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一个扇子。”
说完,他麻利的离开了这里,生怕下一秒王妃就要打他。
主要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味道实在是太大了,祸是他闯的,他还是赶紧想办法补救吧。
叶初黎看了两人的背影,心里的怒气难消,这整个院子都开始臭了起来。
叶初黎忍无可忍,她回到空间,仔细观察了一下墨承影的情况,确认他没有出现异常之后,她在空间里找起了东西。
她在其中翻来翻去,终于在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角落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再次确认墨承影没事之后,她走出空间,将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房间里,对着大开的窗子打开了开关。
瞬间,这周围的空气稍微变好了一点。
墨承彬在一旁拿着扇子,一边扇一边惊奇的看着“二嫂,二嫂,这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它怎么会自己转?”
“不要你管,扇你的吧。”
墨染在另一个窗子旁边拿着自制的扇子,正在努力的双手往外扇,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叶初黎刚才拿过来的东西。
他知道叶初黎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尤其是见到昨天晚上她帮主子做手术时的那些动作。
他此时此刻更加相信,叶初黎就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专门来拯救他们王爷的。
叶初黎非常庆幸自己当初因为常常东跑西跑的,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装电池的,而不是插电线的。
另一边,回到墨承彭王府的皇后正在发脾气。
“彭儿,你不是说他们房里没人吗?不是说墨承影跑了吗?”
“母后,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我派人去杀他,可是那几人都说,整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昨天晚上得到这个消息,立刻让人去守住了整个景王府,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怎么可能他今天早上又回去了。
“母后,我确定我的人守住了所有进出口,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今天早上回去的。”
皇后显然不想听他说这些“够了,你最近两次让我过来,你父皇对我出宫意见很大,以后再有事情,等你有结果了再跟我说。”
皇后非常气愤,她身为皇后,身份特殊,不是随便就能够出入皇宫的。
这两次她出来,跟皇上求了好久,皇上对她颇有微词。
本来想着,等到他们确定了墨承影逃跑了,皇上不仅会怪她,反而会感激她。
而且还会因为她的慈母形象对她和彭儿的印象更好。
谁知道彭儿竟然做出如此蠢事,他怎么能在事情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派人来通知自己。
现在自己不仅在皇上那里落了下风,墨承影的事情也没有解决。
反而还要自己给那女人一些东西,真是得不偿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宫去,你父皇那边我会安抚,最近几天就安分一点吧。”
墨承彭送走了皇后,双手紧紧握成拳,他跟身旁的人说“昨天晚上那几个人,处理掉。”
敢坏了他的事,他总要找一个出气的,那几个人,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叶初黎足足守了一天,墨承影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其实不是因为他昏迷了整整一天,而是因为他刚做过手术,怕伤口会有问题,所以才用药,让他睡了一天。
他看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都是白色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叶初黎的脸瞬间出现在他眼前。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墨承影想要开口说话,结果发现自己的嗓子格外的干涩,好像很难发出声音。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不舒服。
叶初黎拿了水,放了吸管递给他喝“慢一点吸,别呛着了。”
墨承影确实很难受,他一口一口的喝着,脑子里却在想很多事情。
直到一杯水都快喝完,他才喝够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伤口疼不疼?”
墨承影轻咳一下,清了清嗓子“没事。”
叶初黎知道他在撒谎,因为他的眉头微微蹙着,他的伤口肯定是疼的,怎么可能会没事?
“我是大夫,哪里不舒服你不用瞒着我,如实说病情,我才能给你对症下药。”
墨承影确实觉得身下有点难受,那种疼痛让他觉得很深,好像连深处的肉,甚至连骨头都在疼。
“有点疼。”
“是伤口疼吗?因为麻药的药劲早都已经过了,我虽然给你打了止疼药,但是效果并不是强效的,我现在给你再加点药剂。”
叶初黎从医药柜里找到相应的药剂,打进他的点滴瓶中。
“药应该很快就会起效,你再忍一忍。”
墨承影其实没有那么娇气的,他上战场时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曾经被刀刺穿肩膀的时候,他确实觉得疼,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是此刻被她温柔的话语给安慰着,他竟然觉得自己的伤口疼的让自己忍受不住。
“你想要待在这里,还是想要回房间去?”
“回去吧,墨染他们不是还在,这里的味道,我有点不喜欢。”
叶初黎明白,医院的那种消毒水味,任何人都不可能喜欢的,就连他们这些医生护士也不例外。
“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外面看看,收拾好了没有?”
叶初黎离开空间里,整整一整天,他拿出去了四个风扇,每个风扇都换了两次电池,才把那里面的味道驱散干净。
做完那些之后,她又吩咐他们将整个房间都用消毒水消毒了一遍,然后床上用品全部换成新的。
她出来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回了空间。
墨承影仔细的打量着这间白色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是白色的,加上这里面的味道,让人有种压抑感。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他知道,叶初黎就是靠着这些东西给他治疗的。
他环顾四周,想要看出更多的门道。
不是不相信叶初黎,而是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他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她不似平常人家的那种闺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