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蒂斯或许是嫌自己家乡的魔法前摇太长,只用了一个“昏昏倒地”(更高级的还没来得及学),而萨拉就不一样了,嘴皮子就没停过,专挑效果狠的来用,但是彼得玩不过就变老鼠,不知道往哪边一钻就没影了。
“就这么跑了?”白黎月其实没输出多少,也就开始的那一巴掌,现在一肚子气还没发泄出来。
这种情况对这两个勇士来说就算是生死危机了吗?
但是想想她们刚刚是早有准备,在人数上也有绝对优势,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直接打断了阿瓦达索命的施法。能这么简单地就解决也正常。
五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哈利突然感觉到了疼痛,就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他被一道魔咒击中,手臂直接被割出了一道口子,有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着流下来,没入土地。
“谁?!”几个人警觉起来,是了,他们现在还没有回到霍格沃兹呢。
“愈合如初。”哈利对着自己的手臂念了咒语,为了保险还反复多用了几次,然后活动活动手腕,好像不碍事,注意到大家都在关心他,连忙说,“我没事,就是小伤。”
“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去吧。”白黎月四处看了看,最后捡起这个奖杯,说,“我把奖杯再变成一个门钥匙。”
“教授,有一件事我想先跟您说。”哈利急切地开口,说,“那个人我认识,他叫彼得·佩迪鲁,现在是伏地魔的手下。上个学期我就见到他了,但是让他跑了,您能找到我们,那能找到他吗?抓到他,小天狼星就能翻案了。”
白黎月对彼得·佩迪鲁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但是她知道伏地魔啊,就是那个死了十几年还能让人讳莫如深的魔头。
“这个佩迪鲁居然这么忠心啊?他主子都死了多少年了,他居然还想着来找你麻烦。”白黎月感慨了一句。
“不是这样的!”哈利有些着急,“伏地魔没有死,他前几年还附身在一个教授身上进入了霍格沃兹。佩迪鲁他只想逃跑,如果不是伏地魔的命令的话,他没道理再来绑架我。要是我们能现在就把佩迪鲁抓住,伏地魔不就少了一个手下了吗?”
白黎月犹豫了一下。毕竟她也算是在英国长大的,当然知道伏地魔凶名在外,最好不要擅自招惹他;不过如果今天什么都不做的话,也是给了伏地魔培养势力的机会。现在回去当然是最保险的,但是谁知道伏地魔需要多久就能联络旧部,又需要多久就敢打上霍格沃兹了。
说白了,要不是担心霍格沃兹,她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她简直想不出伏地魔有什么放弃霍格沃兹的理由——这可是全英国唯一的教育场所,掌控了霍格沃兹就相当于掌控了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英国新生代巫师。就算有邓布利多坐镇,这里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伏地魔不管使什么阴招都得把邓布利多弄死。
“他没死?!”萨拉几乎是尖叫出声的,“他凭什么还没死!”
“如果你们决定留下来继续战斗的话,我没有意见。”塞德里克捏了捏手里的魔杖,压下心中的紧张情绪,说。
维蒂斯对伏地魔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个残忍的黑巫师,但是具体也不知道他有多残忍或者说变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因此心里对伏地魔也没有多少惧怕。而在想通了一些事之后,她就更加平静了。
“诸位,我们可能会面临死亡的风险。”维蒂斯平静地说。
只是救下他们两个或许不算多么危险,但是假如他们决定继续探索的话,要面对的就不止是一个蹩脚的手下了。
“救……”哈利忽然感觉到伤疤上的痛感在不断扩大,直到扩展到全身,他站不住了,手脚都在颤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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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趁着他们没有继续追击,虫尾巴抖抖索索地把收集到的材料一一加入坩埚中。
父亲的骨——老汤姆·里德尔的骨灰。
仇人的血——被哈利·波特的血浸湿了的泥土。
还有仆人的肉——他自己的一只手。虫尾巴在对自己下手的时候犹豫了好一会,但是伏地魔报仇心切,生怕再晚一会他们就走了,连声催促他赶紧切。
“哦斯哦吼吼吼——”虫尾巴也是体验上疼得跳脚的感觉了,他赶紧给自己用了一个愈合咒止血,指挥着锅里的大勺子搅拌这一锅奇奇怪怪的药液。
最后再将婴儿形态的伏地魔放进那口大锅里。
一个浑身干瘦,状似干尸的人形生物从大锅中爬了出来,他面色铁青,没有鼻梁,头皮光滑,虫尾巴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去抖开给他准备的袍子,为他披上,又把他偷回来的伏地魔的魔杖献给他。
伏地魔举起双手,欣喜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长舒一口恶气,喊道:“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所有被烙上黑魔印记的食死徒同时感觉到了手臂上的灼烧感,有人欢喜,有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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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王万岁!”身处阿兹卡班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忽然跳起来大喊,把周围的囚犯和来巡查的狱警都吓了一跳。
不过摄魂怪也被她吸引了过来,自觉地用贝拉特里克斯的狂喜给自己加餐,没一会,贝拉特里克斯就变得萎靡不振,又重新瘫坐下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狱警看了看,没什么异常,就又走了。
在阿兹卡班待了这么久,他能不知道这些阿兹卡班钉子户都已经半疯不疯了,天天在那里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而且经常出现幻觉,谁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是突然抽什么疯。估计是又想起来她当食死徒的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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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为魔法部高级顾问(用捐款砸出来的),但是卢修斯并不需要外出上班,因此在他感觉到异常的第一刻他就去找了纳西莎。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身体不舒服?”纳西莎见到卢修斯的模样也有些慌神,但是她不知道卢修斯的情况,因为她的手腕上没有黑魔印记。
