偷一事之后,刘冬周玉梅他佰已然完全丧失了继续逛街以及寻找黑市的兴致和心情。
此刻的他们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地朝着与老牛头约定好的会合地点走去。
当老牛头看到这几个人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八卦之情,他连忙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咋啦?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面对老牛头关切的询问,周红梅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周红梅的叙述,老牛头皱起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啊——‘穷山恶水出刁民’!咱们这儿虽说不上是什么穷山恶水之地,但有些公社的确有一些刁钻蛮横之人呐!
平日里打家劫舍之事屡见不鲜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些家伙们的手段还层出不穷呢!
偶尔碰到一两个劫匪倒也不足为奇,可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那才叫倒霉呢!
这些人贩子阴险狡诈得很,各种卑劣手段应有尽有。稍有不慎,便可能落入他们设下的陷阱之中,一旦被他们缠上,那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难以摆脱咯!”
牛老爷子一边侃侃而谈,发表着自己的感慨,一边手脚麻利地帮助众人将采购来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妥妥贴贴。
一切都摆弄稳妥后,就招呼着众人上车,当几个年轻人陆续上了牛车之后,老牛头的目光又扫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已坐安稳了,他才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前方那头老牛扯开嗓子大喊一声:
“驾!”
随着这声口令,老牛仿佛听懂了一般,开始迈步前行。车轮缓慢而坚定地滚动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吱呀”声响。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道急促的呼喊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牛叔,等等我啊,牛叔,请您稍等片刻!”
听到这阵呼喊,老牛头连忙轻喝一声:
“吁——”
示意老牛停止前进。
随后,他转头朝着后方张望过去。
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身形略显消瘦,但步伐却显得十分矫健有力。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机敏与聪慧,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绝非等闲之辈。
这位妇人手中提着一只硕大的旅行袋,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鼓胀得几乎要裂开似的,至于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宝贝玩意儿,却是不得而知。
她一路小跑着来到牛车旁边,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提包放置在车上,接着又迅速在车尾处寻找到一处空位坐下。
待坐定之后,她像是生怕丢失什么重要物件儿似的,赶忙紧紧抱住怀中的手提包。
老牛头问道:“陈大家的,你这是从你大儿那儿回来了。”
“是啊,牛叔。一晃就出去了六七天,也该回来了,在那地方住不惯不说,家里的孩子也让人操心。
等到那中年女人坐好之后,牛老头再次让车子行驶。
直到这时,陈大家的看了看车上的东西,才别有目的的去问:
“这些东西都是谁的?买了这么多?”
刘冬没心没肺没心眼,听见成大家的问话,就笑着答:
"大部分是秦知青的,有一部分是她才买的,也有一部分是她家里寄来的。”
听了这话,陈大家的眼珠转了转,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