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犹站起身来,高举手中的酒杯,说道。
“我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父王也已经苏醒过来,但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不宜饮酒,仍在休养之中。这次能够顺利解决问题,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在此,我向在座的各位敬酒,表示深深的感激之情!”
宴齐玉微微一笑,客气地回答道,“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由白天梧一人所为。既然他已死,我们会将事情的真相如实禀告宗门的。”
原来白天梧早就觊觎妖王位置许久了,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策划如何坐上王位。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突然前几个月,偶然一个机会,他从丛森出去遇见了一个人。
白天梧冷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是什么人。”
“我猜你应该想要王位许久了吧。”
“你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助你登上王位而已。”
“帮我?呵!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果然喜欢聪明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杀一些人。”
“什么人?”
“灵溪宗下历练的弟子,当然越多越好。”
“那可是仙门大宗,你让我去杀,你当真以为我是蠢的吗?”
“先别着急拒绝,待我给你看样东西,再考虑如何。”
就在这时,那个人轻轻挥了挥手,突然间,许多蝙蝠妖出现在眼前,它们被囚禁在一个个铁笼子里,显得十分可怜。
“你这是何意?”白天梧皱起眉头,一脸困惑和警惕地问道。
他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和言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那个人听到白天梧的问题后,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能帮你得到妖王之位,让你成为无敌的存在,只要你愿意。”
白天梧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渴望,于是他警惕地看着那个人,说道,“哦?那且看看吧。”
话音落下只见那人随意地从铁笼中抓起一只蝙蝠妖,完全不顾及它的挣扎和反抗。
紧接着,他将一些神秘的粉末洒在了这只蝙蝠妖身上,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扔到了地上。
随着一阵低沉的嘶吼声响起,那只原本是只普通犹如人大小的蝙蝠妖,瞬间变得巨大而诡异,发出刺耳的叫声。
它毫不留情地向两人发起攻击,白天梧身后的妖纷纷冲上前去,但却瞬间被这只变异后的蝙蝠妖杀死了几个。
白天梧眉头紧皱,看着死去的手下,不悦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那个人却若无其事地动了几下手指,轻松地将那只凶猛的蝙蝠妖击败并打倒在地。
白天梧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人,心里暗自说道,「这人不可大意,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而且还有这么多诡异的东西。」
“既然你都这么厉害了,你为何不自己去。”
“我当然不方便。”他的语气十分坚定,并且相信白天梧不可能会拒绝这个机会。
白天梧沉默了几分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见状冷漠地继续说道,“自然你如果答应我,这些东西都是送给你的,作为我表示诚意的礼物。”
接着,他掀起了遮挡住自己全部的黑衣,让自己的真实面貌暴露无遗。
“呵,你们修仙之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白天梧冷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然后,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道,“好吧,我答应你。”
林姽婳醉醺醺的靠在宫长信的身上,并没有把她推开,而是带着一抹宠溺的笑,还光明正大的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手。
“小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两人这有点奇怪?”白川犹醉醺醺问黎鲜参。
黎鲜参依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林姽婳静静地依偎在宫长信身侧,而宫长信正在把玩她的手,紧接着便在他耳畔低语,“因为他们二人是一对。”
“什么!!!她居然和宫兄是一对?那可怜的宫兄啊。”
“可怜?不应该是林姑娘更可怜吗?”黎鲜参不理解白川犹说的可怜。
“是啊,她又暴力还打我,她连我都打,那以后岂不是要打宫兄。”
“林姑娘打你?”黎鲜参一脸懵逼,不太相信。
宫长信不禁的笑出了声,「她居然还打过白川犹?」
他从一开始就听见了俩人的对话,但没有打断,俩人自认为在说悄悄话,只有双方才能听到。没想到的是,俩人都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话时的声音有多大。
林姽婳也是醉醺醺的,隐隐约约听错以为白川犹说宫长信要打她,立马弹起。
“宫长信喜欢我,才不打我呢。”
宫长信眨眨眼睛,抬眸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小女人,“……”
宫长信,「我何时说我喜欢她了?」
黎鲜参僵在原地心疼她,「没想到林姑娘这么爱,都出现幻想了。」
“骗人。”白川犹突然插话。
“我没有,你个小白脸可别胡说。”
“我小白脸?你还是女变态呢,色女!”
“我哪里变态了?”
“你偷看我洗澡、偷看我的身子、甚至还打我!!”
“谁愿意想看你了!你自己是个暴露狂还能怪我了,明明是你自己露的。”
宫长信眼眸眯起,还拉着她手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面带着微笑问,“你看他洗澡了?嗯?什么时候?”
