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一招毙命。”
萧战眉眼不动。“恩。”
“那就住在这位大婶屋中吧。”
萧战下着命令,完全把周围的人当做了空气。
就连村长脸色也不好看。
他什么时候说过他们可以留下来了!
“你们……”
“谁愿意让出自己的屋子,这一袋银子便是他的。”
阿三打断村长要说的话,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里面鼓囊囊的,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生长在这小山村里的人有些大半辈子都不知道银子是什么样子,这会儿一下子看见那么多,都直愣愣的瞪着眼,看呆了。
银子,好多的银子啊,至少……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吧。
村民是淳朴的,可这并不代表淳朴的人在金钱的诱惑面前不会动摇。
“村长,田大婶说的话都没有根据,人家无缘无故的又怎么会害虎头?”很快,就有村民跳了出来。
“是啊村长,刚好我那屋子空着,就让他们到我的屋子里去住好了,看着也怪可怜的在山里迷路了……”
“他们看着也不像是坏人,虎头分明就是被淹死的……”
开口说话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看着那一袋银子的。
月璃看着萧峥,没有将外面的争执吵闹听清,但她知道,萧战他们最后留下来了。
只要还在,只要还在就还有希望!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若想要把人藏起来,他就是把整座山翻过来都找不到。”
萧峥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月璃看向躺在自己另一边的还,轻声叹息。
萧战他们最终是住到了村子里一个三十岁了还单身的汉子的农舍里。
这汉子爹妈几年前就病死了,因为穷,一直都娶不上媳妇儿。
落魄的院落,甚至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整个家最值钱的就是床上那张已经发黑的棉被。
萧战眉头都没有动一分,直接到屋内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
“大爷,你,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说,我,我们这村子小,也没什么好东西。”
萧锦从萧战的腿上跳下来,走上前睁着大眼看着他。
“你们这里人好少哦,是不是都没有人来啊?”
小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瞳孔清澈透明怎么都无法让人生起戒心。
这汉子还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孩子。“是,是啊小大爷,我们这里离外头远,一般都不会有人来的。”
萧锦大眼珠转了转。笑嘻嘻的看着他。“爹爹,我想要到村子里玩儿。”
小孩子玩儿性大,不管是有钱的公子哥儿还是村子里的孩子,这到不会让人多想。
萧战点点头。“小心一些,不要玩太久。”
“好!”
萧锦欢快的跑了出去。
那汉子也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爷,现在怎么办?”
他去查看那死了的孩子,是被人震断了七筋八脉气绝身亡的。这一招不仅能让人毙命,更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没有任何外伤。
萧战轻轻摩挲着指尖。“人就在村子里,在确定位置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是。”
日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萧战他们到村子里两天的时间了,也没有看见他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每天会派人出去寻找出去的路。
也没有让人打探村子里的事。
萧峥更是照常上山砍柴,中午回来做饭,日子就像是平常一般。
若不是村子里多了这么些人,村民还真要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两天了,他们已经打扰我们的生活两天了。媳妇儿,我们是不是该让他们离开了?”
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萧峥坐在床沿,伸手轻轻的摩挲着月璃的脸。
“那就今晚吧,我真是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们了。我要让他们永远在我们的世界里消失!”
月璃被子下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动弹不了!
“爹爹,蝴蝶怎么还飞不起来啊。”
萧锦看着手上的蝴蝶,嘟着嘴有些失落。他跟村子里那些孩子玩,也是想要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信息,可两天时间下来,什么都没有问道。
“我们每家每户去找好不好爹爹?娘亲一定就在这里。”
两个孩子想娘亲,可是他们却不哭不闹,懂事得让人心酸。
“村口的那户人家,在不久之前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儿。”阿三看着萧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只一句话,萧战便能明白。
就是村口那间农舍。
夜渐深,这个远离喧嚣的村落里更是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黑暗就像是一只庞大的巨兽将整个村庄渐渐笼罩。
一身夜行衣的萧峥刚打开院门,便看见一抹身影站在那里。
嗤笑声在风中化开。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萧战。”
黑暗中,萧战一身黑袍将他与黑夜相融,身上强大的气息却无法让人将他忽略。
“萧峥,让你多活五年,够了。”
“吼!”
萧战身形一动,如同一只蜇人的猛虎冲上前。
萧峥气息一凛,脚尖一点朝林中飞去……
两抹身影如苍鹰过境,还没看清便消失不见。
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后,在黑暗中又快速的冒出更多黑色的身影,他们手上拿着利器悄无声息的上前,厮杀声在下一瞬响彻整座村庄。
月璃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呼喊出声。可不管她怎么用力,眼睛就像是灌铅了似的一动不动。
萧战,萧战,萧战!
外面打杀的声音越来越响,是萧峥跟萧战吗?他们打起来了……
“拦住魔教的人!”
“屋子里没有人,屋内怎么会没有人?”
“不对,床上有个孩子,是……”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娘亲……”
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可她却觉得越来越远……
她忽的睁开眼,却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
她一愕,她能动了!还可以说话了!
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宛如神仙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男子。
是他,怎么会是他!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