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绾急忙搀扶起楼乾元,他的身体此刻烫的像是烧红的炭一样。
孙诗诗跑到门口挡着“这可不是一般的催情药,只有和处女交合才能解毒”
孙诗诗笑着看着一旁的秋霜“你是要把自己的侍女送上床去解毒吗?”
阮绾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孙诗诗踹飞出去,那孙诗诗滚了几圈,滚到了昏死的阿蕊边上。
阮绾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等解完毒在找你算账”
楼乾元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阮绾急忙和秋霜架着他往回跑。
一路上引来不少侧目,翠墨翠缕她们想上前又不敢,花姨娘迎了上来。
到底是经过人事的,花姨娘一眼就看出来楼乾元这是怎么了,皱着眉问道“是那院里的姑娘搞得鬼?”
阮绾没有时间和花姨娘解释,说道“姨娘帮我控制住那院子,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阮绾和秋霜,风风火火的把楼乾元抬进了房间,安置在了床上。
楼前元难受的在床上扭曲,脸越来越红,一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
阮绾还真的没有解春药的经验,她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要是孙诗诗说的是真的,这个毒只有处女才能解,阮绾就更加束手无策。
这时候,秋霜上前,说道“小姐,现在就是机会啊,天赐良机”
阮绾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是让我给他解毒!”
“小姐,你本来就打算和姑爷做夫妻的啊,刚好还能救姑爷,反正我是誓死不从的”
阮绾看着床上的楼乾元,心开始跳起来。
“小姐你可得快点了,我看姑爷那个样子,一会别救不回来”
秋霜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翠墨她们在不远处看着,见着秋霜走了出来,翠墨上前问道“姑娘,少爷这是怎么了?”
秋霜咳嗽了一声,说道“没事,少爷只是累了,睡午觉呢,散了吧,大家都散了”
房内,阮绾站在原地,来回快步走着,事情太突然了,她完全没了主意。
只见楼乾元都开始翻白眼,闷哼一声,气息虚弱起来。
阮绾心下一横,走到了床前,双手抚摸着楼乾元的脸“乾元,你现在还有意识,能听清我说的话吗?”
像是感受到阮绾手掌的清凉,楼乾元真的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着阮绾。
在药力的作用下,楼乾元看着阮绾,快要压制不住他内心的欲望,只能靠着心中的那份爱,来压制欲望带来的冲动。
楼乾元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绾儿,你不用为了救我,牺牲自己”
看着他还在全力坚守着,额头上青筋密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他的眼里却还满含着温情。
阮绾这一刻,确定了自己的内心,阮绾低下头,双唇轻轻吻住楼乾元。
这一瞬,楼乾元所有的坚守完全破溃,所有挤压的爱欲,情欲,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
药力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楼乾元一个翻身,将阮绾压在身下,胡乱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楼乾元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阮绾曼妙的身躯上游走着,双唇更是在阮绾的每一寸肌肤上,标记着所属权。
阮绾从少女蜕变成女人,一开始的酸涩疼痛,到后来慢慢领略情欲的美好。
帷幔随着床板剧烈的晃动着,楼乾元浓厚的喘息声混杂着阮绾细弱的娇喘。
几番云雨后,才慢慢卸掉楼乾元身上的药力,他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看着满地撕碎的衣服和一床混乱,阮绾凌乱着头发坐在床角,纤弱如玉的肩膀上留下了淤痕。
楼乾元一脸懊悔的锤着自己的头,跪在了阮绾的面前“绾儿,你要杀要剐,我绝不反抗”
阮绾只是在害羞而已,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要你的命干嘛,我还不想当寡妇”
楼乾元没有听清楚“什么?”
既然都已经坦诚相见,有了肌肤之亲,阮绾也不再扭捏,抬起头看着楼乾元“那日你问我,是否喜欢上你我现在有了答案”
楼乾元先是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绾儿,你没有睡着!”
阮绾看着楼乾元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喜欢上你了,楼乾元”
楼乾元瞪大了双眼,呆愣愣的看着阮绾,缓慢伸出右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脸上却绽放出状若癫狂的笑来。
楼乾元直接扑了过来,将阮绾抱在怀里“真的吗,绾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你希望是假的吗?”
楼乾元用力的摇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阮绾“绾儿,你知道我等着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
楼乾元这样直视着自己,这样直白的抒发他的情意,阮绾害羞的低下了头。
谁知楼乾元竟一把扯掉阮绾身前的被子,阮绾一声惊呼,楼乾元搂着阮绾,滚到了被子里面。
虽然已经是真夫妻,但是这样赤身裸体的搂抱在一起,还是让阮绾浑身一震,开始颤抖起来。
“你想干嘛?”