林姽婳晕乎乎的,没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明明是在笑,黎鲜参却感觉有点可怕,酒都吓退了一半,连忙拉住白川犹,捂着他的嘴,“哈哈哈,宫兄那什么……川犹喝醉了胡说的,不可信,不可信。”
白川犹挣扎着,想说自己没有喝醉,没有胡说,奈何被黎鲜参捂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宫长信轻撇了一眼白川犹,紧接着便把林姽婳公主抱起往房间方向走去。
黎鲜参在心底默默祈祷,「呜呜呜,林姑娘都是川犹害了你,你自求多福吧,明天我一定带他给你道歉。」
楚灵桑脸上有点红,对着宴齐玉道,“林师姐他们那桌真热闹。”
宴齐玉看见宫长信抱着林姽婳,“嗯,看来他们俩人的感情又好了许多。”
楚灵桑同意的点点头。
“走吧,我送你回房,太晚了,该歇息了。”
楚灵桑害羞的点点头,“嗯。”
白川犹挣扎着,“为什么捂着我,小黎。”
黎鲜参扶额,“拜托你可别说话了。”
林姽婳被宫长信扔在床上,“哎呦!!你能不能轻点,摔到我屁股好痛啊。”
她在宽大的床上轻揉着自己的屁股,仰头抬眸可怜的看着他。
宫长信定定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模样,微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见她揉着自己的屁股,“你还知道痛?不是喝醉了吗?”
林姽婳眼神迷离,笑嘻嘻地说,“我才没有醉,我可是千杯不醉!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酒是粮食做不喝是罪过。”
宫长信见她这模样就是已经醉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见他轻声打算哄着她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偷看白川犹洗澡的?”
林姽婳突然觉得口渴难耐,嘟囔道,“我要喝水,我好渴……”
宫长信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不肯让步,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又轻哄道,“先回答我,然后再给你水喝。”
林姽婳嘟起嘴,不满地说,“你怎么这么恶毒啊,连水都不给我喝,难怪你只是个男二呢。”
宫长信脸上的假笑差点挂不住,随即便挑眉问道,“我?男二?恶毒?”
林姽婳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我要喝水,你去给我倒水,我就告诉你!”
宫长信一时语塞,也不想真的渴了她,便转身过去给她倒水。
待林姽婳喝完水满足了,在他转身瞬间,困意来袭立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宫长信把杯子放在桌子回来,不过几秒,她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推了她,“林姽婳你别睡,你还没有告诉我。”
“别吵我……”林姽婳在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像只小懒猫似的,胡乱地伸出手挥了挥。还把他的手推开,嘴里嘟囔着,然后一转身就背对着宫长信继续呼呼大睡了。
宫长信虽然不甘心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但也不想吵醒她,于是默默地躺了上去。
他轻轻地将林姽婳翻过来,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侧身过去面对着她。
他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眼底尽显温柔,说道,“嗯,我确实挺喜欢你的。”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宴齐玉把楚灵桑送到了房间。
楚灵桑羞涩地问,“宴师兄,要不进来坐坐?”
宴齐玉有些不好意思,应道,“好。”
宴齐玉喝完茶水后,感觉深夜男子在女子房间,实在是不妥。
他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随后起身,“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歇息。”
“好,宴师兄,你也是。”楚灵桑起身开门相送。
第二天一早,林姽婳感觉自己睡着,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果然一睁开眼睛,自己靠在宫长信的胸口上睡着,手还搂着他的腰。
她的脑子突然轰的炸开,身体变得瞬间僵硬无比,耳尖也是变的通红。
林姽婳绞尽脑汁都回想不起来昨晚的事,「这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我记不起来了,喝酒误事啊。我酒后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林姽婳察觉宫长信要醒了,手忙脚乱的立马起身跳下床,心里一阵狂跳,不禁涌起想逃离地球的念头。
宫长信便睁开眼,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慌乱到紧张无措的女人。
她理直气壮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还躺坐起来的人,喉咙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痒,“咳咳咳,那什么……昨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尤其是你喝的烂醉,是我给你送回来的。然后我太困了,所以和你睡了在了一张床上,反正也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林姽婳把锅甩给他,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好像真的是她送回来的一样,明明是她喝的烂醉,她却说是他。
他故意起了想逗她的心思,明知故问道,“哦?你带我回来的?”
她定睛望着眼前的他,只见他那迷茫的眼神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看到这一幕,她心中暗自窃喜,「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他肯定和我一样醉了连怎么回到这里都完全没有印象。真是老天有眼啊,如此绝佳的机会简直就是上天特意赐予她我的。」
于是,她嘴角微微上扬,娇嗔地说道:“哎呀,你是不知道你可真够重的呀,把你弄回来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呢!”说完,还故意装作很吃力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只是这次宫长信并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朝她步步紧逼。
林姽婳心虚的不行,一步步后退。
只见宫长信将她一直逼退至那张茶桌旁边。
他那高大健硕的身躯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此刻,他那双粗壮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稳稳地轻扣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而她,则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他的怀中,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被他所笼罩,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被他紧紧地禁锢着,丝毫动弹不得。
她退到撞到桌子,瞥过头不敢直视宫长信的脸色,被他盯着她忍不住先投降,“好吧,我撒谎了,其实我也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你当然撒谎了,因为是我带你回来的。”
林姽婳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把偷转过来问道,“我是你带回来的!!那你刚才干嘛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你是在玩我吗?而且就算是你送我回来的,干嘛不送我回自己房间?带我来你房间?”
