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分离,身心的极度空虚,爱而不得的辗转反侧,似乎在这一瞬间达到了情绪的高潮。
再激烈的吻都已无法填满彼此身心的方寸之地。
强烈的呼吸纠缠中,若初像只树獭一样抱缠在盛焱身上,任由他一边抱着她亲吻一边向着卧室内的大床走去。
卧室里温度急速升高,理智已经焚烧殆尽。
若初被盛焱小心放置在床上,此刻,他已被他撩拨得眼神迷离,气息紊乱。
他跪在她上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一双深眸,如水含星般地盯着她,性感唇因为刚才的激吻充血红肿,诱惑得不成样子。
双臂交叠身前,一个反掀,居家服就落在了地上,男人宽厚的肩膀、傲人的胸肌和腹肌贺然眼前。
若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盛焱因为她的这个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地勾唇一笑。
低沉又性感的声音传来,“看来,还真是个饿极了的小馋猫!”
话音未落,他俯身,唇瓣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事情的发生似乎超出了预料,时隔多年,猝不及防地再一次在彼此面前坦诚相见时,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在她颤抖不已时,他邪恶无比地在她耳边轻声蛊惑:“从前的那些日子,都是初初主导,今晚,哥哥带初初玩个你从来没玩过的新花样……”
周若初还没反应过来时,盛焱的脑袋已经沿着她的身体往下而去……
“盛焱,不要……”当她明白过来他所说的新花样是什么时,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许是长久的空虚,亦或是“新颖”花样带来的别样刺激,在一声“不要……”之后,若初彻底被盛焱拿捏。
她揪着盛焱的头发,被迫承受他给她带来的快感,所有理智、所有的抗拒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声低吟与呜咽……
当她浑身酸软、溃不成军地躺在床上时,眼泪忽而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说好要离婚,最后却轻而易举被盛焱的“花样”征服……
她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
而这,就是盛焱最终的心思。
她和他的对峙中,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成为占据主导权的那一个。
就像此刻,他爬了上来,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眼神像极了在欣赏自己刚猎得的猎物一般,带着得逞的骄傲。
“怎么还哭了?太舒服了?”
他轻笑,唇角微微扬起。
若初看到他饱满的唇瓣闪着莹亮的光泽,有种说不出的靡霏。
若初扭过头去,不想面对来自他眼神与言语的调戏与奚落。
他却不肯放过她,伸手,霸道地将她的脸掰转过来正视着自己。
“怎么,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盛焱轻讽道。
淫荡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像在说吃什么菜,几点睡觉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若初深深探究的眼眸让盛焱嘴角的笑渐渐僵住。
他忽然收起浪荡的表情,倏然俯身,似是带着惩罚一般狠狠地咬住了若初唇。
长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让她与他一起感受来自他口腔的腥涩。
“唔……”若初简直被他的行为震惊,挣扎开他的那一瞬,她捂着嘴,干呕得厉害。
盛焱却得逞地轻笑了起来,“呵,初初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啊……”
若初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盯着他。
良久,她带着被羞辱的怒意对他说:“盛焱,你真卑劣。”
“让我狼狈,让我出丑!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她质问道。
盛焱神色淡然,忽而弯身凑到她耳边,蛊惑的声音又欲又撩,“我只是想让我的初初开心……”
若初感觉自己快要被盛焱精分的人格搞得窒息了。精致的眉紧紧皱起,她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忽冷忽热的男人,“盛焱,你是不是有病?!”
话音未落,床头,盛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侧头,黑色的屏幕上,跳动着“宋晚婉”的名字。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从她身上翻身而下。
盛焱还未拿到手机,若初忽然起身,先他一步一把夺了过来。
来电停止,一张来自“宋晚婉”的微信却同时跳出了界面。
若初看了盛焱一眼,盛焱意外的神色淡定。
他手机设置了密码,却意外的还是她的生日,这让若初心中无来由地痛了一下,却又觉得讽刺无比。
她打开那条微信,一副年轻女人的身体跳了出来。
性感暴露的黑色吊带蕾丝将女人的线条勾勒得足够诱惑,情趣内衣的款式也是盛焱从前最无法抗拒的一款。
十八岁的夏天,为了摘下他这朵禁欲的高岭之花,她偷偷买下了情趣内衣店里所有足够勾人的款式,趁着夜深人静时强势钻进他的被窝,换着花样穿给他看,直至他在她身下沦陷……
如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只是女主角却已换了人……
“阿焱,我新买的睡衣,喜欢么?”甜美的声音响起。
若初一双杏眸瞪着盛焱,直接点开了宋晚婉发来的那段语音。
盛焱表情当然,若初未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之色。
“听够了么?”他勾了勾唇角,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伸手去抓他的手机。
手机重回他手上,盛焱双手插进裤袋,忽而一脸正色地警告道:“不管什么情况下,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他指的是周若初未得他允许私自看他手机内容的事情。
说完,他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周若初心中瘪着一股子怒气,随手捞了个东西就砸向他,“盛焱,你恶不恶心?!”
“我恶心!那你不还是让我吃了!”盛焱突然停下脚步,枕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后背弹了回来。
“周若初,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低声呵斥。
“盛焱!”
盛焱转过身,剑眉不悦蹙起,“周若初,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一回来,你成天在我耳边嚷嚷着要离婚离婚,美名曰接受不了开放式的婚姻。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没被男人碰你寂寞了难受了……”
原来,他还可以说出更恶劣的话来。
“如果刚才爽的还不够,我还可以再帮你来一次!”说着他就要提步过来。
“滚!”
“梆——”地一声,一只陶瓷摆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盛焱鼓鼓的胸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