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驿站那空荡荡的房间,林枞迫不及待地跑回楼下,满脸焦急地问掌柜:“那个,我问一下,之前楼上右边房间住着的那些人呢?”
听到有人问话,掌柜的眯着那如绿豆般的小眼睛,仔细地瞧了他两眼,嘴里疑惑地呢喃道:“我怎么瞧你有些熟悉呢?”
紧接着,他突然如醍醐灌顶一般,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你是之前和那些仙人一伙的。”
林枞立刻点头,回应道:“是我。”
“那可就怪了,你们半个月前不就是已经离开了吗,你怎么……”掌柜的眯着那如缝一般的眼睛,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
之前这伙人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多留意了几分,毕竟仙人可不是随处可见的,所以他的印象极为深刻。
可他们当时离开后便没再回来,这人怎么会突然找过来呢。
听到掌柜的说半月前,林枞露出惊讶得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的表情,“你说什么?”
他明明就耽搁了一两日,怎么就成了半月前了,于是,他接着又问掌柜道:“现在是哪年那日。”
在掌柜的说完现在的具体日期后,林枞简直都傻眼了,居然真的过了半个多月,但这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他以为在短短一两日,实际上过了有半个月的时间,不在驿站,他会不会在那个地方?
林枞不信这个邪,离开驿站后便御剑飞回之前遇到邪祟的地方。
不过他现在操控这柄新的灵剑,还有些不太顺手,因为这柄新剑可比他之前那个好用多了。
他现在大致就像那山猪突然吃到了细糠,有点不适应。
可当他一路飞行到天行街,街道却哪还有之前的死气沉沉,整条街道像是被施展了法术一般,突然间焕然一新,与来时简直天壤之别。
这是什么情况!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立刻找了个街边的铺子,询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就算是半个月后,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啊。
“哦,你说这个啊,我自然晓得。”一提起这件事,这位老者便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你问我可算问对了,听我大侄子的媳妇的二表弟的婶子说,半个月前来了有百来位仙人,专门为了来除掉这个韦妃作歹的邪物。”
“那邪恶猖狂的很,在我们这边害死了不少人命,多亏仙人们出手,才得以除掉那邪物。不过,我还听说那东西极难对付,最后还是一位仙尊及时出现这才剿灭了那兴风作浪的邪物,让我们这都恢复了安宁。”
百来位?
他分明记得当时宗门就来了十几位长老,一位仙尊,莫非说的是凌宝仙尊?
不是说魉级邪祟极难对付吗?怎么听他们如此一说,倒像是做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枞又接连追问老者好几个细节,虽然他觉得老者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但经过一番梳理,最后大致可以弄明白,最后来的那位仙尊并非凌宝仙尊,而是郁华仙尊。
苏昭月下山前,郁华仙尊曾经赐予她护身的法器,他们在天行街与那邪祟展开殊死搏斗时,险些遭受重创,若不是苏昭月身上携带的法器,让远在千里之外的郁华仙尊感应到她身陷险境,否则郁华仙尊也会不顾一切地强行破关而出,前来解决这里的危机。
可林枞心中总是隐隐觉得有些异样,虽然这个解释看似无懈可击,但堂秋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还有那槐树精又到了何处?
可以说从他赶回来到现在,他都始终处在懵逼的状态,明明在他的认知中仅仅过去了两日,到外面的世界却变成了半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现在最应该搞清楚的是自己应当何去何从?是去找重莲的下落,还是现在回宗门去?
可回了宗门他又该怎么解释,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宗门定然会让他给一个说法,更何况如今重莲还没了下落,他作为重莲的随侍,就算回去宗门,那处境也会变得很尴尬吧。
重莲那家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趁机将他打晕了,扔在洞里,等他醒来时,只看到自己的旁边放着的一柄灵剑,还留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已走,勿念。
你走就走吧,谁要念你,还留什么勿念不勿念的,搞得就像自己会想念他一样。
这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了,林枞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怎么觉得这家伙要去做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