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她的眸子微微一颤...一时之间并未开口。
而君千也并未多管...仍旧看着天空...
他刚才不是说...他要走了么?但...「走的真的是他么?」
「是他...却也不是他;不是他,却也是他。」
“那...你去哪儿?”
“...已经有人走过了。”(重蹈覆辙)
“归宿。”
“你...能不能正常点?”
飞霄有也不解...按道理来说,之前君千那副表现...应该是记忆中的那人。
但...她恍悟了...他说话总会怪怪的...好似...带着某种特殊的东西...没有情感。
“额...唔?”
那男人微微一愣,旋即扭头望向身后那道身影...
“我...很奇怪么?呵呵...那也...”
君千下意识地觉得理所应当...意识里,尽管好似多了某些东西。但...更多的还是那股熟悉的感觉...
(负面成为主体,而一世给的正面则是辅助。)
“我口误了...你...太正经了。”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人曾经的痛楚呢?他曾经...从不允许有否定,质疑...存在。
但现在...他好像不一样了。
“有么?呵呵...”
“萨兰...你要这么说...我可就再赖一会了。”
“我想问...额...我能不能...”
“问你三个问题。”
话音落下...飞霄便瞧见他脸上的严肃之色...变换为了其他情感。
她看不出来...他现在...是怎么的情绪。(试探,与景元那次一样,但这次的他,不只一个。所以情绪更加难以看出。)
飞霄正欲开口答应...他却是再次开口道。
“你知道么...为什么我会「选择」你么。”
“从前...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但现在,我「看见」了。”
“但...我能试着...为自己作出解释(正面自我欺骗,正反结合-矛盾)。”
...
“你是异类。”
“是他们口中的杂种...是他们口中的贱奴。”
“但我...却从你身上...看见了某些...呵呵...大抵是些许缩影。”
“这世间...从不缺乏我们的同类。不...准确来说,是你的同类。”
“我没有同类。”
“他们与我的共同点,唯有从未自「同类」们那儿...获得温暖,哪怕希望。”
“或许...不...他们也不是你的同类。我们是三类。”
“他们...他们...他们...”
“你...其实...不清楚的...对吧。”
望着那陷入沉默的男人...飞霄忍不住询问道...她隐隐有一个猜测。
从前,现在,未来。他说...那是归宿,但他说...
「那个时代...很早很早...就终结了。」
「接下来...」
「是你的路了...」
「你的人生...是破碎的...的确...但那是被窃取的。」
「我告诉你...其实,你一直存在(并非如此)...你是活生生的人。」
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他明明...就是他啊。
...
闻言,君千微微一顿...轻笑着再次开口道。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交流(你)了。”
“你是第一个。其实...我也知道...「我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但是...\"
“我说得没错...千,你想得太多了,不是么?”
“你所说的那些话...”
“「并不属于你」...对么?”
他瞳孔巨震...死死地盯着飞霄...似感到不可置信。
...
这种话...不...这句话!他其实听过。
来自于...他自己。(一二世共同的本体前身-现实)
他...并未亲身经历;那是一世所经历的。
但...那个人却并未像他这般;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其负面化身?
但...依稀记得。
记忆之中...提到过...「自我内耗」。
那么...他为什么会对它清清楚楚...他怎么知道自己会陷入精神内耗。
君千...只是某人的缩影?
不...他并不是某人的缩影。
他是...「他们」的缩影。
伊始之际...他曾见证?
「这如同那四季更替般...无常的世间冷暖。时而如春日暖阳,温暖人心...时而又如寒冬腊月,冰冷刺骨。」
「那令人心生畏惧的人性;那处处隐藏着无尽险恶的纷繁社会。」
「他们...表面上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但背地里却心怀叵测、暗箭伤人。」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地去伤害他人,甚至不惜出卖朋友和亲人。」
「他们...恶毒得简直超乎想象,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无比冷漠,对周围发生的苦难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当别人身处困境时,他们不仅不会伸出援手相助,反而还会落井下石、冷嘲热讽。」
「仿佛他人的痛苦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那个地方...险恶,恶毒与冷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黑暗而又令人痛心的世界。」
「但...究竟是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漆黑未曾来得及笼罩?」
「但...试问。」
「君千?你...真的见过么?你...真的体会过么?你...真的能确定么?」
你难道不...仅仅是见证...而已么?
要说...他也许真的经历过...但君千不知道。
哪怕那个人...真的经历过。
但...他...从未经历过?