“他回来了……”卢修斯声音压的很低,就好像怕被人听见什么,一只手还捂着黑魔印记的位置。
太久了,都过去十几年了,他居然在现在回来了。
纳西莎第一时间没想起来神秘人这回事,但是看到卢修斯的动作后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加显得苍白,几乎接近死人的肤色。
“他在召唤食死徒,那你得过去集合,是吗?”纳西莎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想要干什么,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他总不至于一回来就大开杀戒……但是如果我没回来的话……算了,我会回来的。”卢修斯急匆匆地和纳西莎拥抱了一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得走了。”
“我知道了。”纳西莎愣愣地说,然后看着卢修斯用幻影显形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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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变,但是当别人再次注意他时,又只看到了他板着的一张棺材脸。
而卡卡洛夫更加惊慌失措,他也想到了神秘人回归初期要聚拢人心,不会轻易大开杀戒——
但问题是他卖了所有处于核心圈的食死徒骨干啊!现在阿兹卡班里的一大批,还有现在还在外面的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都被他卖过。
不然他一个食死徒凭什么能从阿兹卡班无期徒刑减刑到戴罪立功,当庭释放啊。
他就十分适合做那个杀鸡儆猴的鸡。
虽然怀柔可以凝聚人心,但是诛杀叛徒则更能带来恐惧。
不用想都知道神秘人会选哪个。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你干什么去?”马克西姆夫人对他的气还没消。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想动手了。
“卡卡洛夫,有什么事情我们不如慢慢说。”邓布利多猜到了什么,但是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
“我赶时间——我真的赶时间——”卡卡洛夫想在看台上就用幻影显形,但是失败了,他急急忙忙地想要往下跑,但是马克西姆夫人一伸手就把他扯回来了,让他一屁股跌在地上。
“如果你有正当理由的话,我们当然会让你走。”邓布利多希望卡卡洛夫能亲口告诉他让他如此慌张的不是邓布利多心里想到的那件事。
“求你了,邓布利多,他回来了,你让我跑吧……”卡卡洛夫现在不要面子了,他抓住邓布利多的袍子下摆恳求他,说话可谓是声泪俱下,“好歹看在我给你们指认了那么多人的份上行行好……克鲁姆到底怎么了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个奖杯也不是我动的手脚,你要找就去找干坏事的人……”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声。这一天还是到了吗?而且到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你走吧。”
卡卡洛夫立即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把楼梯蹬得“噔噔”响,可以说是撒手没了。
“你们说的‘他’是谁?”马克西姆夫人不了解英国的事,问邓布利多说。
“是十几年前十分猖獗的伏地魔,”邓布利多向她解释道,“马克西姆校长,你还是带上你们的学生赶紧回去吧。英国可能要乱一阵了。”
卢多·巴格曼在旁边偷偷听那些大人物讲话,越听越惊骇。而在他还在聚精会神地偷听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站上了解说的位置,向他们宣布说:“三强争霸赛结束,所有人回到自己学院的休息室,学院院长会负责清点人数。”
其他教授也跟着一起下去帮忙疏散人群,穆迪也在其中,但是邓布利多却说:
“阿拉斯托,你留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穆迪恶狠狠地瞪了斯内普的背影一眼,转过身就对邓布利多说:“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是斯内普设计的!不是他就是卡卡洛夫,你怎么还把卡卡洛夫放走了?还有,那个外国的教授人呢?她也有嫌疑,我记得她正好在他们消失之前离开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无数绳子缠住了“穆迪”,是邓布利多的手笔。
“邓布利多,你干什么?”穆迪气急败坏地说,“这个时候了,你不知道去抓幕后黑手,在这里绑我干什么?”
“阿拉斯托从来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把关注点放在揪出凶手上。”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福克斯!”
福克斯总是会在邓布利多需要的时候出现。
“看住他,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邓布利多交代了一句,随后以与老年人不相匹配的敏捷迅速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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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结果呢?就算再急着结束也不能连结果都不宣布吧?”弗雷德看向乔治。
乔治也知道了他的话外之意。
除非比赛压根就没有结果。
“布斯巴顿在干什么?刚结束比赛就要走吗?”罗恩抄起乔治放下的望远镜往那边看。
马克西姆夫人把芙蓉带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马车开到比赛场地外面。而且她还向着全场播报让所有布斯巴顿的学生立即上车。
对于原本零零散散和其他学校的学生坐在一起的布斯巴顿学生来说,和大批霍格沃兹学生逆向而行找到马克西姆夫人真的是件噩梦。但是他们也不敢懈怠,就算他们没注意到这个不明不白的结局,他们也知道霍格沃兹的学生刚结束比赛就回城堡也没什么好事。
相比之下,更慌张的应该是德姆斯特朗,因为其他两个学校都开始疏散人群了,就他们是没有人管的。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们校长人呢?
而且克鲁姆也没回来,是受了伤吗?
不过还是有教授记得他的,有几个教授留在原地拆除这个迷宫,而迷宫拆下来之后,克鲁姆也自然被接了出来,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为了防止他再对庞弗雷夫人用钻心咒,送他过去的教授还特意交代让庞弗雷夫人先给他喝点生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