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见来人瘦小枯干,赤手空拳,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
不由心中好笑:“这双槐营子,还真竟出奇葩,竟出这许多另类,艺不成,却豪气冲天,不畏生死。
他娘的!这都什么人?”嘴一撇:“哦!你要与我比斗?
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儿戏,弄不好会短胳膊,缺腿?”
“哦!这个我清楚。
少侠乃剑门弟子,不切磋一下,我记昆会感到很遗憾。
与我比斗,您尽管放开,我丢掉胳膊腿,都是自找的,保证不抱怨您!”一脸憨厚的庄稼汉,毫不畏惧生死。
“耶呵!他娘的,够狠。
好!冲你这句话,爷跟你比斗。”吴飞眼神犀利,一脸的不屑。
眼珠转了转,心想:“拳脚并不是我的强项,我可不能在这小河沟里翻船?要比就比兵刃,最起码我主攻的是剑术。沉淀了十几年,该展露展露根底了。
娘的!就让这些山野猛汉,开开眼?见识见识小爷真正的实力。”
打好主意,一拉剑身:“呛!”长剑出鞘,脸看向来人:“阁下用什么兵刃?”
“哦!我记昆平常不爱动兵刃,万不得已,只动用一下护手刀。”说完从腋下取出一对黑的发亮,酷似手套的物件来。
此物套在手上,能曲能弯,活动自如。只是这形如手套的怪兵刃,是用金属制成,乌黑发亮,也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其指尖处都有一二寸来长的弯钩,尖尖的向下弯曲,特别锋利。
吴飞清楚,能使用这种特殊兵刃的人,都是武林中的奇葩,有特殊的才华本领,专门研究特殊的手段对敌,全是些不好对付的主 。
当下再不言语,长剑前伸,直刺记昆的胸口。
记昆可不比先前上场的两人,他人称追魂鬼手,身法招式如同鬼魅,护手钩在黑天使用,更是阴森恐怖,飘忽不定。
吴飞心中烦躁,那记昆身法太快,根本确定不清方向,剑法便没有了主攻目标。
只好先护住其身,立于不败之地。在寻找机会,伺机发难。
可那记昆是何等样人,身法快得离谱。像雷前的闪电,围绕吴飞转了十几圈之后,忽然如影子般贴近吴飞的身体,右掌前伸,去击吴飞的长剑,左掌回拍去击吴飞的肩头,长剑飞起,飞岀丈多远,直落到场子的边缘处,而那吴飞本人也被手掌击得向前连奔好几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那记昆人称追魂鬼手,掌上的功夫有多强?只有他自己清楚。师叔的寿辰不宜见血,这吴飞又是客人,自己怎能泄私愤,不计后果。
记昆见吴飞,被自己击倒在地,心生愧疚。快步走到场子的边缘,拾起那把被自己拍落的长剑,走向吴飞。
离其三尺,记昆弯腰满脸笑容:“吴爷承让,请接剑。
吴飞一只手掌撑在地上,正要起来,见记昆来此,顿时脸现恨意,伸手入怀:“嗖!”三点银光从吴飞手中飞出,直射向弯腰递剑的记昆。
“狗贼、好胆!”虽说郑天毫坐在西北角观看席中,陪同客人喝茶看表演,但一颗心总系在台上,那吴飞心狠手辣,自己早就看着不顺眼,只想上去给他一巴掌,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畜生。
可身边还坐着几位客人,郑天毫只能暂时强压心头的怒火,强忍着心中的闷气。
见徒弟上场,心更加悬了起来,记昆的功夫自己倒是了解,可使诈斗心眼,哪又比得过这位心胸狭窄,名叫吴飞的小人。
见场上已分出胜负,双方已罢手,郑天毫才长出一口气。
可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奇变又起,那吴飞却丧心病狂,不顾廉耻,趁人不备,扔出三柄暗器来。
如此卑劣行为,郑天毫怒吼一声:“真是好胆?”跃身奔向演武场。
可身法虽快,却非一步之遥,腿脚仍比不过抛出的暗器,身在半空,一只脚还没踏到演练场的边缘,记昆躲闪不及,左肩膀便被暗器射中,扑通摔倒,便不见爬起。
郑天毫两眼冒火,清楚暗器有毒。急火攻心,身形一晃,险些没一头栽倒。
突然,眼前人影晃动,一个粗壮的汉子己抢先一步,奔上演练场,径直来到记昆身边,弯腰伸开手臂,两手一抄,便把记昆抱在怀中,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视线中。
郑天毫两眼垂泪,并不与胡天寿搭话。与胡天寿错身的刹那,气势攀升,迅猛的如同雄狮,直扑向,刚刚站起的吴飞。
“ 耶呵!娘的,谁要是敢动我师弟一根汗毛,我便血洗此地。”胖汉得意间,忽见身旁的老者,飞身跃上演武场。不由懊恼的圆脸拉长,狠话顺口吐出。惊得旁边的众人,脸上变色,心中惶恐。
胆小的,便已悄然的离去。
胖汉话落,身形一晃,也跃身奔向演武场。其虽说肉多膘肥,看着笨拙,但真施展开身形,比那郑天毫,却一点都不逊色。同来的绿衣女郎,也紧随其后。
看热闹的众人,望着这凶神恶煞般的一对恶人,心中叫苦,暗恨自己不该来看这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