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寅见松崖道长那为难的神情便知晓这九叶凌霄花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也是极难找到的。他也不想让他们为难,扬起一个微笑说道:“想必那九叶凌霄花难寻,就我去吧。况且,若是顺利,那我可能还会因祸得福呢?到时候我若是能成人形,还希望道长能允许我继续留在道观修炼。”
松崖道长慈爱地看着眼前的人,招手示意他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顶说道:“好,贫道等着你修成人形那一刻。此去必有危险,贫道这里有两道符箓,你带在身上,遇到危险时就将此符箓扔出去可保一时平安。”
松寅感激地着接过符箓,眼中满是坚定和决心:“小寅一定不辱使命,将柒禾安全带回来!”他紧紧握着符箓,仿佛握住了希望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知道,这符箓也许是他完成任务的关键。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他都不会退缩,一定要让柒禾平安归来。
“你过来,我也有东西给你。”马大师也招手让他过去,他在袖子里掏了掏,两颗晶莹剔透的石头出现在他手中。
他将石头递给松寅说道:“这是灵音石,里面刻了一个传音阵,你带去那边可以试着给我们传讯,看我们能不能听见,也就当为我的新阵法做试验了。”
“好!”松寅也郑重地接过石头,小心翼翼地将两样东西放进自己贴身带的荷包里。
“好了,我的客人好像要来了,小寅回树里继续修炼吧,过两日马大师布阵的东西准备齐了,我们就叫你。”松崖道长右手掐指算了一卦说道。
松寅乖巧地隐身进入巨松,而松崖道长与马大师刚走到道观门口就看到往上爬的路郝几人。
“松崖道长!马大师!”路郝率先发现在门口的两人。
看到门口的俩人,几人爬得越起劲了,不一会儿就到了。
路郝喘着粗气开口道:“松崖道长,马大师,二位有法子救柒禾了么?”
“先进去再说吧,你们今日来不止是为了柒禾吧。”松崖道长侧身请他们进去,边走边说道。
“道长不亏是神算,今日上来是有要事相商。那油坊的账本文姨找到了,果然是在那外室那里。只是文姨给我们传了讯后就没音讯了,我们又不能直接上门去讨要文姨,怕打草惊蛇,就想着上来求一卦,看您能不能算一下文姨在哪儿。”进到道观后院,万丛筠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脸上不乏有焦急之色。
今日一大早有伙计来跟禀告他们派出去的人在镇上卖菜见到文玉娘。文玉娘也知道他们是万丛筠的人,便装作去买菜,跟他们说了她已经得到那朱纱织的信任,她也说动朱纱织将账本作为把柄,将钱金鸿送进大牢她就可以带着钱财和相好的远走高飞。得到消息的伙计便回来报信,她立刻通知了路郝,让他过来商议怎么去拿到账本而不引起钱金鸿的注意。
当路郝过来正在和她商讨之时,自家伙计却带来一个消息让他俩都脸色一沉。文玉娘不见了!
她本是让伙计去告诉文玉娘,要她暂且按捺住行动,不要轻举妄动,等待他们共同商讨出一个周全的计划后,再来与她商议如何拿到账本。然而,自己的人在庄子外吹响了暗号,等了许久也不见文玉娘出来,直觉事情不妙。
便让人将原主的孩子带来,找上门说孩子想见自己的娘,结果那庄头却说没这个人,让他们滚!
这下那伙计知道出大事了,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将消息传回来。
得知文玉娘不见了,路郝当即就要回府带人去庄子上要人,是万丛筠将他拦下,她觉得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文玉娘在庄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就怕贸然上门结果被倒打一耙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二人便商量了一下,来云松观找松崖道长试试。
“不见了?那你们可有她的生辰八字?”松崖道长听完万丛筠的话微微皱眉,他那日见文娘子的面相不像是有什么灾难的样子,怎么今日就说她失踪了。
“有!我们来之前先去了一趟柒禾家里,找嫂子问了一下文嫂子的生辰八字,幸好他俩想义结金兰,互相交换过生辰八字。”路郝急忙将文玉娘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
松崖立即排盘演算,手指在飞快地移动,都出残影了。四周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等待他卜算的结果。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松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神情凝重:“你们速去城西乱葬岗,靠近水边的一棵老槐树下,应该就能找到她了,要快!不然怕有性命之忧!”
二人一听立马告辞就往山下奔去,本来路郝还想让万丛筠就在道观等他,但万丛筠要跟着,她说她不会成为累赘。想着刚上山的时候她也确实没拖后腿,便答应了。
见二人急匆匆离去的身影,马大师终于开口了:“老宋,真这么危险?”
“真这么危险。”松崖这时候也收起了凝重的表情,脸上却露出微笑。
“啧,你这个老家伙坏得很。”马大师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