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孙女对于陈八荒的评价之后,大长老再一次捋了捋半白的胡须,只不过相较于之前的表情,现在大长老的表情,显得有些郑重。
“小鱼,那在你看来,你在陈孝友的心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这个问题从大长老的口中问了出来,让江鱼有些吃惊。
“爷爷,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那个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我又不是他。”江鱼如是说道。
“说的也对。”孙女的回答让大长老点了点头,“总而言之呢,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归根结底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听到这样一番话的江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说道:“爷爷你不会是想要撮合我与陈大哥吧?”
“为什么不能呢?”大长老一脸信誓旦旦的说,“我孙女如此,年轻貌美,有什么配不上陈小友的?”
“唉……”
“我的爷爷呀……”
听到自己爷爷口中说出的话之后,江鱼十分的无奈。
“难不成是你这丫头没看上陈小友?”注意到自己孙女的表情之后,大长老试探道,“不应该呀,按理来说陈小友小小年纪就有此境界,并且为人处事也非常的老练,你没理由会看不上人家呀。”
“爷爷,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必须要喜欢上陈大哥吗?”
江鱼此时此刻,那叫一个无奈。
“所以你对陈小友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当长老接着追问道。
“呃……”
不知为何,当从自己爷爷的口中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江鱼突然语塞了一下。
“果然你还是有所倾心的。”注意到自己孙女的表情之后,大长老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孙女是在口是心非,“如此极好,如此极好。”
大长老十分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孙女,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满脸笑意的说道:“依我看,陈小友哪方面儿都非常好,也配得上你所以我才会在今天找你谈这件事情。”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不会喜欢陈小友,虽然你爷爷我向来行事古板,但是对于你这唯一的孙女,我可一直都是非常宠你的,所以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也不打算逼迫你。”
“但是从你现在的神情来看,你对陈小友应该是有所倾心的,这样一来,我也就能够豁得出去,我这张老脸主动帮你说到说到了。”
“等一下!”
“爷爷,你在想什么啊!”
听到自己爷爷的话后,江鱼没忍住尖叫了一声。
“我知道你很兴奋,但是你也要矜持啊,你毕竟是一个姑娘!”
此时此刻江鱼的这种表现在大长老的眼里像极了兴奋的小丫头。
“不是这样的!”江鱼连忙解释道,“爷爷,人家陈大哥都已经有家室了,我麻烦不要乱点鸳鸯谱好吗?”
“什么?!”听到这话的大长老不由得惊呼一声,“陈小友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家室?”
“当然啦!”江鱼十分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向他解释道,“而且人家陈大哥不止一个老婆,难不成你要把我送过去当小的呀?!”
说到最后的江鱼,给了自己的爷爷一个大大的白眼,
然而江鱼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个爷爷在接下来说的话,彻底超出了江鱼自己的预料之中。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陈小友我小小年纪就已经妻妾成群了。”大长老显得有些失望,但却又没有那么非常,“说起来,像陈小友如此有天赋的年轻人,与年轻女子来说,自然是极有吸引力的,所以说他娶妻生子早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唉……”大长老突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失望,“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运气差,遇到陈小友的时间太晚了,要是早一点的话,说不定你才是正房。”
大长老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鱼。
“哈?!”而此时此刻的江鱼无论是脸上还是眼中,都写满了不可置信这四个字,“爷爷,所以你真的打算让我做小的?”
“瞧你这话说的,你爷爷我是那样的人吗?”大长老轻声地呵斥了江鱼一句,“凭我现在跟陈小友的关系,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能给你提拔一下。”
“爷爷!够了!”江鱼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爷爷现在的想法,“我不想理你,也不想给人做小,你尽快放弃自己的想法!”
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之后,江鱼纵马前行,直接离开了自己爷爷的身边,并且很快就远离了队伍。
在路过队伍最前边陈八荒的时候,江鱼有些委屈的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但却没有任何停留。
“这丫头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看到自己孙女急冲冲离去的样子,大长老显得有些头疼,他对着身旁几个手下招呼道,“你们几个去跟上她,现在天色这么暗,她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好。”
这几个人听到大长老的吩咐之后,便纵马跟了上去。
而大长老也很快就重新来到了队伍的前方。
“老先生,我刚才看见江小姑娘好像有些生气地跑了。”陈八荒看着大长老,询问道,“昨天听客栈里的人说这里并不是很安全,还是赶快把她找回来吧。”
“让陈小友费心了,我已经派人去了。”大长老面容和善道。
“那就好。”
客套了几句之后,陈八荒便再次喝了一口酒。
而就在这时,大长老却主动开口说道:“陈小友,你说我这孙女的天赋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陈八荒毫不避讳地回答道:“在普通人之中算不错的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不错而已对吗?”大长老捋了捋胡须。
“说实话,以江小姑娘的天赋,恐怕这一辈子都突破不到剑道宗师。”陈八荒见大长老神情郑重,于是也不再说客套的话。
因为这种时候再客套,反倒是显得虚伪。
恰恰,陈八荒从来都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就是这丫头要强,我们谁也不想打击她的信心而已。”从陈八荒的口中,听到那一番话之后,大长老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轻松了起来,天赋决定了一个修行者的上限,这一点同为修行者,但天赋不高的大长老比谁都清楚,“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陈小友传授我这孙女那一套高明剑法。”
“不用那么客气,我这个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剑法。”陈八荒再一次喝了一口酒,随后将嘴角的酒痕擦干后说道,“而且当时我之所以会教将小姑娘那套剑法,是因为我们两个做了一交易,她把酒给我,我教她剑法也就因此,我们两不相欠,不必这样客气的。”
“话可不能这样说,陈小友的这套剑法,可不是凡品啊。”
听到了陈八荒的话后,大长老的表情逐渐变得郑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