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荣五又出现了？！”
黄永捂着双眼，委屈想哭，连说出来话，都带着哭腔，
“匕首是荣五的！”
小肖向后跑时，绊倒身后座椅，咚！身体飞快向后跑，
“之前荣五在肇事车上留过指纹，这下他可甭想跑了！”
飞快冲到检验室，“把匕首上指纹都录进去了吧！？”
“嗯。”
他把提取到五枚指纹和，荣五留在网上指纹做对比，
“咦，匕首上五枚指纹，竟然和荣五留下指纹，都对不上！”
“难道说，有人在冒名顶替荣五，借刀杀人，为把黄永拉下水嘛嘛？”
他思索不通，又回到审讯室，“黄永，你确定见到的的确是荣五！？”
黄永心里一阵慌张，’他怎么不叫我黄老师了，难道真把我当成杀人犯了！？’
“我没杀人！”
旁边民警，“可匕首上确实有你指纹！”
“之前和郝专家发生争执，也是大家佐证过的。”
黄永说不出来。
小肖目光瞥向旁边，阻止他继续问下去，清清嗓子，
“你确定，在墓穴里出现的，真是荣五？！”
“是！”
“他和谁在一起？！”
黄永感到一股凉气自脊柱窜入脑海，
“我说了，你们可要保护我的安全！”
小肖和旁边民警对视一眼，微点点头，“这个自然。”
黄永把他目睹，几名盗墓贼，包括头目都招出来。
旁边给罪犯画像的侧写师，手腕都酸痛提不动笔，
拎不起鼠标，才算画完。
民警猝然看到这么多幅画像，头都大了。
手指戳点着画纸，“这里面谁是头！？”
黄永把手指放在其中一位头像上，也不说话，心想，’我只要不说话，就不能算是我把他们供出来。’
画传递到小肖手里，他猛地一愕，“嘶……这不是上个月到常安时，在通缉令上见到吕某某……”
“怎么，这才不到一个月，又伙同人跑到淖州作案。”
他盯着黄永，“这个人什么时候跑的？”
“我摸索走出墓穴前。”
旁边民警对视一眼小肖，“他不是主谋！”
小肖粲然一笑，紧张感哗啦一下流走，“他没有这么大胆子！”
黄永突然冒出一句，“人不是我杀的！”
民警想起什么，“可你依然是同谋。”
黄永神情严肃思索一阵，“这正是他们要达到目的。”
“把黄老师先收监吧！？”
黄永慌乱，眼瞅着铁栅栏后，民警熟练把桌上一摊文件收拾好，
没有人理他。
后面来了俩个，结实如铁塔民警，一前一后夹着他，
直到望见细细铁网眼，里靠墙戳着床。
下面绿色脸盆露出一角，哐啷，锁开了，前面民警把门推开，
“其他洗漱用品，一会拿来，从明早七点开始供应第一顿饭。”
黄永懵了，“今天晚上呢？！”
“你也可以买。”
向外面瞥一眼，“流动推车一会就来，有盒饭有零食。”
他总算意识到，从今天开始，他的人生要发生改变了。
“我的工作……”
民警倒像是早预料到，他要说什么，哂笑
，“现在还在立案调查阶段，没有给你定罪，正常权利不受剥夺。”
黄永总算听到，一句不算糟的话，“谢谢。”
他翻翻薄被子，一股味道飘出来，捏着鼻子翻了个遍，就差把被子拆开，没有一处干净地方！
眉头皱起来，攒到一起，拧成大大的结，朝外面大声，几乎是在吼，
“能给我换个干净点的被子嘛？！”
他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心里却把大片里狱卒形象翻了个遍，
印象中无一不是朝他大吼，
’你这个人渣，这里是监狱，你以为自己在在住旅店吗？！’
可事实并没没有出现，他脑海里场景！
是小肖走过来，靠在门边上，隔着细细金属网眼盯着他，
“黄老师，郝专家遇害时，你在现场吗？”
他无法直视肖警察眼睛，低下头，声音比蚊子嗡嗡还要细，要不是小肖年轻，
“是的。”
“你没有想办法阻止嘛？”
小肖目光直视着他垂下的眼眸，“别躲我！”
他抬起头来，对视一眼，感受到恐慌，脸上火烧火燎的，忽然，歇斯底里，双手掌根砰砰拍着金属网
“我要他安静，他却不停咒骂我，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后面不知什么东西，重重撞了我手臂一下……”
“我像被蜂螫了一下，吓得全身一抖，接着血就喷涌出来。”
小肖目光在他脸上扫几眼，“可你身上并无血迹！”
黄永语塞，停顿了一下，期期艾艾，躲闪着他的目光，
“我用他衣服挡了一下。”
“为什么？！”
“我怕我的衣服上沾染是血迹，就更扯不清关系了！”
小肖变色，
“要是你衣服上有大片血迹。
结合你刚才说的话，现在几乎可以宣判你无罪！”
“可是，你说用衣服挡了一下……”
黄永急得流不出半点眼泪，“我真的没杀人！”
小肖态度冷淡许多，“就算致命一刀不是你捅进去的，也是同谋！”
“怎么能是同谋呢？！”
黄永在里面急得直跺脚。
“就凭你用衣服遮挡，喷溅出来的血迹！”
黄永傻眼了，没有想到他以为聪明招式，反倒把他逼向同谋。
“别的先不用说，这被子能不能想法给我换一个。”
肖警察瞅着被子上，全是臭脚丫子印，和嘴啃的，口水润湿了的，
“你等着。”
肖警察转身离去，他一遍遍回想着墓穴里场景。
“被子太脏了，给他换一个。”
“死刑犯还嫌弃脏！”
肖警察平静，“他不是杀人犯，可脱离不了同谋关系。”
对面警官愣了愣，“你说什么？”
“他明知道到郝专家的死，怕血溅到他身上，脱不了嫌疑！”
“可匕首上有他的指纹……”
肖警察掏出藏在怀里录音笔，
“这是他的口供，在不知情下录制，我认为符合案件过程。”
警官接他的录音笔，“小肖，我们破案，不应有私人感情因素，你……”
“黄永涉及案子，我是最初接受人之一……”