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我们为什么要躲进皇宫里来啊?”鲛鱼玉小声地问,双眼亮晶晶。
谷丽儿摸了一下小姑娘头顶的小啾啾,早想摸了,好可爱,以前在电视里看到双髻就想摸了。
“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句话吗?”
双髻小姑娘摇摇头。
“那听过‘大隐隐于市’吗?”
小姑娘想了想,点了点头。
“哦,那你发散思维想一下,”谷丽儿用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边转了几圈,然后问“大约就能明白了吧?”
小姑娘又想了想,点了点头。
鲛鱼墨看着两人的互动,特别想对谷丽儿说一句:“你眼里的小姑娘已经100多岁了。”然后他想看一看这位真正的小姑娘的脸上的表情,想来会很精彩。
“那个国师化神境,我们怕是打不过,就只能躲,这整个西贺洲,我们能躲着不被发现的地方,我只能想到这里了,你们觉得呢?”说到最后一句谷丽儿抬头问大家。
大家也都回望了着她,或迷茫或佩服或崇拜或平静。
“可是,我们是怎么进入皇宫的啊?不是说这个皇宫的阵法可以挡住的有修仙者吗?”鲛鱼海问。
“问的好!”谷丽儿给与肯定:“我一开始也进入了误区,就一直想着怎么破阵,怎么弄坏这个阵法,怎么让自己能够进来,最好还不被发现……后来天空一声巨响,我才突然发现!”
众人看着讲到关键时刻不讲了的谷丽儿,这次更敢了,都在问,然后呢,除了鲛鱼墨,一副不太明显的恍然大悟表情。
“后来呢?”
“后来,你们的墨哥哥就都知道了。”
众人又转向鲛鱼墨:“大师兄。”
鲛鱼墨求生欲在线,赶紧配合谷丽儿:“我猜可能是姑娘想到了反其道而行之的办法,既然不能破阵,何不把自己的修为隐藏,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姑娘聪慧,让人佩服。”说到最后一句还向谷丽儿行了一个敬佩礼。
“哼。”这下换谷丽儿脸红了,转过了头不再看大家亮晶晶的眼神。
“那墨先生是怎么知道这处宫殿的?这处宫殿又有什么好处?”瑶琼若问。
墨先生不敢再话少,简洁了,直接按谷姑娘的喜好回答道:“此处宫殿乃是我鲛人一族一远房亲戚的住处,此人曾拿着鲛人族信物找到我鲛人族,有求于我们过,族长派人来此处帮助过她一回,那时就记下了皇宫里的宫殿路线及这处密室。”
鲛鱼墨自认非常繁复地把事情说得非常清楚了,转过头,却见小姑娘那一脸求知若渴的眼神,好像事情还没有开始说。
原来这姑娘不仅爱吃爱喝,原来还爱听故事。
鲛鱼墨没办法,只好继续说下去,给小姑娘讲她爱听的故事:“这位僖嫔娘娘是在怀孕后,突然觉醒了鲛人族血脉,有了修仙资质的,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有鲛人族有关,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小时候总有人议论她的母亲是个妖。
在西贺洲,鲛人一族是被称为妖族的,在他们眼中的鲛人就是妖怪。
而在西贺洲皇宫,一但有人觉醒修仙血脉,必然会被皇族监视并服下秘药,以保证永不背叛,永远保护西贺洲皇室。
僖嫔的修仙血脉却有妖族血脉,她不敢让皇室人知道,偷偷联系了她的外祖母,才知道了原因,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永远不离开她心爱的男人,她接了外祖母的信物求到了鲛人族。
她外祖母的原意是让她离开皇宫,或去修仙界,或去鲛人族,但她的要求却是安全留在皇宫,过平常的生活。
不得已下,族长安排了人来助她隐藏血脉,并安全生下小皇子。
也是这几个月的相助,才有了对这个皇宫路线的熟悉,和地下密室的了解,这个密室本就是鲛人族相助的,能隐藏修仙者的查探。”
谷丽儿手臂支在盘着的腿上,托着自己精巧的小下巴,若有所思:“当时帮助她时,用到了鲛灵珠?”
鲛鱼墨一顿,也若有所思:“只用到了鲛珠,西贺洲的人称为妖人泪。”
“所以……”谷丽儿没说完。
瑶琼若接下去:“所以鲛人族自以为的隐瞒,可能早就被国师知道了,并利用这事,找到了鲛人族,设计了小公主?”
瑶琼若也不再是一心只会躲二娘伤害,只想修仙有所成保护自己的小白了,也是有见识,会分析故事的八卦瑶琼若了。
“嘶……”抽气的声音从四周响起。
然后是安静。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有人小声问:“那是不是我们这个地方非常不安全啊?既然坏国师知道这个地方,他会不会来抓我们啊?”
“我知道,就是那个瓮中捉鳖。”
一个人捂住了那个人的嘴,终于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谷丽儿。
谷丽儿双臂交叉胸前:“看我干什么?”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惊恐状。
“国师早晚会来,只是应该不会那么快,他应该是先在城内、城外搜索。”瑶琼若分析。
“他一个化神境,我们这些小喽啰躲哪都躲不掉的。”谷丽儿接着说。
“那我们是不是该往城外跑,跑回海域找长老他们……”声音越来越小。
这回换来的不是捂嘴,而是后脑勺的一巴掌:“你傻啊,我们不救公主了?”
又是静默。
“用鲛灵珠吧,这恐怕是我们唯一的生机了。”鲛鱼墨说,像说话更像是在叹息。
“行!那打个时间差,在国师想到这个地方之前,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我的建议是把国师和鲛人一族当年的恩怨传播出去。”谷丽儿慷慨激昂发言,一改刚才的颓靡势头。
所有人都又看向谷丽儿。
谷丽儿扫了众人一眼,接着陈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就看西贺洲皇室愿不愿意为国师的个人恩怨买单,藏在西贺洲皇室的那些大能愿不愿意成为国师个人恩怨的打手,西贺洲的民众是不是还尊重如此是非不分、心胸狭隘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