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这一番凌厉反击,暂时逼退了张坤成与徐万山,可他落地之时,后背伤口处的鲜血已浸透衣衫,那一抹刺目的红在日光下泛着寒意,他却只是咬咬牙,强撑着不让身形有半分摇晃。
张坤成和徐万山稳住身形后,望向秦默的眼神愈发凶狠,狂血药剂带来的力量在体内汹涌澎湃,让他们几近丧失理智,只剩猎杀眼前对手这一执念。
“秦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张坤成怒吼着,声若雷霆,脚下石板都被踏出裂痕,再度合身扑上,他双拳舞动,带起呼呼风声,恰似猛虎出山,每一拳挥出,周遭空气都似被压缩,发出爆鸣声。
徐万山也不甘示弱,身形鬼魅般欺近,手中匕首闪烁寒光,专寻秦默防御的死角,他身形灵动得如同暗夜中的刺客,配合着张坤成的强攻,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不给秦默丝毫喘息之机。
秦默心中清楚,这般硬拼下去,自己即便内劲深厚,也会被拖垮在这小院之中。
他目光一扫,瞧见院角一处废弃的水缸,当下心意已决,施展出“疾风步”,身形如电般朝着水缸掠去。
张坤成与徐万山哪肯罢休,紧追其后,以为秦默要借物抵挡,攻势愈发凌厉,软剑与匕首的光影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秦默临近水缸,脚尖轻点,侧身一转,竟将水缸猛地踢向追来的二人。水缸裹挟着劲风,呼啸着砸向张坤成,后者避无可避,只得一拳轰出,“砰”的一声巨响,水缸炸裂成无数碎片,四散飞溅,这一耽搁,秦默已赢得片刻喘息,他运转内劲,试图凝聚出一记杀招,化解眼前危局。
“哼,雕虫小技!”徐万山啐了一口,绕过纷飞的水缸碎片,如恶狼扑食般再度冲向秦默,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直逼秦默咽喉。
秦默不慌不忙,左手探出,食中二指并拢如剑,精准地夹住匕首尖端,“滋滋”声响中,内劲与刀刃摩擦出火花。
张坤成见机,从旁攻来,一记鞭腿带着千钧之力横扫向秦默腰腹,秦默用力一甩手臂,将徐万山连人带匕首甩向张坤成,二人撞作一团,攻势稍缓。
“想赢我,没那么容易!”秦默趁此时机,深吸一口气,双手舞动,一套“太极混元掌”施展开来,只见他周身气息流转,仿若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将攻来的劲道一一化解、吸纳,再以巧劲返还回去。
张坤成与徐万山只觉自己的攻击似泥牛入海,不仅没伤到秦默,反而被一股绵柔却坚韧的力量推得连连后退,心中又惊又怒。
但狂血药剂催发的力量岂是轻易能被压制,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不再盲目强攻,而是开始围绕着秦默游走,试图寻找他内劲运转的破绽。
张坤成的软剑时不时探出,如毒蛇吐信,剑招刁钻阴狠;
徐万山则隐匿在侧,匕首寒光闪烁,瞅准时机便是致命一击,小院中一时剑影刀光交错,尘土弥漫。
秦默后背伤势愈发严重,鲜血汩汩外流,内劲运转也渐感滞涩,可他眼神中依旧透着决绝。
突然,他眸光一闪,瞧见地上水缸炸裂后的一块尖锐碎片,心生一计。当下佯装体力不支,身形摇晃,破绽百出,引着张坤成与徐万山全力攻来。
二人见状,以为秦默已到强弩之末,大喜过望,张坤成挺剑直刺秦默胸口,徐万山则从背后包抄,欲给秦默致命一击。
就在软剑即将触及秦默衣衫之际,秦默身形陡然一转,脚尖挑起那块碎片,如暗器般射向徐万山咽喉,徐万山躲避之时,秦默顺势一把抓住张坤成软剑剑身,用力一拉,贴近张坤成身侧,右肘如捣蒜般狠狠撞向他腹部。
张坤成吃痛,却也借着药剂之力硬扛,反手一记肘击回击,秦默侧身闪过,抽回手掌,在软剑上注入内劲,猛地一弹,“嗡”的一声,软剑剧烈震颤,张坤成虎口发麻,险些拿捏不住。
徐万山此时稳住身形,又要攻来,秦默却不给他机会,脚尖轻点,掠上一旁的屋檐,居高临下望着二人,调整气息,谋划下一步反击。
张坤成与徐万山仰头怒视,狂吼着飞身跃上屋檐,瓦片在他们脚下纷纷破碎,滚落一地。秦默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双掌快速舞动,掌心带起黑色气流,正是“玄冥掌”,掌风呼啸着拍向二人,张坤成横剑抵挡,徐万山则以匕首挑刺掌风,试图破招。
可“玄冥掌”阴寒内劲汹涌,二人抵挡之下,手臂竟泛起一层寒霜,动作稍显迟缓。
秦默趁势连环出招,双腿如旋风般踢向张坤成脖颈,张坤成矮身躲避,秦默脚尖一转,踢向他手腕,“啪”的一声,软剑脱手飞出,插入一旁梁柱。
徐万山见状,从背后偷袭,秦默仿若脑后生眼,身形一闪,反手擒住他手腕,用力一拧,徐万山惨叫一声,匕首落地。
但这片刻优势并未持续太久,狂血药剂让二人耐力大增,即便受挫,攻势依旧不减。
张坤成合身抱住秦默双腿,用力一甩,将秦默从屋檐甩落,徐万山趁机跃下,捡起匕首,在空中便朝着秦默刺去。
秦默在空中无法借力,危急关头,他以内劲震碎腰间玉佩,碎屑如暗器般射向徐万山面门,徐万山躲避之时,秦默已安然落地,却也脚步踉跄,咳出一口鲜血。
此时,小院四周早已狼藉一片,花草树木七零八落,围墙也多处坍塌,秦默望着再度攻来的二人,深知常规打法难以取胜,他强提一口气,脑海中快速回忆起早年在山洞奇遇中领悟的一门奇功——“空灵九转诀”,此功可在绝境中激发身体潜能,只是对修习者损耗极大,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尽断。
但事已至此,秦默别无选择,他闭目凝神,体内内劲按照“空灵九转诀”路线缓缓运转,周身泛起一层淡淡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