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吗?”
薄冰本来只是好端端去蹭个饭,结果没想到又撞上事情了。
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变成了事故多发地点?
他也搞不清楚。
【宿主想的太多了,也许只是巧合呢?】
阿尔法看热闹不嫌事大,明明是冰冷而又公式化的机械音,薄冰却硬生生的从它的电子拟合音色中,听到了幸灾乐祸。
【只不过是稍微有些大概率罢了】
薄冰扶额。
薄云天有些紧张。
这里已经离李峰家里很近了,绕过前面的小胡同,再走过胡同后面临近河滩的两条街,就是李峰的家。
可就是在这么个时间,夜幕已经降临,小胡同里却响起了人群的叫骂声和推搡声。
粗话。
老土至极的方言,夹杂着不堪入目的脏话传来,听得见求饶和叫骂声。
甚至是还有器械砸在墙上的声音。
绝对是铁棍之类的东西,薄冰想。
铁器不断地敲在水泥墙上,像是威胁一样,擦除一片刺耳的噪音。
这是西北的小城镇,还没有东南地区那么现代化的设施,就连监控摄像头也主要设立在人流、车流比较多的地方。
特别是这种小城镇中,未经整改地老城区就是这样,早早就辍学不念书地青年以拉帮结派为傲,拜大哥、当打手、收保护费,还要拍一些奇形怪状的、刷存在感的视频,彰显自己的“社会地位”。
学校的周边不安定,无事可做的混混满地走,以欺压学生为乐。
这里的学生大多数是工农子弟学生,家里没有几个是有权有势的,所以基本上混混盯上了就跑不脱了,性格不太强势的学生群体,除了交出保护费,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滋生黑暗的地方,永远不会是夺目的阳光下。
薄云天犹豫了一下,准备和薄冰先离开这片区域,之后再拿出手机报警。
可惜,两人的脚步声在这片寂静的地方,十分的不合。
里面不知道是谁看到了薄云天,先叫了出来。
“给你爹站下!谁让你跑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提着棍子,摇着脑袋出来,手上的铁棍几乎要指着薄冰的鼻尖。
薄云天想让薄冰先跑,可薄冰脚下却纹丝不动。
这下他看清楚了,里面有两个被打的跪在地上的学生,头都抬不起来,身上还穿着校服——是薄云天一样的校服。
薄冰瞳孔微缩。
里面有六个人,五个都有武器。
全是社会青年常见的武器——甩棍,可能是因为方便,也可能是因为“流行”。
但是薄冰不怂。
无论是不是有系统,对付几个“芦柴棒”一样的混混,自己还是不怕的。
“小云,报警。”
薄冰沉下眸子,让薄云天退后。
黄毛作威作福惯了,这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他咬着牙,直接一甩棍往薄冰腿上打去。
他们这些混混,闹归闹,还是不敢直接对着别人的脑袋下手——说个难听话,他们是教育的漏网之鱼,做的也是最低级的“黑社会”工作,欺负老实的孩子可以,但要是万一打出人命来,一辈子都交代在里面了。
毕竟这种混社会的底层混子,大多数都是家里条件不好的喽啰。
万一出了大事,家里掏空也堵不上天价的医药费。
所有小混混的共识就是,打人尽量打四肢和脚,真生气了踢两脚腹部和后背,扇巴掌可以,打头不能用铁器。
听起来既可怜可悲又可憎。
黄毛没收着力,一般人受到他这一甩棍,估计当场就跪下了。
可是他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很显然。
薄冰就知道他不敢直接打人脑袋。
【缴械】被动触发。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破规则居然还在,他嗤笑一声,左手直接控住对方的武器,抬右手,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巴掌。
也是传统艺能了。
【拳击手】启动。
【强势】启动。
薄冰这一巴掌平A,直接打出了暴击+眩晕的效果。
那个小混混直接当场两眼翻白,软倒在薄冰脚边。
“你是谁的人?”
里面的五个人面面相觑,没见过这号人啊?
这家伙到底是谁?
一巴掌把人打的不吱声就昏过去,这就连新城区夜场支老大手下的曹鑫都做不到吧?
“我是谁?”,薄冰俯身拾起对方的甩棍,直接跨过地上的人走进胡同,微弱的光源成了他的顶灯,让他周身散发出微微的昏黄光晕。
——“我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他冰冷至极的声音回荡在胡同里,如同半夜来索命的恶鬼。
小混混莫名其妙的后背发凉。
“妈的,看老子扒了你的皮!”
两个小混混口出恶言,一左一右,包抄了眼前这位青年。
太快了。
所有人都没看清楚薄冰是怎么动的。
一个人直接被他单手借力,暴扣在墙上,鼻青脸肿的昏了过去。
另一个人直接飞起来了,倒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剩下三个人脚下,不再动弹。
碰上硬茬了。
这三个人是最能打的,小团队里的剩下三个人,两个人是狗头军师,一个人是带头的。
薄冰记得很清楚,是这家伙踢的学生。
“你要做什么?城东和新城区都是我们的地盘,我告诉你,我头上可是支宇支老大——”
带头的假名牌豆豆鞋混混吼出声。
可恶,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他也h是混了三年的,见识按理说不少了,这么能打的家伙......从来没有人提过啊?居然连支宇支老大的手下都敢惹?
薄冰冷冷的垂着眸子。
“可惜了,我头上三尺......还是我自己。”
青年冷冷的叹气,好似是真的可惜什么一样,吐着剧毒的毒液。
混混老大猛然对上一双猩红的蛇眸,下一秒,眼前就出现了雪花一样的视野,耳膜嗡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