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果然有肉,却只有几片。
“妈,你们为啥没有给我多留点肉呢?”棒梗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肉。
真香!
“哎,小当、槐花都很久没有吃肉了!”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脑袋。
“才不是呢!”槐花奶声奶气地道:“中午,我跟小当一人只吃了一小片,其他的都被你跟奶奶吃了!”
“槐花,你是小孩,不能吃太多肉,当心消化不良肚子疼,知道吗?”贾张氏眼疾手快,又夹了一块。
“哎,肉还是太少了,只有半斤,不够分呢!”秦淮如叹了口气,嘴上没停,手上也没有闲着。
棒梗一看,这可不能再装斯文了,眼看着就没有肉了呢!
抓起有肉的盘子,直接扣在自己的碗里。
一大碗米饭,外加有几片肉的烧茄子,总算是有了点油水!
“棒梗,你怎么这样啊?”贾张氏很是不满,拿起筷子敲了敲空空如也的盘子。
“嗯,奶奶,你们中午,嗯,已经吃过了,嗯,可我还饿着呢,嗯!”
棒梗快速扒拉吞咽着,眼睛却是警惕地看着几人。
谁他吗的都不能阻止我吃肉!
小爷还得留点体力等着院子里的人五马分尸呢!
棒梗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没想到一张小小的嘴巴,居然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胡乱嚼了两下,喉结一阵滚动,立马吞进了胃里。
久违的米饭、蔬菜,那种满足感与胃里传来的隐隐胀痛交织在一起。
那是长期饥饿引起的胃萎缩,突然被大量食物充斥,所带来的不适。
痛,并快乐着!
“棒梗,这件褂子怎么样?好看不?穿着舒服吗?”秦淮茹也没有了形象,毫不畏惧地吞咽着。
时不时地还喝上一小口凉水。
“嗯,还行吧!”棒梗可没有停下干饭。
“妈,你哪里来的布票?”
“找一大爷借的呗!”
秦淮茹,你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说出来谁信啊?
别说借了,你就是跟人家换,怕是也没有人愿意吧?
除非你拿肉换!
更何况,小爷我还知道真相呢!
“嗯,一大爷爷对咱们真好!”棒梗将碗一推,“妈,我吃饱了!”
短短时间,棒梗就干了两大碗,那米饭都已经顶到喉咙了!
当然,第二碗只有米饭,没有菜!
所有的菜,都已经被瓜分掉了!
“可不是嘛!”秦淮茹点点头,突然又眼神冷厉地盯着桌子上的空碗,“棒梗,你自己的碗筷自己洗!”
“呵呵呵,好好好,不就是洗个碗吗?”
棒梗什么时候洗过碗筷啊?
当然,也没法洗。
天天都是窝窝头,吃完饭洗手还差不多!
拎着碗筷来到院中的水池边,拧开水龙头。
今天的水龙头终于是能出水了。
“棒梗,今天晚上的伙食不错嘛,我老远都闻着香味了!”阎解成呵呵笑着走进中院。
“阎解成,你来得真早啊,是上瘾了吗?”棒梗白眼一翻。
“呵呵,小子,你看你说得,我这不是怕你跑了吗?”阎解成摸出一根烟,掏出火柴点上了。
“偷三大爷爷的?”棒梗挑了挑眉毛,“你不怕三大爷爷骂你?”
“哈哈,骂我?父不父子不子的,他凭什么骂我?”阎解成吐出一个烟圈,“棒梗,你要不也来一口?”
“你这是教坏小朋友吗?”棒梗收起碗筷。
“哈哈,别逗了!”
“你歇着吧!”棒梗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棒梗又转过身来,“阎解成,你的印记是拳头?”
“哈哈,棒梗,你还跟我玩这套!”阎解成又吸了一口,“不好意思啊,棒梗,我没有注意看自己的印记,今天怕是没法为你解惑了!”
“你倒是小心!”棒梗推开门,走了进去。
“哈哈,我可不像某些人,天天被算计!”阎解成呵呵笑道。
哦?
这小子昨天没有动手?
没有违规?
算你小子好运!
“咚!”
“咚!”
“咚!”
三声暮鼓,敲击着所有人的心脏。
“啪啪啪!”
“棒梗,出来!”依然是易中海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没有征询秦淮如的同意,目标明确!
第二天嘛,又没有违规,棒梗也不用装了,直接推开门,走了出来。
“棒梗,你就别想着逃跑,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今天的印记是剪刀!”刘海中呵呵笑道。
“各位,是石头的都站出来,咱们赶紧弄死棒梗!”阎解成笑道。
所有人都朝着阎解成翻了个白眼。
“都不出来啊?”阎解成吐出一个烟圈,“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猜拳,谁赢了谁先动手?”
他的脚下有着四五个烟头。
棒梗深深地看了这货一眼。
你就装吧,装失忆吧!
“棒梗,说说看,你想怎么死?”许大茂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小姨夫一定会帮你说服大家的!”
“小姨夫,我想老死家中,你帮我劝劝大家吧!
你放心,你没有儿子,我会给你养老的!”
“呵呵呵,棒梗,你怎么连小姨夫都骂啊?”许大茂看了眼身边的秦京茹,“你对得起你小姨吗?”
秦淮如、贾张氏、小当、槐花都靠着自己家的门,笑呵呵地看着。
棒梗也笑呵呵地坐在地上,好整以暇。
七嘴八舌了好几分钟,阎埠贵终于是憋不住了,跑回自家屋子里拿了绳子。
“要我说,咱们不如给他来个五马分尸!”
“嗯?此计甚妙!”易中海点了点头,“咱们把棒梗绑在路灯杆上,拽着绳子把他勒死!”
“那可不行!”阎解成摇了摇头,“要是有人看到我出了力,反推出我的印记,怎么办?”
这小子还在装!
棒梗呵呵一笑。
“咚!”
聋老太太一杵拐杖,“大家都把眼睛蒙住,谁出力,谁没有出力,大家都不知道!”
“嗯,还是我家老太太聪明!”傻柱呵呵笑道:“要是有人揭开眼罩,怎么办?”
“呵呵,柱子,你不会装一下吗?”聋老太太笑道:“我可是见过,阎解成这小子拉车的时候,都把绳子拉弯了呢!”
聋老太太说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不住地打量着四周。
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再说一遍,却并没有泄露重要的信息。
仅凭着这句话,你根本就听不出来,这老东西有没有失去记忆。
“得,就这么干!”易中海大手一挥。
呵,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棒梗站起身来,任由众人将他推到路灯杆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