楼乾元一脸祈求的看着阮绾“我要你给我解毒”
阮绾想要推开他,却被牢牢的抱住“你的毒不是已经被解了”
“我是中了你的毒,楼乾元中了阮绾的毒,所以你要给我解一辈子的毒”
楼乾元的吻又落了下来,不同于之前的粗暴,楼乾元这次格外的温柔。
像是风吹过云,留下了一池春水。
快要日落西山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楼乾元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笑着吩咐在门外看守的秋霜“快给你家小姐准备洗澡水”
秋霜笑着跑了进去,阮绾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秋霜看着满床的狼藉,笑的合不拢嘴。
“小姐,姑爷吩咐我给你准备洗澡水,肯定累坏了,得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阮绾要不是浑身爱痕,此刻恨不得出来撕烂她的嘴。
楼乾元直奔西苑,明日就是婚期,这件事不得不解决。
不然的话,楼乾元也是实在是不想见到她。
西苑门口又两名小厮把守着,楼乾元让他们退下,还没走近就能听到花姨娘的声音。
“就算你今日能成功了又能如何,你若是真的喜欢姑爷,就不该如此做,在表妹成婚的前一日,表哥和表哥苟合,姑爷是要给你名分还是不要,给了你名分,姑爷今后如何有脸面在京中立足,若是不给你名分,你做这一切不都是徒劳”
楼乾元越听越生气,阮府的姨娘都能懂得的道理,她却一心只想着自己,
若是二人真的越了雷池,要怎么面对秦游,他又如何面对阮绾。
但是,楼乾元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走了进去。
花姨娘立马笑着迎了上来“姑爷,表小姐想要自尽,我不得已才将她捆了起来”
“姨娘见笑了,劳烦姨娘,我有话想要和她说”
花姨娘识趣的退了出去,但是没有走远,防止又发生什么意外。
孙诗诗看着楼乾元好好的站在这里,笑着说道“阮绾是用了她的婢女来给你解毒,还是翠墨,又或是翠缕”
楼乾元冷冷的说道“你我兄妹的情份,今日算是尽了,一会我会去秦府退婚,你这样恶毒的人,嫁过去也是祸害,我会对外宣称,你是暴毙,一会会有马车送你去佛寺”
楼乾元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孙诗诗“你要是真的想死,我也不会拦着”
楼乾元走后,孙诗诗竟然开始放肆大笑起来,笑的涕泪横流,疯了一般。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等楼乾元站在秦府门口,却还是有些羞愧。
他要如何跟秦游开这个口,明天就是婚礼,请帖也早就发了出去。
秦游青年丧妻,如今二婚新娘子还没有进门就暴毙,只怕是京城里从此就会传言秦游克妻。
他日后只怕是难娶。
但是孙诗诗这样的品行,本就不是真心嫁给他,如果真的嫁了过来,只怕是也会搅得家宅不宁。
下定了决心,楼乾元还是下马叩门。
这几日来往密切,秦府的门卫早就熟识了楼乾元,笑着将这位新娘舅迎了进去。
对于楼乾元的突然造访,秦游也是颇为觉得奇怪,明日就要成婚了,今日晚间怎么突然造访。
书房内,秦游笑着请楼乾元坐下“世子爷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嘱托”
秦游还以为楼乾元是作为新娘子的大舅哥,有什么体己话要说的。
楼乾元则是直接开门见山,早点了解此事“秦兄,实在是对不住,明日的婚礼要取消,我府里已经通知亲友,你这边也得抓紧时间”
虽然碍着楼乾元镇国公世子的身份,但是突然来退婚,早不退晚不退,偏偏明日就是婚期,这个时候来退婚,不是当着全京城人的面,打他秦游的脸。
秦游的脸顿时就黑了,后槽牙咬的直响“楼世子是故意羞辱我秦家吗,虽然我官位不高,京中也没有什么权势,我秦游断不受此辱”
楼乾元急忙解释道“秦兄,楼府不是有意悔婚”
秦游冷哼一声“不是悔婚又是什么,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明日我就告到御前”
楼乾元咬了咬牙,一脸悲切的说道“人已经死了,如何能成婚”
秦游楞在当场“这怎么会,数月前不还好好的,定然是你在诓骗我”
“骗你又有何好处,人死了就是死了,难不能我今日跟你说人死了,明日孙诗诗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京城”
秦游还是不肯相信,他虽然没有多么喜欢孙诗诗,娶她也是为了攀上楼家这门亲戚,但是总归是要成为自己妻子的人。
楼乾元安慰了秦游一番“你也快些着手,让府里的人赶紧去通知亲友,我也要回去处理后事”
楼乾元逃一般的离开了秦府,孙诗诗和她那两个侍女此刻已经送往城外的佛寺。
为了做实这件事,还得回去举办一场假婚礼。
孙诗诗的‘死讯’传到七皇子府后,荣玉芬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传讯的侍女退下后,荣玉芬一脸惊恐的看着玲珑“是阮绾把她给杀了吗?”