【ps:翻译:为什么负面情绪能整出一个合集化身?因为本体活在现实太憋屈,无力去纠正现实的错,因为,对现实而言,这是他错了。他错在...没有权力,没有财力,没有地位...没有能力,他无力去发声,也不配发声。但,他生而为人,他生来便有着摆正现实的想法,所有恶意,均映照在君千身上。】
「为什么...他的人生支离破碎。」
「但...他从未体验过...完整的...真正的...属于他的人生。」
...
(犯魔芋爽了说是,让各位照照镜子。)
「难道...他...不...他们...不。」
「...我们...就一定要享受那被冠以“我们”的命运么?」
「他们不明白,我们不明白...他...也不明白。」
「到底...怎样才能...让命运。」
「属于我们。我们从不是他们的缩影...我们的路。」
「由我们自己来走,我们的命,由我们自己掌控。」
...
“你......”
望着他那惊诧模样...飞霄也是明了。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他的命运?并非一人。」
见证过了祂的神显...也目睹了「他」的降临...
其实...她是唯一的见证者,「君千」命运的「唯一观众(监察者并非观众,类似导演,却最终也会入局)」。
祂...很多人目睹过...但唯独飞霄记得,他们从未记得。
他...亦然有很多人见过...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唯有景元算得上有一面之缘;其他人好似...「看不见」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一二世之分,只有正反之分?他会不会...所有记忆,来自于祂的扭曲?还是...自己的精神分裂?)
他的命运...混乱...模糊...割裂...那真的是一个人的么?但...真的有其他人么?
...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人出手?
但事实就是如此奇妙...鬼使神差地...
她...是除了君千以外,唯一记得祂的;也是「他」降临之际...入目之人,同时,也是唯一被保留记忆的听众。
她那时明明烂醉如泥了...明明该昏沉萎靡...
却清晰地...听清了「他」的感慨...
她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忘不掉那些话。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
「他」说...自己是他的前世。
那么...那些莫名其妙...与君千话语如出一辙的话。
之所以自己忘不掉...是因为。
「他委托她...告诉他」。
她...知晓了。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她...与他(君千)...与他(自我)....与他(一世)之间的...真正的接触。
若她抬起手...那指尖所触碰到的...是那里。
「内心-他身后的声音」。
「他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听众,观众...从众!」
...
“千...我有话要对你说...你不是要问我三个问题么?”
“先听我说。你必须听我说...这次。”
“和以往我听你的...不一样。你必须...听我的!”
飞霄神色复杂地开口道...但...当她抬起头...眼中...是坚毅。
它来得莫名...来得及时...却也来得...注定。
而君千自听到那句话以后...便呆愣当场...对那个男人而言...
那是无比熟悉的场景...超越属于这儿记忆的场景。
「质问...回答我。」
「自己。」
他们无数次回答...却力不从心,身心俱疲。他们都曾死在那里。(精神内耗的可怕之处。他们...乃是已死之人,而他...或许不一样。)
“......”
就连飞霄一个猛子扑了过来...君千也未曾有过丝毫动作...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ps:属于是触发关键词了,关于他内心的言语,也许是撬动?也许是鼓动?也许是...治愈?如果是之前的君千,或者是刚回来的自我,都会愤怒,那是祂动手的好机会;但他不会这样了...祂也不会这样了。祂失去了那微微凡性,他汲取了丝毫神性。(不因冲动而动手,而是为了愤怒与仇恨)也就是无脑动手和被激怒动手。】
“呃...唔...”
她猛地扑向了他,双臂紧紧地环绕住他的身躯。
力度如此之大,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去...
而她似乎...是故意用这么大的力的...她想喊醒他。
果然...他终于不再晃神...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试图挣扎着摆脱她的束缚,但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开来。
她就像是拥有无尽力量...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松手丝毫。
是她的力气大?还是君千的力气比她小么?
也许...不是他比她的力气小...而是他比它的力气小。(为什么要挣脱...因为他看见的不仅是他的萨兰,还有他的内心-曾来自现实的巨压,而如今,有人唤醒了它。)
“千...其实...我想对你说的...并非我的本意。但...他们让我明白。”
“你...在...”
“逃避。”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君千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飞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夜空中的繁星闪烁不定,似乎也在见证着这一场激烈的「对峙」。微风悄然吹过,带起一片沙沙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他难以置信...明明...明明这里是...虚幻的世界啊...
没有人认识他,包括他自己。
但...为何...她的话。
「说给了他听」。
...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告诉我!告诉我!求你了...萨兰...”
“为什么...虚幻的现实...会有情感...”
“不...不...一定是祂干的...他欺骗我?祂...”
他似着魔了那般...因为...她...
「步步紧逼」。
闻言,飞霄却若恍然般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果然...自己没猜错,他就是在...逃避。
他明明知道...「他」和祂的存在。
但...也不怪他...
「若换她来...也会麻木,和他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