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邮局的工作人员干活儿的速度很慢,陆泠兮他们前面就七八个人就排了半个小时。
终于轮到他们,陆向南就凑到窗口问,“请问有没有大方村陆向南或者陆泠兮的信件?”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反问了一句,“你就是陆泠兮?”
“我是陆泠兮的爹。”
那工作人员的态度稍稍好了 一些,“等着,有你们的信件和包裹。”
工作人员对陆泠兮这个名字也是很有印象,因为东西都是从京都寄过来的,沉甸甸的一大包,看上去就很显眼。
他在邮局工作也没遇到多少次这样的。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抱着一个大包裹到柜台,“陆泠兮,你的包裹,把证件拿来我看看,然后签字。”
这包裹算是贵重东西,只能让本人来领,所以需要看证件。
工作人员确认无误之后才把东西给了陆向南。
陆向南看着完整的包裹都惊呆了,“同志,这包裹真是我们的吗?”
“真的,赶紧拿走吧,别挡着后面的人。”
陆向南就带着包裹远离了人群,他看着大包裹有些感慨,“这霍家人可真大方啊,这么多东西。”
陆泠兮跟在他边上催促道,“爸爸,你快别看了,我们该回去了。”
陆向南把包裹绑在自行车上,然后就载着陆泠兮回村。
因为骑车,他们回去的速度也不慢。
到村里的时候正值饭点,都没有人围在那树下聊天。
即便有人远远的看着陆向南带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但他骑着车跑的飞快,也没人跟上去看热闹。
陆向南推开院子门就喊,“佩佩,我们回来了!”
刘兰佩正在屋里给陆泠兮做衣裳,她听到动静就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屋里出来,“南哥,兮兮,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陆向南得意的拍拍车把手,“那要不怎么叫洋马儿呢,跑起来飞快。”
刘兰佩也注意到绑在车上的一大包东西,“哎呀,你们去买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一包?”
陆泠兮下车的一扭一扭的揉着自己的屁股,颠了一路,她感觉自己屁股都要没有知觉了。
陆向南推着自行车进屋,“去邮局取的,霍家寄来给兮兮的。”后面半句他放低了声音。
刘兰佩脸上震惊,“这么多啊!”
“是啊,重的很,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咱们进屋打开看看。”
陆泠兮也好奇霍景恒寄了什么东西给她,也跟着一起进屋看看。
那封信上写的陆泠兮的名字,陆向南想都没想直接递给陆泠兮,“信是给你的。”
刘兰佩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捆在口上的绳子。
外面包着一床柔软的厚被子,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
陆向南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地上,给陆泠兮的小裙子小皮鞋,还有图画书和几个有意思的小玩具,剩下的都是吃的。
一盒子巧克力,两包大白兔,两罐麦乳精,还有两罐饼干,一些其他品类的糖果。
东西拿出来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地,东西几乎都是给陆泠兮的。
最后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大团结,估摸着有三百块。
还有一封霍毅然给陆向南夫妻的信,内容大致就是感谢他们在村里的照顾,那钱是一点小心意。
夫妻俩看完信对视一眼,刘兰佩率先开口,“南哥,这钱我们不能收。”
陆向南赞同点头,“确实不能收,我们这也没帮到他们什么,给兮兮的东西收下就行了,到时候准备一些回礼。”
“行,听你的。”
陆泠兮看着满地的东西,心里想着这个霍景恒还算有点良心。
她打开信封看了信里面的内容,两张纸,一张是霍景恒写的,另外一张是霍景浩写的。
霍景恒写的内容很简单,说他到京都已经安顿下来了,问给她的东西喜不喜欢,还想要什么东西可以告诉他。
霍景浩就是个话痨,一张信纸写得满满当当,把他自己抓虫子的事情都往完整的写下来。
陆泠兮看了也很是无语,把信件塞回去就完事了,等有空再给他们写回信。
刘兰佩又开始整理给陆泠兮的裙子,她拿着裙子正反都看了一下,“兮兮,你来试试这个裙子,做得好好。”
陆泠兮摇头,“妈妈,我不想试,收起来就行了,在村里也穿不了。”
刘兰佩虎着脸,“怎么就穿不了了,你又不用干活儿,这么好的裙子你不穿这不是浪费了吗?”
陆泠兮无奈开口,“妈妈,我衣柜里都还有新衣裳没穿过呢,先放着吧,根本穿不过来。”
刘兰佩想想觉得也是,就把裙子皮鞋都收了起来。
“这些吃的也是给你的,你看怎么办?”
“分一半给你和爸爸,剩下的放我屋里就行了。”
刘兰佩一向尊重陆泠兮的决定,就按照陆泠兮说的办了。
夫妻俩很快就把堆在地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陆泠兮的屁股蛋子还痛,她回屋趴着去了。
陆向南夫妻俩收拾完东西就去灶房做午饭了。
午饭之后,陆泠兮坐书桌边上给霍景恒兄弟俩写了回信,想着等下次有机会去镇上再寄出去。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期间陆泠兮给她种的麦子又施了一次增产的肥料,平时的管理她也不上心,大致任那些小麦自由生长。
这段时间村里人上工回去立电杆,电线已经拉到了村口的位置,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拉到每家每户了。
陆泠兮种的小麦已经开始灌浆了,她没去看过别人家种的小麦的情况,所以对增产的效果也不太明确。
但她对空间里的东西都很有信心。
这天,在村里搞农业研究的专家熊正阳在村里溜达,他完全是漫无目的走,这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陆泠兮家自留地附近。
“噢哟,这家的菜种得好好,咦,竟然还有一点麦子,这么点麦子种出来也没太大作用啊,有点少了。”
熊正阳越看这麦子越觉得不对劲,他是研究水稻的,但对麦子也不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