玲珑也是十分困惑,孙诗诗再怎么说也是楼乾元的额亲表妹,再怎么也不会下杀手的。
难道是因为纵火的事情,但是那也没有得手,阮绾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或许不是阮绾动的手,而是楼乾元中了媚药后,气愤之下失手把孙诗诗给杀了。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孙诗诗这步棋,算是彻底废掉。
想要对付阮绾,竟然会如此的难,明枪暗箭,对她竟然都不管用。
玉洁上前说道“公主,奴婢的人报来了消息楼世子去了一趟秦府后,回来命人撤掉了所有的装饰,匆匆忙忙抬了一口棺材进府”
荣玉芬被吓得不轻,手脚不自觉开始哆嗦起来,眼神都有些涣散“看来是真的了”
荣玉芬看向玲珑“姐姐,咱们要不别对付阮绾了,她也太邪门了点,孙诗诗死了,上次纵火的几个老将也都意外身亡,我有点害怕”
冰清附和道“公主,奴婢也觉得玉芬姐姐说的是,那个阮绾反正都已经嫁人,嫁的还是殿下的表兄,已经对咱们构不成威胁,要不咱们还是别招惹她”
玲珑冷冷的看着冰清一眼,冰清立马低下了头,不过玲珑马上笑道“都是已经妾室,有身份的人,别老是奴婢奴婢的自居,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本宫容不下你”
冰清立马跪了下来“妾室本来就是奴婢,冰清从前就是公主的奴婢,以后也是公主的奴婢”
玲珑笑着扶起冰清“难得你有这份忠心,不枉本公主栽培你”
一旁的玲珑,脸色黑的十分难看,这主仆两人假装在演戏,实际是在骂她吗?
荣玉芬是侧室,只是名分上好听一些,也还是妾,这是拐弯抹角骂她奴婢?
玲珑看向一旁的玉洁,说道“你再让你的眼线打听楼府的事,有任何消息及时上报”
跟荣玉芬分开后,冰清和玉洁并肩走在路上。
玉洁皱着眉说道“你也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在公主的眼皮下勾引殿下”
冰清笑道“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可没有勾引殿下,是殿下对我用的强”
玉洁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你就不怕公主对付你”
“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公主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她刚好需要有人分掉荣玉芬的宠爱,纵火的事又刚好泄露”
冰清笑着看向玉洁“你真当殿下看上我,殿下心里只有那个阮绾,纳我也只是为了恶心公主”
玉洁一脸不解“那你还上赶着当这个妾,两头不讨好”
“难道殿下娶公主还有那个荣玉芬,是因为喜欢,哪有人天生喜欢当下人的”
冰清双手搭在玉洁的肩膀上,眼神真挚的看着她“你对公主这样忠臣,她可有一点点真心待你,我敢保证,来日若是需要有人来固宠,公主会毫不犹豫的把你送给殿下又或者是阿木之类的”
她们的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她和冰清自小跟着公主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会忠心,因为跟着公主,忠心才是唯一的活路。
楼府内,李叔的得知孙诗诗的‘死讯’,闹得不可开交。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给我看这么一口棺材,就说我的诗诗死了”
李叔死活要开棺,亲眼看一看孙诗诗的尸体。
楼乾元挡在棺材前“诗诗是服毒自尽的,我对外宣称的是暴毙,李叔你开棺是要让世人都知道,诗诗出嫁前服毒自尽,不顾楼府的名声和诗诗身后的体面吗?”
