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位于 101 号经济特区的那家酒吧内,包厢中的气氛热烈得仿佛能将四壁都燃烧起来。
人们尽情地舞动身躯伴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节拍。
让那股狂热和放纵的气息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席卷整个空间。
然而,就在酒吧的另一头,靠近入口处的阴影角落里,唐绮罗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幽兰,悄然伫立着。
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穿越过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定格在了刚刚从一辆豪华的高档磁悬浮车上优雅走下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商界声名远扬、令人敬畏有加的谢有钱。
他以其高冷孤傲的形象闻名于世,每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当唐绮罗的视线与他交汇的瞬间,她那颗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难以言喻的涟漪。
那是一种由强忍不适与深深无奈相互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
只见谢有钱身穿着一套剪裁精致、线条流畅的深色西装,那笔挺的身姿和稳健有力的步伐无不彰显着他独特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
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对周围这片繁华喧嚣,且充满无尽诱惑的夜生活场景毫无兴趣可言。
唐绮罗默默地凝视着他,身为这家名为“梦幻之夜”酒吧的负责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里所呈现出来的一切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究竟代表着怎样的意义。
有人在这里尽情释放压力,有人企图逃避现实的困扰,还有些人则是为了寻觅到哪怕只有一丝丝心灵上的慰藉。
但对于谢有钱这样的人物来说,这里无疑是个与他格格不入的世界。
然而,尽管如此,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缘由,唐绮罗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翻涌的种种思绪。
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将原本那复杂而深沉的情绪深深地埋藏起来,紧接着,就像是熟练的演员登上舞台一般。
她不着痕迹地换上了一副标准的、职业化的微笑,步履轻盈且优雅地迎向正前方缓缓走来的那个人。
“谢总,您来了。”
唐绮罗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动听,脸上的笑容更是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谄媚,又不失应有的尊敬。
听到她的问候声,被称为谢总的那个男人,停下了他原本稳健有力的步伐。
只见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瞬间落在了唐绮罗那娇美的身躯之上,却并稍作停留。
就在这短暂的片刻之间,一道细微得几乎难以捕捉的光芒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那分明是一种深藏不露的疏远和若隐若现的厌恶之情。
随后,谢有钱轻轻地抬起右手,随意地摆了摆,动作虽小却带着不失威严,同时用毫无温度可言的语气说道:
“离我远点。”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同寒风吹过冰面,冰冷彻骨,直刺人心扉。
“我可一点都不喜欢像这种乌烟瘴气的风流之地。”
他的语调平淡如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其中所蕴含的轻蔑与不屑却是昭然若揭。
唐绮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疼痛难忍。
她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试图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与某种不甘。
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此刻绝对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
于是,她依旧维持着那副职业化的微笑,轻点臻首,表示明白谢有钱的意思,然后默默地向后退去几步,站在了一旁。
其实,对于像谢有钱这般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人物而言,此处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完全不符合他平日里一贯展现出来的高端形象。
但是今天,即便他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反感和抵触,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赴约。
只因他那位至关重要的商业伙伴执意要求将这次会面安排在此处。
面对如此强硬的决定,即便是心高气傲如谢有钱,也只能选择暂时妥协让步。
谢有钱踏入宽敞的大厅,他的脚步沉稳而缓慢,每一步落下时似乎都能感受到地面微微的震颤。
然而,这与四周喧闹嘈杂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片光怪陆离的场景中,他犹如一位误闯尘世的高贵贵族,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
周围的人群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尽情摇摆,他们沉浸在酒精带来的虚幻快感和迷离梦境之中。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扭曲变形的笑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但这些在谢有钱看来,不过是一幅毫无价值可言的浮世绘罢了。
他那双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眸,冷酷无情地扫视着眼前那一张张或疯狂或陶醉的面庞。
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了两道深刻的沟壑,显示出他内心深处的不满与厌恶。
终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从紧咬的牙关间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来:“一群愚昧之人,毫无价值。”
这句话宛如一阵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吧。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然而,这种寂静仅仅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随后便被更为汹涌澎湃的音乐浪潮以及哄堂大笑所吞没。
对于这样的反应,谢有钱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内心如同钢铁铸就,外界的一切干扰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目光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一样,瞬间锁定在了唐绮罗的身上。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烜总在哪?”
