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吴太医反应快。
“沈大人怎么也来了?”
武娘:?
胖子:?
合着他俩没看错呢?
“别看了,就是你们主子来了。”
景洛好笑的解释,直到沈延之冷冷的视线扫过来,两人这才安心了不少。
这眼神是他们主子没错了。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
胖子哪怕是疼的脸色惨白,还是出言询问。
这京城好端端的不待,他主子过来那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的。
“此事暂且不议,将这药服下。”
沈延之从怀间取出一白玉瓶丢了过去,武娘稳稳接过打开闻了闻,“嗯,是补血丹,你失了这么多血用这药刚好!”
补血丹来的路上她也是带了一些的,但每次泡药浴之前都要给景洛服下一颗,现在手里也是用完了,主子这回过来想来是带了不少。
一旁的吴太医见迟迟没人理他也是自觉的继续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他可是瞧见了,沈大人好似对小公爷态度分外和善。
完全不是外间传言的那般冷面无情。
“咦,吴太医你也在这儿?”
景洛这才移开目光看到了蹲在一旁的吴太医,糟糕,武娘这会儿说话可是压根没有伪装的。
“咳咳,下官什么都没听到!”
要不说宫里的太医都是人精呢,同时也是嘴最严实的,毕竟不严实的早就没命了。
所以沈延之自打进来就完全不担心吴太医在场这时,他心里清楚吴太医是不敢对外胡说什么的。
“主子人都带来了,已经关到了府衙大牢内让人看着,只是那鬼脸四该如何处理?”牧云这时候也找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赵渊等人。
见人都到齐且都是没受什么伤的模样,沈延之这才正色的从怀间取出出发前恒武帝让他带上的书信交给赵渊,“这是陛下让下官交给殿下的,殿下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闻言赵渊见他神色凝重,不禁也心头也产生了几许疑惑。
在皖城的这些日子他隔上十天半月便会派人将书信送出,所以这边儿的事情快要处理完父皇也是知晓的,本想着年关没多少日子了,到时候兴许还能赶回去来着。
只是书信被打开后,赵渊的眉头逐渐蹙起。
同时他也明白为何沈延之将书信让自己看了,他不动声色的合上收入怀间后才正色道“父皇吩咐的我都知晓了,那咱们何时出发?”
“最好是越快越好,到时候将赵文州喂下软骨散带上,也能算得上是个筹码。”
沈延之的声音冷如寒风,说完他顿了顿,“此行陛下将先前余守成的虎符让我带了来,说是到了必要时刻在殿下手中兴许还能有用!”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着实没办法。
北地的将士这么多年都听命于余守成,虎符若是交给其它将军兴许只会起到反作用,所以交给赵渊才是最好的选择。
“嗯,我明白父皇的用意!”
朝廷各个边防的消息赵渊都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是以不难猜出父皇的意思。
“你们在说什么,出发去哪儿?”
景洛在旁听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信上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沈延之和二皇子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咳咳,没什么,只是关于靖王之事罢了。”
见景洛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沈延之朝赵渊微微摇头这才道“是北地之事,陛下派出景国公前去接管北地大军,但事情有些棘手。陛下想着江南的事情处理的都差不多了,所以才特命我带兵前来让二殿下直接赶往北地,待那边的事了才会回京。”
一听到关于老爹的消息景洛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了起来,“是不是我爹受伤了?”
连老爹都棘手的事情,景洛第一反应就是老爹受伤,否则圣上不会轻易让沈延之出京。
闻言沈延之心头一紧,忙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北地的将士到底这么多年都忠于余守成,景国公突然过去接管有靖王在中间挑唆,那边儿的人迟迟不服,所以才说事情棘手,之所以让二皇子过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么一解释,景洛心里才算是好受了点。
只要不是老爹受伤就行。
“那行,到时候我同你们一道过去。”
景洛没想太多,但那边接收到沈延之视线的赵渊也忙劝阻,“北地的天气寒凉万分,你这身子还需每日都浸泡在药浴中,还是不要跑这一趟的好,此事我和延之一块过去便是,你留在江南等这边儿的事情结束直接回京养病吧?”
他思索了片刻这才道“那好,江南这边儿的事情的确还需要处理,我就不跟过去了。”
见将人安抚下来,沈延之和赵渊齐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次日。
沈延之带来的兵马已经在途中就被他吩咐让他们直接赶往北地,他是特意绕路前来江南带上赵渊的。
所以稍加收拾后,一众羽林卫便被留给了景洛,他们二人只带上了陆家兄弟便轻装上阵了。
而鬼脸四因为情况特殊,已经被沈延之的人带走,至于去往何处便不得而知。
渝州城的事情处理起来也简单。
景洛将汤志成的私库位置上报了上去,朝廷不日便会派人下来接管渝州城一应事宜,同时他还派人去了趟皖城,告知工部三位大人他和二皇子先行离开的事宜,这才集结了人马准备往北地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
北地绝对是出了大乱子,不然不会这么急匆匆的就走。
所以在沈延之和赵渊出发后的第三日,景洛便带上了羽林卫踏上前往北地的路途,当然他还带上了被挑断手脚筋的赵文州。
他现在是学乖了,对于想要自己命的敌人没必要心慈手软。
不挑断手脚筋让他丧失行动能力,景洛带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睡觉可都会不踏实。
在此期间牧云几次想要通风报信都被一直盯着他的景洛发现,“你要是报信那便现在就回你主子身边去,他既然瞒着不让我过去足以说明我爹定然是生死未卜,否则不会如此。”
“牧云,你觉得我就此回京难道能心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