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涛三人很是惜命,果然在半个时辰之内送来了叶初黎想要的东西。
她仔细检查的那些首饰,没想到赵玉潇竟然没有藏私,一个不落的全都送了过来。
墨承影此刻也走了过来“检查好了吗?”
叶初黎点头“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了,就当作是嫁妆,以后就由我收着了。”
提起嫁妆,墨承影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给叶初黎下过聘礼。
当初虽说下了圣旨,皇上一定是准备了聘礼过去的,但是娶妻怎么能不自己下聘呢?
他默默的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里,等到以后他有能力了一样一样的补给叶初黎。
叶初黎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放进了自己的空间“好了,休息吧,明天一定不会平静。”
说到这里,墨承影不由得担心起来“初初,父皇是一个很讨厌别人挑战皇权的人,你明日去,一定要小心行事。”
墨承影虽然不知道叶初黎为什么今天要闹这么一出,她分明不是如此不顾大局的人,今日鲁莽行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你去的时候一定要恭敬一些,最好不要提到我现在的情况,我暂时就依旧躺在床上吧。”
叶初黎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在他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我都明白。”
墨承影也知道自己说的再多也没用。
这三年来,外面发生了怎样的变化?父皇的心境到底怎样他也不清楚,所以现在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
事实上,所有人猜的都没错。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有人来宣旨,传叶初黎进皇宫面圣。
叶初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跪下双手接过圣旨“容我去跟王爷说一声。”
传旨的太监微点头“还请王妃快些,莫让圣上久等。”
叶初黎迅速的回去跟墨承影说了一声,让他不要担心。
叶初黎出门,公公已经在马车旁等着,坐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走进皇宫。
这是叶初黎第一次坐马车,开始还觉得很新奇,可是逐渐的,她就不耐烦起来。
因为她已经在马车上坐了,至少有半个小时,却依旧没有到达地方。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叶初黎终于忍不住掀开轿帘“公公,还有多久能到?”
那公公跟在车旁,闻言呵斥她“王妃莫要失了礼数。”
她眼神里闪过的鄙夷让叶初黎看了个正着,看来这个太监也不是个好的。
她大概也能明白,无非就是宫里的那套捧高踩低,现在墨承影不得势,她这个王妃又有什么好怕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才停下,太监奸细的声音传来“王妃,请快些下车。”
叶初黎只觉得这马车摇晃,比晕车还要难受,她此时被摇的胃里难受,感觉快要吐出来了。
她捂着胸口下车,那股恶心的感觉久久不能下去。
但是太监明显是不管她舒不舒服的,迈开腿就往前走“王妃请快点跟上。”
叶初黎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如果这是皇上的贴身太监的话,他觉得这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够让如此势利眼且拜高踩低的人做首领太监,这皇上怕不是眼瞎。
一路穿来穿去,走过了许多宫殿,才到了一个看起来更为豪华的地方。
叶初黎正四处张望着,公公就出声“你且在这等着,咱家先进去回禀皇上。”
他昂着高傲的头颅,一挥拂尘进去了。
叶初黎将这个仇记下了,这个太监,她以后一定要他好看。
很快,太监就出来了“皇上召见王妃。”
叶初黎理了理袖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她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想好了,学着电视里那些人的模样,跪下给皇上行礼。
“儿臣参见皇上。”
她没有想到的是,古代人的说话艺术确实很高,她的第一句话就说错了。
她既然自称儿臣,就应该叫父皇,而非皇上。
但是坐在上首的人显然并不介意这一点,他什么都没有说,依旧看着手里的奏折。
直到在上面写上朱批,才缓缓开口“抬起头来。”
叶初黎抬起头,直接直视着皇上的眼睛,她的眼神坦荡,倒让皇上对她留下几分好感。
“你可知错?”他声音里都是威压。
叶初黎并不惧怕他“儿臣何错之有?”
皇上又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你可知道,这世上能敢与朕对视这么久的,你是第一个。”
叶初黎不卑不亢的回答“多谢皇上夸赞儿臣。”
皇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景王妃,很有意思。”
叶初黎不知道这皇上是什么毛病,问了这么多话,就不能先让她起来吗?
古代人的地板是又冷又硬,她跪的膝盖真疼。
皇上笑完了之后,眼神凌厉的射向她“你是叶清清?”
叶初黎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想问的是什么,昨天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皇上这分明就是在试探她。
“儿臣叶初黎。”
皇上从案桌前站起来,绕过桌案来到她的面前“你倒是敢认。”
叶初黎抬起头直视他“儿臣为何不敢。”
“你可知道,欺君乃是死罪,你们叶家想要怎么死,朕可以让你们挑选。”
叶初黎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儿臣无错,该死的是叶家人。”
皇上又回到案桌前坐下,刚才他走下去,就是为了把叶初黎看的更清楚一些。
他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然敢明目张胆的犯欺君之罪?
昨天晚上消息传到他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叶初黎是故意将这件事情捅给外人的。
这样的事情,换成旁人应该死死捂住,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却明目张胆的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这分明就是叶初黎故意为之的。
叶家的嫡长女的名声他虽然没有听过,但是从叶远涛的态度来看,叶初黎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女儿。
所以在叶初黎来之前,他本以为叶初黎会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胆小怯弱之人。
如今看来,却是恰恰相反。
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想方设法的弄出事情来,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