“难道我就不歇息?”
“就几分钟的时间,能打扰你多久?”林姽婳小声嘀咕。
突然宫长信突然严肃,“既然你醒了那就回答我昨晚上的问题吧。”
林姽婳见他这模样,心里紧张的不行,底气不足问道,“什么…问题。”
林姽婳脸上泛起一阵白一阵青,「不会是我真的酒后乱说了吧,我说了多少,他又记了多少。我会不会被他发现了其实我不是真的林姽婳。」她的手心已经开始逐渐出汗。
“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偷看白川犹洗澡了?”
“洗…澡???”林姽婳脸一僵,嘴角忍不住一抽。
“什么!!洗澡!你想问的就是这个?”林姽婳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
林姽婳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其他的问题就行,等等…不对啊。他怎么会知道我看过白川犹洗澡?」
宫长信见她激动的反应顿时不爽。
“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喜欢看别人洗澡呢?嗯?”
“才不是呢,还不是怪那传送阵,把我传送到那奇怪的地方,我哪知道他在洗澡。而且我当时看见之后,我可是拔腿就跑了的,他差点没给我吓死。”
“吓死?”
她明亮的眼眸,认真的解释道,“对啊,他腹部下面是条蛇尾,我又怕蛇,能不给我吓死吗。”
宫长信说的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的有点长,故意问,“那你看的还挺认真啊?嗯?”
“……”林姽婳咽了咽口水,不敢反驳,她的确当时看的挺认真,导致吓到自己。
宫长信被她不反驳的模样,气的舌尖用力狠狠地抵住后槽牙。
林姽婳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默默说道,「我又没不是看到他的,怎么感觉他比白川犹还生气?」
突然林姽婳的脑子冒出一种胆大的想法,有点结巴的问,“你…生气是因为我看了白川犹的身…体吗?”
宫长信听见她的话后,以为她意识到了自己生气的原因,脸色终于好了一点,但没想到她的下一句话,更是炸裂。
“难道你看上他了,觉得我亵渎他了,所以你才会生气?我告诉你哦,你没机会的,他和黎鲜参是一对。”
宫长信气的扶额,声音冰冷,“林姽婳我真想封住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她一听这那行啊,她的嘴还要用来吃饭的怎么可以被封住呢。
她急忙抓住他那只扶额的手,语气软绵绵的说道,“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把我嘴封住了,下次就没有人愿意唱歌给你听了。”
宫长信不想理会她,带着不太好的脸色转身开了门而去。
林姽婳见状他不理会自己,莫名有点失落和内疚,“也是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我这样说他,他肯定生气了。”
她立马起身跟上,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生气的,但没办法,自己惹的自己哄。
“哎呦,你等等我嘛?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一个小斯进入谷饶的客栈内,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脚步匆匆地往二楼房间走去。
此时,沐辰正悠闲地坐在房间里,准备享受一杯热茶。
突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似乎有人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想敲门却又不敢敲。
他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沉声道,“何事?”
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主人,白天梧死了,那群人也顺利离开了。”
沐辰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在杯沿上绕了一圈,然后用食指将杯中茶水挑起倒在桌上,茶水全部洒落在了桌子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冷笑道,“哼,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无用,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沐辰站起来,“退下吧,我也该要回去了。”
“是。”
林姽婳饿的前胸贴后背,趴在客栈的桌上,“饿死了,谁能给我找点吃的啊。”
楚灵桑解释道,“林师姐我还是觉得辟谷比较好一点,不会饿。”
“不,我拒绝!!我绝对不会辟谷的。”
“那好吧,那我出去帮你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谢谢你,楚师妹。”
“不客气的。”
林姽婳因太饿了,到处在街上买东西吃,“再来两个包子。”
卖包子老板说道,“好勒。”
林姽婳像饿死鬼一样,在死盯着包子,就在这时林姽婳的身边突然走过一个人。
她顿了一下,突然下意识转了头过去,虽然刚才那人已经离她有了些距离,但是隐约还是看见了他的侧脸。
她有一些不确定,“沐师兄?”
当她准备想上去确认的时候,旁边卖包子的老板把包子递给她说道,“姑娘,还要其他的吗?”
“不用了。”林姽婳接过包子,付了钱后,抬头看着走在人群中已经消失不见的沐辰。
“啊,不在了。”
“应该不是沐师兄,他这次可没有来丛森更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她索性不想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朝着客栈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刚才沐辰消失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但是怎么会这么相似,算了世界之大,相似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