自始至终,唐绮罗都小心翼翼地跟在谢有钱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引起这位冷若冰霜的男子的反感;
同时,又不能离得太远,以免错过任何重要的指示或者信息。
唐绮罗听闻此言后,修长纤细的手指如同轻柔的羽毛一般,缓缓地滑过身旁那精雕细琢的木柱表面的纹理。
每一道纹路似乎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而她则借着这触感努力地平复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波澜。
随后,她以一种犹如机械般精准且优雅的姿态转过身来,动作流畅自然得宛如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表演。
她抬起玉手,青葱般的指尖稳稳地指向酒吧深处那个相对较为隐蔽的角落。
只见那里被一扇半透明的精美屏风半遮半掩着,透过那若隐若现的屏风。
可以看到从里面隐隐约约地透出一抹柔和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光芒,就像是隐藏在迷雾之中的宝藏所散发出来的诱人光辉。
“烜总正在那里等您,谢总。”
唐绮罗的声音依旧清脆悦耳、平静如水。
即使此刻正面对着谢有钱那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人心秘密的锐利目光,她的眼神和语气依然未有丝毫的动摇和退缩。
因为在她的心底深处,这个名叫谢有钱的男人早已成为了一个行将就木、半截身子入土的将死之人。
谢有钱并没有再开口多说哪怕一句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之后,便迈开大步朝着唐绮罗所指示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当他穿过那扇半透明的屏风时,仿佛一下子踏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相较于酒吧外面的喧闹嘈杂而言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缕淡淡的雪茄烟雾,那浓郁醇厚的香气混合着周围静谧的氛围。
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与外界的喧嚣浮华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烜总,一位同样在商界叱咤风云、举重若轻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以一种慵懒而又闲适的姿态斜倚在那张宽阔无比的沙发之上。
只见他的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做工极为精致的雪茄,仿佛这支雪茄就是他掌控一切的权杖一般。
就在这时,谢有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烜总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而,这微笑之中却暗藏着几分玩味和挑衅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谢总,真是稀客呀!能够有幸在这里见到您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和精力呢。”
烜总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客气,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是不言而喻。
面对烜总的这番话,谢有钱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毫不在意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目光从刚开始就直直地盯着烜总,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烜总,咱们也别兜圈子了。关于这次的合作条件,我都已经仔细看过了。
坦白说,我非常不满意。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很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吧。”
谢有钱开门见山地说道,语气十分强硬。
听到谢有钱如此直白的回应,烜总不禁轻轻一笑。
他慢慢地将手中的雪茄放在一旁的烟灰缸上,动作优雅而从容。
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之色,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谢总,您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应该明白商场如战场这个道理。
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变数的世界里,哪里会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事情呢?
实话跟您讲,我们给出的合作条件已经算是相当优厚了,如果您还是觉得不满意,那恐怕就要错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喽。”
烜总不紧不慢地说着,试图用言语来动摇谢有钱的决心。
谢有钱听到这话后,他那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那笑容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散发着丝丝冷意。
只见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大好机会?哼!在我眼里,这所谓的大好机会不过是你们精心编织出来、企图束缚住我的沉重枷锁而已。
烜总啊,难道您已经忘记了吗?想当年,咱俩可是最为熟悉对方的人呐。
如今,却在这里玩弄起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你不觉得可笑吗?”
随着谢有钱这番话语落下,整个场面的气氛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好似有无数把利剑悬于空中,一触即发。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凝重而压抑,让人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
烜总的面色在刹那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之色迅速掠过他的脸庞。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紧接着,他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谢总,您先别把话说得如此果断嘛。
毕竟我们今天能够坐在一起,那就说明还是有商量余地的。既然您都已经大驾光临了,何不好好地谈一谈呢?
或许咱们从中可以找到一个,既能满足您的要求,又能符合我方利益的完美解决方案,也说不定呀。”
然而,面对烜总的劝说,谢有钱只是报以一声冰冷的嘲笑。
随后,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刻,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烜总,目光中透露出的寒意仿佛能够将人刺穿。
“烜总,请你牢牢记住一点,我谢有钱从来都不是那种任由他人随意摆布的软弱棋子。
关于此次的合作,如果不能按照我的规矩行事,那么咱们之间也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干脆一拍两散得了。”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谢有钱如此决然的态度,烜总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但他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手,很快便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情绪,重新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他连忙开口喊道:“谢总,请留步!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在那精美的屏风之外,唐绮罗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一尊冰雕般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她那双美眸之中,此刻正燃烧着熊熊怒火,冰冷而又无情地凝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只见那两个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而露出笑容,时而眉头紧蹙。
然而,在唐绮罗看来,他们这般模样简直就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滑稽闹剧。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属于她的轻蔑至极的冷笑。
那满脸的不屑之意仿佛已经凝结成了实质性的利刃。
唐绮罗在心底不断咒骂道,眼神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光芒,“不管如何折腾,最终你们所拥有的一切财富都将归属于我家殿下所有!”
