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叫嚣被惊呼取代,黑瞎子墨镜下的眸子好似蕴藏风暴,看着眼前的人,面上依旧是笑着的,可眼中淡漠的仿佛面前只是个死人。
梨园中,百里熙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她是第一次听曲,这咿咿呀呀的曲调似乎别有韵味,或喜或怒、或嗔或悲,让台上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宿安端坐着,时不时看一眼自家殿下,看着她专注的眸子也跟着多了些兴趣。
张启山半晌才稍微定神,端起茶盏喝下一口压惊,见桌边两人都专注看戏,也跟着望向台上。
张起灵看着台上的二月红发呆,思索着黑瞎子怎么还没收拾好回来,而各自坐在桌前看起的几人都沉着脸,要不是素衣没开口,几个丫头都要跟着黑瞎子出去了,定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知道他招惹错了人。
宿卫安静看着台上的戏曲,心里盘算等着回去问一问张日山那都是什么人,这样的人危险系数过高,不易久留。
此刻昏暗的房间内,体无完肤的男人,面对恶魔一样的黑瞎子和站在一旁冷漠看着的男人,不会知道自己一时气恼冲动,会给身边人都带来危险,他现在只想这两人看着他真诚认错的份上放他一马。
张日山看了眼时间,“瞎子,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梨园要散场了”。
黑瞎子举起的棍子缓缓落下,却不是放在地上而是又一次落在男人肩上。
随后松开手拍了拍手,“这么快么,那回去吧,瞎子还要陪熙儿看戏呢”,说着扯了扯衣服,走出屋子。
张日山面色依旧冷漠,看了眼被捆绑的几人,跟着黑瞎子走出屋子,想着一会回来要怎么处理这些人才好。
梨园
百里熙端起茶轻呷一口放下茶盏,扫了眼回来落座的两人,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台上。
宿安对两人带回来的血腥气微微皱眉,可看着百里熙继续看戏也就不再理会。
张起灵扫了眼黑瞎子,这人身上没有脏污,可那淡淡的味道却证明着他动手了,不过那些人应得的,随即继续看向台上。
随着戏曲落幕,宾客纷纷结伴离开,不乏夸赞二爷技艺的,也有低声交谈那闹事的狂徒的。
待人散去,宿卫来到张日山身旁低声和他交谈着。
张启山缓缓起身,看着走下台的二月红嘴角带着笑,“佛爷怎么过来了,这几位是”,二月红率先开口。
张启山看着坐在原地的人,看了眼张日山身旁的宿卫,“那边就是九门的三爷了”。
二月红一愣,看向张日山身旁正说话的男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张启山看着缓缓起身的百里熙,“这几位是家里长辈,来长沙城小住了几天,这几天准备回去,我今天正好来找二爷,就想带老祖来听听二爷的戏”。
二月红看向百里熙,看座位也知道这位地位最高了,看着样貌比自己还年轻的几人,虽然疑虑,可还是笑容随和,微微点头后才道,“佛爷的长辈那就是我的长辈,有机会还请让我尽尽地主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