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铃兰,只见她那娇柔的面庞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楚楚动人,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此刻,他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温暖而又柔和的情感洪流,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与寒冷。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迈着轻盈而坚定的步伐朝着铃兰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关切和爱意,当他终于来到铃兰身旁时,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柔地握住了她那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的小手。
“铃兰,别怕。”欧阳云轻声说道,他的目光温柔如水,直直地望进铃兰的眼眸深处,“我坚信我们一定可以顺利地渡过这次艰难险阻。只要我们处处谨慎、事事留意,绝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人抓到把柄,那么就一定能够守护好彼此,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关。”
铃兰微微仰起头,迎上欧阳云深情的目光,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她也紧紧地反握住欧阳云宽厚有力的大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全部的信任和依赖传递给他。尽管此时她的嗓音略显虚弱,但其中所蕴含的那份坚定不移的决心却是如此清晰可闻:“欧阳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小心行事。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和你并肩作战,共同努力克服一切。”
听到铃兰这番真挚恳切的话语,犹如一股暖流瞬间涌入欧阳云的心间,让他那原本就有些柔软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娇柔而又坚强的女子,心中的怜爱之情愈发浓烈起来。
欧阳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如春风般的笑容,向着铃兰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不仅包含了对她所言的赞许,更是一种无言的鼓励与支持。仿佛在告诉铃兰,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坎坷,只要她勇往直前,自己都会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
此刻,夜色已然深沉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一般。四周一片静谧安宁,就连平日里聒噪不休的虫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宛如大自然演奏的一曲轻柔催眠曲。
如水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户,丝丝缕缕地倾泻进房间之中。那清冷的光芒洒落在地上、床上以及两人身上,给整个屋子都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银纱,使得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而美丽。
欧阳云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扶住铃兰纤细的胳膊,帮助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同时,他压低声音,用充满关怀的口吻轻声嘱咐道:“时候不早了,铃兰妹妹。快快去歇息吧,只有养足了精神,明日才有足够的精力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种种挑战。放心吧,这里有我守着呢,不必担心任何事情。”说完,他还不忘温柔地拍了拍铃兰的肩膀,以示安慰。
铃兰顺从地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欧阳云的手,转身朝着卧室走去。目送着铃兰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欧阳云这才重新坐回到书桌前,点燃油灯,铺开纸张,开始全神贯注地谋划起后续的行动方案……
在另一个院子里
伊月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坠。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远方的消息。她的心情如同这风一般,难以平静。
“铃崇,你现在怎么样了?”伊月心中默念着,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因为土族被屠的消息而变得动荡不安。她担心铃崇的安危,毕竟他是土族的一员,而且前段时间他收到家信后便匆匆赶回去与族人汇合。
伊月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散播必然会引起仇家的注意,铃崇作为土族的一员,肯定会成为追杀的首要目标。她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力感,她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做起。
这段时间,伊月一直留在欧阳府中,一方面是因为她受了伤,需要休养;另一方面,她在梦中看清了一些事,这些事情让她心中有了芥蒂,她还没有完全想通,这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夏生哥。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让她难以安坐。她想要告辞离开,去寻找铃崇,确认他的安全。可是欧阳上戎还没有回来,她知道在这个时候离开,应该和欧阳上戎说一声。再者,欧阳府内守卫森严,她想悄悄离开也是不可能的。
伊月缓缓伸出手,轻柔地将那扇略显古朴的房门轻轻推开。伴随着门轴发出的轻微吱呀声,一股凉飕飕的清风像是迫不及待般猛地扑向了她的面庞。尽管这阵风带来了些许凉爽,可伊月此刻的心境却恰如这风中蕴含的丝丝寒意一样,透着那么一抹难以言喻的凄凉。
她脚步轻盈地穿过门槛,宛如一只孤独的蝴蝶飘进了院子之中。目光四下扫视一番后,最终定格在了那个正忙得不可开交的丫鬟身上。只见伊月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了丫鬟近前,朱唇微启轻声问道:“欧阳上戎他……回来了没有啊?”
听到伊月的问话,原本埋头苦干的丫鬟赶忙停下了手头的活计。她先是恭恭敬敬地朝着伊月施了一礼,然后才用略带敬畏的语气回应道:“回禀小姐,少爷还没有回来呢。”
听闻此言,伊月那张娇美的容颜之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不过,仅仅只是片刻功夫,她便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住了内心深处不断翻涌而出的焦虑情绪。
稍稍定了定神之后,伊月再次开口对着丫鬟说道:“如果等会儿你们家少爷回来,记得要在第一时间前来告知于我哦,可以么?”
丫鬟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好嘞,小姐!小的记下了,请您放心便是。”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伊月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便转身慢慢踱回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院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