一想到此处,唐绮罗不由得紧紧握住了双拳,由于太过用力。
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甚至隐隐有血丝渗出,但她仿若未觉一般,丝毫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宣泄出她内心深处汹涌澎湃的愤怒和不甘之情。
她恨啊,恨自己为什么偏偏生作女儿身!倘若自己是个男子。
那么此时此刻,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投身于这场残酷激烈的权力争斗游戏当中去。
凭借自身出众的智谋和勇气,亲手为她家殿下夺取更多的财富与无上的地位。
可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无情,仅仅因为身为女子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因为殿下说,她不喜欢女人的钱。
她便只能无可奈何地站在这里,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默默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满心皆是无力感以及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愤懑。
然而,这份深深的无奈和满心的不甘并未将她拖入绝望的深渊。
相反,它们犹如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点燃了她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疯狂与冷酷。
此刻,她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目光透过薄薄的屏风,冷冷地窥视着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那眼神犀利如刀,寒冷似冰,其中饱含着对至高无上权力的极度渴望,以及对那些弱小无能之辈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在她的眼中,那两位声名显赫、纵横商界多年的大佬,谢有钱和烜炎,只不过是殿下那庞大棋局之上微不足道的两粒棋子罢了。
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在殿下睿智深邃的双眸之中,仅仅只是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而已。
“谢有钱,烜炎……”
她在心底默默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心头。
与此同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至极且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笑容。
她的眸光凝练如锋刃,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华,其间藏着睥睨天下的孤傲。
此刻,她俨然是那操控棋局的神只,深信唯有自己能主宰这场残酷的游戏。
她静立如塑,不动声色,却如潜伏的豹,每一寸肌肉都蓄势待发,静待那决定性的瞬间。
在她心中,这场荒诞剧终将以她的胜利落幕,王座之下,唯她独尊。
若非如此,她亦要让命运改弦易辙,让结局符合她的意志。
此时,屏风之内,谢有钱和烜总的谈判依旧在紧张地进行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起来,直至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最终,烜总一脸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摇着头。
似乎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抵抗,向对方妥协道:
“好吧,谢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你的规矩来吧。”
说完这句话后,烜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无奈。
谢有钱听到烜总的这番话,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骄傲和自满,此刻他已然成为了这场谈判桌上无可争议的赢家。
然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唐绮罗心里却非常清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殿下精心策划的一场棋局中的一个小小环节而已。
她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谢有钱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中对他的不屑之情愈发强烈起来。
“殿下……”唐绮罗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默默地念着,每当想到殿下的时候。
她的眼神中都会不由自主地闪烁出一种近乎疯狂与炽热的情感。
过了片刻,谢有钱从屏风内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比进去时更加轻快。
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隐藏着更深的冷漠与不屑。
他像是看什么脏东西的,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唐绮罗,那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疏远。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酒吧出口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对这个地方的彻底摒弃与不屑。
唐绮罗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谢有钱的背影,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而她自己,则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猎手的工具。
谢有钱的离去,于她而言,不过是整个缜密计划中的一环而已,实则,对于这般结果,她早已心知肚明。
“哼,不过是个狂妄无知、不自量力的家伙罢了!”
唐绮罗在内心暗暗冷笑,同时,她那娇艳的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充满讥讽的笑容。
这笑容之中,不仅饱含着对谢有钱深深的蔑视和不屑,更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辉煌胜利的殷切渴望。
她深知,即便此刻谢有钱看似侥幸赢得了这场艰难的谈判。
然而,所有的局势实则始终稳稳地掌控在殿下手中。
在殿下精心谋划的棋局之上,谢有钱充其量也只是一枚任人操纵的小小棋子罢了。
无论他如何奋力反抗和挣扎,最终都决然无法逃脱殿下所布下的那张严密无隙的天罗地网。
就这样,唐绮罗安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冷漠地凝视着谢有钱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彻底消失在喧闹嘈杂的酒吧大门之外。
随后,她才不慌不忙地将视线缓缓收了回来,再次投向那个被一扇精美屏风半遮半掩住的幽暗角落里。
唐绮罗莲步轻移,缓缓走进了屏风后面,她那双美眸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看向正坐在沙发上的烜炎。
只见她朱唇轻启,面无表情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