李叔扒拉着要往西苑走“阿俏呢,阿蕊呢,我要见她们”
楼乾元使了个眼色,阿金挡在李叔面前“李叔,阿俏和阿蕊已经被少爷卖给人牙子,此刻怕是已经出城了”
“她们俩照顾诗诗不好,平日里也不规劝,如今更是没有看护好诗诗,让她服毒自尽,自然是不能留下她们”
翠墨和阿金都上前来搀扶着李叔“李叔,是奴婢亲自为表小姐穿的衣,表小姐,真的已经死了”
见到翠墨都已经如此说,李叔扶着棺材痛哭起来“我的诗诗,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老奴还没看到你嫁人成家,怎么就先老奴一步走了”
忽然,李叔止住了哭声,看了圈四周,最后看着阿金问道“少夫人呢,我要见少夫人”
阿金回道“夫人去门口送花姨娘回家,想必一会就过来”
明日府里就要假装举办一场孙诗诗的葬礼,阮绾连夜让海平送花姨娘回去。
阮绾再三嘱咐“姨娘切莫将此事透露分毫出去,就是父亲也不要说”
花姨娘小道“三小姐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阮绾回到西苑,准备着手处理孙诗诗的后事,楼乾元迎面迎了上来“绾儿,李叔要跟你说话,千万别说漏了嘴”
阮绾微微颔首,看到了后面跟上来的李叔,李叔目光不善,眼底更是藏不住的怒火。
李叔冷冷的说道“老奴想要单独和夫人说几句话”
楼乾元哪里肯“李叔,你和我跟绾儿说,是一样的”
李叔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阮绾。
阮绾推开楼乾元“你先去做准备,不然明天有的忙”
楼乾元不情不愿的走开,秋霜翠墨和阿金也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阮绾李叔,还有一口空棺材。
李叔恶狠狠的看着阮绾“夫人,诗诗都已经答应出嫁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她死”
阮绾冷笑道“我阮绾言出必行,我若是真的想要她死,大可把她谋害嫂子的消息告知天下,李叔你说孙诗诗是要被沉塘还是上吊”
“你精通医术,诗诗又是中毒而亡,不是你还是谁,这府里就你和诗诗有仇怨”
李叔指着阮绾的鼻子骂,阮绾也不虚,往前走了一步“我的医术从来都是治病救人,若是仅凭这个,就断定是我下毒,李叔也未免强词夺理”
阮绾再往前走了一步,一双眼睛丝毫不怯的看着李叔的眼睛“这个府里不只是我和她有仇,李叔你也和她有仇不是吗?”
李叔的手都在颤抖,脸上的肉都被气的止不住的抖动“你休得胡说,我和诗诗情同父女,诗诗是我带着长大的”
阮绾一声冷笑“如果不是你,从小教她,让她一定要嫁入楼家,她也不会蹉跎到二十岁还没有嫁人,被这京中的世家公子取笑,也不会只有一个二婚续弦的四品官员家里,才愿意求娶她,还是为了巴结楼府,如果不是你,把她养成这样恶毒跋扈的性子,她也不会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而我,对她做了什么吗?没有,一直都是她在害我”
看着阮绾锐利的眼神,李叔的眼神开始闪躲,慢慢哭了起来,最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阮绾对待他们,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善心,已经没有好脸色给他们,说完自己的话,转身便走,只留下李叔抱着孙诗诗的空棺材痛哭。
楼乾元和阮绾商量过了,既然决定将孙诗诗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就要断了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若是让李叔知道她还活着,即便是把她所做的那些腌臜事,告诉李叔,也保不齐李叔会偷偷去看望她。
所以,还是瞒着李叔为好。
喜事变丧事,还是在京城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前来吊唁的人着实不少,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秦游。
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竟然穿着一身孝过来祭拜,更是扶灵痛哭“虽未成亲,为夫却早已把你当做的娘子”
他还提出要把孙诗诗葬在自己的祖坟里,牌位也供奉在他家祠堂。
闹得动静如此之大,世人还只当他是深情如此,不过是还想攀上这门亲。
眼看着就要闹成消化,楼乾元悄悄拉着秦游到一边“秦兄,这样做,实在是不妥,你和我表妹还没有成亲,没有过玉蝶,算不得夫妻”
秦游大声痛哭“今日本是我和娘子拜天地的日子,如今阴阳两隔,大舅就不要劝我,让我哭一哭,好送娘子上路”
阮绾在招待女客,听到这边的响动,掀开帘子,走了过来,将楼乾元拉到一边“再这样闹下去,只怕是明日全京城都要传开了”
楼乾元也没有办法“他就这样哭嚎着,我也不能捂住他的嘴”
阮绾小声说道“反正我们是欠着他的,索性让他认了表小姐当干哥哥,总比这个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