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以为那是你前女友。”
燕斯京想起那时候,她在画室里一丁点吃醋的表现都没有。
他不自觉眉头锁在一起,眉间形成一道沟壑。
嘴唇微微抿着,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鹿问夏,你到底有没有心?嗯?”
鹿问夏羽睫像风中的柳枝般快速上下扑闪,眸色中充满疑团。
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身上。
她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寻这个奇怪问题的答案。
“鹿问夏!说话!”燕斯京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鹿问夏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回答些什么。
燕斯京舌尖顶了顶腮帮,猛地发力,将她轻松地扛在了肩膀上。
“啊!”鹿问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燕斯京,你干嘛?”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燕斯京肩上扛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物件。
“燕斯京,你这样弄的我难受,放我下来。”鹿问夏在他的肩膀上挣扎,一只手不停地捶打他的后背。
燕斯京径直往一楼的独立卫浴间走去。
砰——
洗手间的门被他一脚阖上。
燕斯京脸部肌肉微微抽搐,怒色仿佛在皮下涌动,与内心深处的渴望相互纠缠。
他将鹿问夏放在洗漱台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腰间撩惹,“鹿问夏,给我!”
鹿问夏努着小嘴,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昨晚求你,你不是都没动我嘛!”
怎么清醒了,反而胡来!
咔哒——
燕斯京解开皮带的暗扣。
大手掐住她的后脖颈,扯着一抹狡黠的笑,“原来你都记得!嗯?”
鹿问夏看着他的眼睛,眉眼间染着欲,那几分怒色云谲波诡。
她到底是哪招惹他了?
燕斯京睨着她那双含情勾.人的桃花眼,忍不住吻了上去。
鹿问夏心脏噗通噗通地乱跳,不知所措中又有着不该有的期待。
燕斯京扣着她的后脑勺,强势的不容反抗地吻进去。
“唔~”
另一只大手在圆润饱满上无限qin犯。
鹿问夏被他弄得芳心大乱,逐渐缺氧,手足无措地胡乱挣扎。
直到没了力气,沉进海里溺毙。
燕斯京松开她的唇,单手还保持着扣住她后脑勺的动作。
他的呼吸里浸满了深切的情.欲,对上她那双湿红的眸子。
压抑着不甘的气息,“帮我!”
燕斯京舍不得对她动真格。
但那股炙热的欲.念也确实需要排解。
“怎么帮?”鹿问夏吸了吸鼻子,颤着眼睫。
她真搞不懂,他刚刚那几分怒气,到底从何而来?
这狗男人……刚刚快要吻到她窒息。
现在又忽而柔和了些许。
燕斯京另一只大手的指腹碾压着她的下唇,带着欲.望的力度,“妹妹不能用,手又受伤了,你说还能怎么帮?嗯?”
眼睛里不断迸发出痴迷的眼神。
他将鹿问夏从洗漱台抱了下来。
她没站稳,踉跄地跌进他的怀里,“燕斯京,你再等我两天嘛!”
鹿问夏特别不喜欢用那种方式。
总会让她不自觉想起十七岁那年,被外国小混混折腾的那一夜。
她的眼神里透着不安,但仍在竭力克制。
燕斯京完全沉浸在欲望的深渊,丝毫没察觉出她的异样。
鹿问夏双膝跪在地上。
那晚,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子里,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眶里无声地滑了出来。
燕斯京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跟着他狂热的心跳,在共振。
他喉头不时上下滚动,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汹涌澎湃的欲潮。
终于在最后一声闷哼落下……
放开了她。
鹿问夏顿时全身无力跌坐在浴室的地面,脸颊被泪痕侵占,湿哒哒一片。
燕斯京拉起西裤,皮带再次扣好。
低眸看向她,才发现她的神色并不好,脸上布满泪痕。
像是受了委屈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燕斯京愣住了,下一瞬,心疼涌上心头。
他忙不迭蹲下,声色缱绻温柔,“宝贝,怎么了?”
他的手刚碰上她肌.肤的一瞬。
鹿问夏条件反射般地往后瑟缩着身子,眸色又恨又怕。
她吸了下鼻子,两行滚烫的泪再次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燕斯京看着她这副样子,顿时吓坏了。
是不是自己刚刚太过分了?
失了分寸?弄疼她了?
他一瞬间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鹿问夏趴在两腿间,紧闭着双眸。
燕斯京很少见过她这般脆弱的模样。
怎么办?
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他抬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宝贝,我错了!别怕,你不喜欢的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燕斯京耐着性子哄,“别哭了,好吗?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嗯?”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慌的很。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之前在浴缸那一次,还是好好的。
鹿问夏忽然抖得厉害,整个身子仿佛不受控。
燕斯京管不了了,他用宽厚的肩膀将她包围起来。
鹿问夏越挣扎,他箍得越紧。
“那晚我差点被弓虽暴了……”
“……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做这样的事……”
鹿问夏在他的怀里越哭越凶,眼泪像决堤的大坝。
那只没受伤的手捏紧拳头,一直捶打他的后背。
那晚?
她说的是什么时候?
侯长镜吗?
还是更久以前?
凶猛的记忆袭击着鹿问夏的脑电波,屈辱和愤懑在她的身体里交织。
“夏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燕斯京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内疚的翻江倒海。
他刚刚的行为一定刺激了她心底某个沉睡的角落。
地上凉,燕斯京将她抱起放在马桶盖上。
他自己半蹲在地板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鹿问夏长睫毛被泪水打湿,可怜兮兮地黏在一起。
那副委屈巴巴的呆滞模样看的燕斯京的心揪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儿。
鹿问夏的情绪慢慢缓过来,揉了揉眼睛,低眸,看向他。
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燕斯京抬起手,将她凌乱的额发拨到一边。
指尖温柔地拭去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可以告诉我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鹿问夏用力咬住下唇,她很害怕,他会介意。
“我,”她努力平复心绪,再一次张口,“我十七岁那年,差点被苏素馨安排的人给弓虽暴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撒谎说我有传染病,他们才没有……但是……”
她哽咽着往下说,“他们逼我用手和嘴……”
“……做了一夜。”
话音刚落,她羞愧地垂下了头。
眼泪再一次像千军万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奔腾而来。
一滴接一滴,吧嗒吧嗒掉落……
从前,每每想起这段不堪的经历,鹿问夏都没有觉得自卑。
她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要自卑?
但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在燕斯京面前抬不起头。
少顷。
燕斯京猛地起身,牢牢地抱紧她,想给予她力量。
同时恨的咬牙切齿。
苏素馨这个贱妇!
这本是男女间的闺房之乐。
那贱妇却硬生生让鹿问夏生出了阴影。
“燕斯京,我脏了……对不起!”这么强烈的念头,第一次在鹿问夏心头燃起。
——
宝宝,你哭了吗?
嗳!亲妈写最后一句的时候,吧嗒吧嗒掉珍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