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一位神情焦急的中年妇女匆匆赶到派出所报案,声称自己的儿子王正午已经失踪多日,无法取得联系。
值班民警耐心地询问了详细情况,并将失踪者的相关信息一一记录下来。
失踪者名为王正午,年仅二十四岁,与父母及哥哥一同居住在路桥区山与海小区。
其父亲常年以摆摊为生,维持着家庭生计。
而王正午从小便跟随父亲在摊位上忙碌,帮忙照顾生意。
中学毕业后,兄弟二人也学着父亲做起了一些小买卖。
兄弟俩都非常孝顺,勤奋努力,每天清晨天刚亮,他们就会出门摆摊,一直忙碌到天黑才收工回家。
王正午每月都会按时向父母上交一部分钱,用于补贴家用。
在亲朋好友眼中,王正午是一个老实本分、勤劳善良的好青年。
十天前的那个晚上,王正午像往常一样收摊回家,但没过多久却又突然出门了。
起初家人并未在意,以为他只是去朋友家玩耍。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第二天,当家人发现他的摊位始终未开门时,心中不禁开始担忧。
王正午平时生活非常规律,与他人相处融洽,没有结仇或发生过争执。他既没有经济上的纠纷,也不存在感情方面的困扰。
他们在家里焦急地等待,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王正午的消息。
这种情况实在太不寻常了,家人决定不再犹豫,迅速前往警局报案。
日子一天天流逝,王正午依旧杳无音信,警方的调查工作也毫无头绪。
就在大家都感到绝望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的转折。
王家人终于接到了期盼已久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她告诉王正午的家人,王正午现在在她手中,并要求他们准备好五十万赎金。如果想见到王正午,必须按照指定的日期和时间将赎金放置在运通大酒楼的某间女厕隔间内。
最后她警告王正午的家人不许报警。
挂断电话后,王家人立即联系了警方。
派出所的民警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想象中的复杂,于是迅速将情况上报到市局。
第二天便是交付赎金的日子,刑侦支队的成员们早已提前埋伏在了酒楼内。
然而从清晨直到夜幕降临,绑匪始终没有现身,刑侦支队不得不撤离现场。
警方不仅未能抓住要赎金的神秘女子,甚至连王正午究竟身在何处都一无所知。
警方尝试从各个角度调查那个打电话的女子身份,但经过一番努力后却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让江陌心生疑虑,通常情况下,绑匪很少会将人质扣留长达十多天后才索要赎金,毕竟拖延时间越长,面临的风险也就越大。
因此他认为王正午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此后神秘女子再也没有给王家人打过电话,这使得警方对案件性质产生了质疑,他们觉得这起所谓的绑架案更像是一个迷惑众人的烟雾弹。
案件的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王正午的母亲却给警方带来了一条新的线索。
王母告诉警方,她最近经常做同一个梦,梦中的儿子总是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告诉她无法回家,并让她去找阿民。
起初江陌并未将这个梦当作重要线索,认为王母可能只是因为思念儿子而产生的幻觉。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在王正午的家人几乎绝望的时候,江陌带领组员再次前往王家,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他们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最终在床头柜的一个特别隐蔽的夹层里,发现了二十多张欠条,总金额竟然超过了一百万元!
这些欠条并非王正午欠他人的债务,而是他人欠王正午的借款。王正午暗中从事放高利贷的活动,而这些借出的款项,一部分来自于他辛苦工作的积蓄,另一部分则是通过放贷收取高额利息所得。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整个王家人震惊不已,他们从未想到过自己的亲人会涉足非法放贷。
那些放贷的人根本不需要担心借款人不还钱,他们背后还有专门帮忙追债的公司。
而王正午的失踪是否与这些借款人有关呢?
每张欠条上都详细记录着借款人的姓名、借钱时间、金额以及还款日期等信息,甚至还附带了这些人的身份证复印件,包括地址、电话等个人信息。
在众多借款人中,有一个人的名字格外引人注目——二十五岁的快递员黄伟民。
他向王正午借了整整十万元,但按照约定,他需要连本带利偿还将近三十万元。他是所有借款人中欠债最多的一个。
但引起江陌注意的不仅仅是他欠下巨额债务,更重要的是,王正午的母亲曾经在梦中提到过“阿民”这个名字。
因此江陌将第一个目标锁定在了黄伟民身上。
很快黄伟民被请到了市局接受询问。
江陌直截了当地问起他与王正午的借款事宜。
没想到他一听到王正午的名字,立马有些慌了神,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
察觉到异样,江陌紧盯着他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黄伟民犹豫片刻后说道:“我是因为还不上钱所以才约他出来商量。”
付鹤年挑了挑眉,质疑道:“确定只是商量吗?”
黄伟民心虚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一看就觉得他没有说实话,江陌继续追问:“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
黄伟民知道瞒不住了,只好如实说道:“我就是单纯的恐吓他,让他别再催债了。他答应把欠条给我,为了吓唬他,我把人丢在平时我们钓鱼旁边的铁皮房里,就走了。”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眼付鹤年的脸色。
付鹤年皱起眉头,心想这可不是小事,但还是保持镇定,追问道:“那之后呢?”
黄伟民挠了挠头,说自己把他留在那里之后就走了,后来一直没见过他。以为这些天没见到人,是因为在躲着自己,他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